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媽子,可以讓小兵們幫忙,或者找我等也行。”寒初藍在鄉下長大,如今身份富貴了,她還是改不了在鄉下的習慣,不喜歡人侍候,整個大星的人都知曉。
而寒初藍沒有以妾身自稱,對諸將更不見外,也沒有其他內宅夫人的拘禮,諸將也都見慣不怪了,玉彬與寒初藍沒有相處過,卻風聞過寒初藍不守規矩,在帝都的時候,沒少招來太皇太后的不喜。
在玉彬看來,他更喜歡不拘不束的小主子,像小姐那般,毫不遜色於男兒。
玉家的女子,都是巾幗不讓鬚眉。
小姐以前也是像小主子此刻這般,不拘小節的。
是後來遭到歐陽烈的背叛及傷害後,小姐的性子才完全變了。
“那初藍在此先謝過諸位了。”
寒初藍倒是不和這些爽朗的男兒客氣。
玉彬等人連聲說應該的。
寒初藍扭身又走,去廚房裡幫忙端菜,她才走到屋門口,夜千澤雙手端著兩碟白切雞走來,寒初藍伸手就要從他手裡接過一碟,夜千澤輕巧地避開了,溫聲說道:“藍兒,你別忙了,在桌前坐著等吃便是。”
寒初藍笑了笑,不聽他的,自己去端其他菜。
彩月在灶前把每道菜都夾了些許出來,寒初藍進來瞧著問她:“要給誰留飯菜?”
彩月答著:“夫人,他們都是外男,咱們不宜與他們同桌而食,屬下夾些菜出來,屬下陪著夫人到房裡去吃吧。”
寒初藍哦了一聲,現在也覺得那麼多外男在,就她和彩月兩個女的,與他們同席而食,似是有點不妥。別說這是古代,就算是在現代裡,一桌子都是男人,女人們也會自己找個地方坐開,不會單獨地與一桌子的男人同桌而食。
“咱們也不回房裡吃,就在院子裡那個涼亭下襬上飯菜,既能賞夜景,又能愜意地吃飯。”
彩月失笑著:“好,就依夫人的。”
主僕倆說說笑笑幾句,就趕緊給大爺們端去飯菜。
兩張桌子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寒初藍一共做了九道菜,添上四道冷盤,還有彩月做的蔥餅,再送上四盤果盤,倒是把桌子佔得滿滿的。
她在廚房裡找到兩壇還沒有開封的酒,也不知道是些什麼酒,她拆了封泥,開了封,擺到桌子前,讓大家小酌一番。
“別喝多,明兒個要是起不來,可是初藍的罪過。”
寒初藍笑著叮囑眾人幾句,便扭身出了正屋。
“藍兒。”
夜千澤撇下眾人,連忙追出屋來,叫住了意欲走向院子涼亭下的寒初藍。
轉過身來,寒初藍問著:“怎麼了?”
夜千澤愛憐又心疼地拉住她的手,大掌覆到她的肚子上,輕輕地撫了撫,心疼地說道:“你忙活了這麼長時間,不與我們一道吃嗎?”
寒初藍睨著他,似笑非笑地道:“我一個女人家的,坐在你們一堆男人之中,你不覺得不妥嗎?我與彩月就在亭下用些便是,還可以賞賞月,雖是初冬了,這月還是挺圓的。”
夜千澤還是心疼。
趁屋裡的人都沒有留意,彩月又忙著擺碗筷,寒初藍飛快地摟了夜千澤一把,又飛快地退開來,輕聲說道:“千澤,快回屋裡陪著他們吧,看著別讓他們喝太多酒。”說著,她又衝夜千澤眨眨眼,意思是等大家用過了膳,都走了,夫妻倆再好好地相處相處。
夜千澤的魂瞬間便被她勾走了,他湊過臉來飛快地親了她一記,寒初藍臉一紅,微推開他,催促著:“快回屋裡去。”
“我看著你到亭下再回屋裡去。”
寒初藍又失笑,又心甜,就那麼一小段距離的路,還怕她走路摔著不成?知道他在面對與她有關的事情時都是固執的,寒初藍也就在他的注視下,走到亭下坐下,又扭頭看向他,揮揮手,示意他進屋裡陪著諸將用膳。
夜千澤這才不舍地回到屋裡去,很快,屋裡傳出諸將爽朗的笑聲,以及搶菜聲。
對,就是搶菜聲。
主僕倆都是有內力的人,可把屋裡的動靜聽得清清楚楚。
彩月慢悠悠地夾了一塊雞翅膀放進自己的碗裡,瞧到寒初藍還沒有夾雞肉,她又給寒初藍夾了一塊雞肉,才得意地笑道:“還是屬下聰明,與夫人獨自在亭下吃,不用與他們搶菜。”
寒初藍也笑,“他們平時伙食不會有多好的,千澤等人都習慣與士兵們一起共膳,不開小灶,大飯堂的飯菜怎麼都不及小灶精細的。”
彩月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