大跳,定睛一看,卻是去而復返的夜千澤和寒初藍,寒初藍還被夜千澤抱在懷裡,下巴不再靠在夜千澤的肩膀上,而是把頭枕在夜千澤的懷裡,一臉的幸福樣,刺激著喬依兒,讓她心裡的酸意氾濫成災,把她整個人都淹沒了。
“你剛剛在罵誰?”
低冷的聲音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夜千澤冷冷地盯著喬依兒看,喬依兒一個激靈,連忙應著:“沒有呀。公子,我知道這個小鎮上有一間客棧,公子帶著夫人去客棧裡休息吧,夫人有著身子了,出了這樣的事,怕是會傷到孩子。”
夜千澤還是冷冷地盯著她,冷冷地擠出一句話來:“再讓我聽到你罵藍兒一句,我割了你的舌頭!”
說完,抱著寒初藍施展輕功,又把喬依兒甩掉了。
“夜君昊!”
喬依兒咬牙切齒地低叫著,眼底一片陰寒:“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會愛我愛得死去活來!”
……
暗處。
偎在男人懷裡的女人說著:“她知道你原來的名字呢。”
“她很可疑。”
摟著女人的男人冷冷地說道,騰出一隻手替女人把了把脈,覺得女人的脈像平穩,知道女人沒事,他略略地放下了心裡的大石。
“她剛才利用我。”
“我知道。”
“你知道?”
“她一直想成為我的女人,便投我所好,想從你這裡下手。”
“你要不要讓她成為你的女人?”
男人狠狠地撇了女人一眼,不答反問:“你肯嗎?”
女人立即往他手臂上狠咬一口,惡狠狠地答著:“不肯!你是我的!你要是敢,哼!”
那一個哼字代表什麼意思,男人很清楚。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低首吻了吻女人的紅唇,愛憐地說道:“我不敢,我也不肯,小醋桶,看著你為我吃醋,我滿足。”
修長的手指不客氣地戳向他的胸膛,女人嬌嗔著:“原來你在殺人之餘,什麼都看透了。”
男人還是笑著,笑容裡滿是對女人的寵溺,“你相公不再是張家村裡中看不中用的男人。”
“其實……我更喜歡那個中看不中用的你,嘻嘻,被我欺負得死死的!”
“就知道你是來欺負我的。”夜千澤寵溺地又戳了一下寒初藍的唇,柔聲問著:“孩子沒事吧?”
“有那麼厲害的爹,這麼堅強的娘,孩子怎麼可能會有事。不過,要是再不擺脫那些黑烏鴉,孩子可能就會……千澤,你摟這麼緊幹嘛,我都喘不過氣來了。這又不是我的錯,也不是你的錯,你別……唔……你……唔!”
灼熱的吻,深深的糾纏,讓寒初藍再也無暇顧及其他,老老實實地接納著夜千澤的深吻。
“藍兒,我不想再把你留下了。”
一吻之後,夜千澤低啞地在寒初藍的耳邊說道。“就算我要打仗,我也要帶著你,我不放心,我一點都不放心!你不在我身邊,我走到哪裡都會提心吊膽的,藍兒,我帶著你!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帶著你,咱們再也不分離,永遠不分離!”
他的心,還在狂跳著。
他的害怕,還殘留在他的身上。
他不願意再這樣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一次兩次,他可以奔赴而來,可要是有一天,他還在路上,她就已經……他怎麼辦?
寒初藍仰眸定定地與他對視著,良久,她重重地點著頭,“好,我們永遠不分離!”
卷 二帝都 056 允婚
黑夜裡的陳王府,顯得安靜卻也透著深宮禁苑特有的陰森,或許是過於安靜又佔地極廣的緣故吧。
陳王的書房裡猶亮著燭光,陳王手裡拿著一本書躺在一張躺椅上,書頁久久都沒有翻開新頁,他的視線是盯著書本,可心思並不在書本上,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良久,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站起來,走回到案臺前,把那本書隨手丟回到案臺上,人又轉身回到躺椅前坐下,仰靠在躺椅上,閉著目養著神。
腦海裡卻不停地浮現著自己弟弟夜沐的近況。
每隔幾天,他都會過府去看望夜沐,每次看到夜沐躺在床上,有口難言,有手無用的樣子,他就陣陣心酸。過去,他嫉妒羨慕這位皇弟,因為皇弟打小便得到父皇母后的寵愛,他們這些當兄長的既嫉妒弟弟的專寵,又忍不住去疼愛弟弟。夜沐長相俊美,小時候的他更加可愛,任誰見了都忍不住去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