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現在所住的驛宮,在大周朝臣的眼裡,軒轅徹是叛出大星的大星楚王夜宸,是來投靠他們大周的,能幫助大周攻打大星。
……
將營中,還沒有入睡的玉鈴蘭坐在燈下看著什麼,只見她神情溫柔又泛著點點心疼,手指似在撫摸著,原來她在看著的是寒初藍的畫像,不用說也是當初從夜千澤那裡沒收來的。
從那天打了寒初藍一記耳光後,她就沒有再見到寒初藍,寒初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心裡面很想知道寒初藍有沒有記恨她,卻又強硬地不去問,連夜千澤,她都不想見,只會派遣夜千澤迎戰。
她身負皇恩,整個家族最後的寄託,必須守護夜家王朝的江山,不管是誰要對夜家王朝不利,都是與她為敵!
就算知道寒初藍是她的女兒,夜千澤是她的女婿,心軟過後,她又必須再一次強硬起來,執行皇命!
皇命要夜千澤死,夜千澤就必須死!
唯一讓她覺得對不起的便是分離十七年才重新相逢相見的女兒了。
“咻!”
一支冷箭準確地射了進來,釘入她的案臺前。
伸手一拔,她把箭拔了出來,取下箭頭上釘著的那小塊布料,布料上沒有任何字樣,可她一觸到那塊布料,臉色一緊,立即捲起了畫像,把畫像塞進懷裡,就吹滅了燭火,片刻後她的身影悄悄地離開了帳營。
某座山的山腳下,一個人站在那裡,背後的山風從山頂上吹下來,吹亂了她披散著的髮絲,讓原本還沒有乾透的溼發,漸漸地變得乾爽起來。
她是寒初藍。
夜千澤替她去引來玉鈴蘭,她則在這裡等著玉鈴蘭的到來。
沒有等太長時間,玉鈴蘭便朝她這邊奔躍而來。
當玉鈴蘭看到她的時候,玉鈴蘭便停了下來。
“是你!”
母女倆相隔不過四五米遠,玉鈴蘭沉沉地說了一句。
寒初藍淡淡地應著:“是我。”
“深更半夜的,你把本將軍引到這裡來所圖何事?”
玉鈴蘭猜到了答案,卻又逼著自己用著無情的面孔面對著寒初藍。
寒初藍走過來,一步一步地走近玉鈴蘭。
忽然間,火光亮起來。
不遠處生起了一堆火堆。
下了一整天的雨在不久前才停下來,到處都是溼漉漉的,想生火,很難,但夜千澤還是生起了火。
他是給他的愛妻照明,讓他的妻能好好地看看她的母親。
站定在玉鈴蘭的面前,寒初藍先開口,“我見過了東辰帝君。”
玉鈴蘭神色依舊冷冷的,眼裡卻掠過了一抹驚惶,哪怕一閃而逝,緊盯著她的寒初藍還是捕捉到了。
“我還真的像極了東辰國帝君,怪不得歐陽易會把我當成妹妹,他以為我是他皇伯父的女兒。大將軍,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像東辰帝君?是不是也把我當成了他的女兒?”
玉鈴蘭冷冷地瞪著寒初藍,冷冷地說道:“寒初藍,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寒初藍笑,笑得有點苦澀,她直直地望入了玉鈴蘭的眼眸深處,澀澀地笑著:“他與我滴血認親。”
玉鈴蘭渾身一震。
她早該想到,歐陽烈一旦找到了寒初藍,必定會滴血認親的。
“大將軍不想知道結果嗎?”
玉鈴蘭抿唇不語。
結果,她不用問,寒初藍就是歐陽烈的女兒,兩人的血必定會融為一體。
“可惜,我的血和他的血沒有融為一體。”
“怎麼可能,你就是……”玉鈴蘭本能地衝口而出。
遠處的夜千澤寵溺地笑了笑,他的妻子連老孃都騙。
“我就是他的女兒嗎?”寒初藍忽然又笑了起來,定定地望著玉鈴蘭,輕輕地叫了一聲:“娘,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想告訴我身世嗎?還不想認我嗎?還是,娘一直都在恨著我?”
玉鈴蘭的身子又顫了起來。
寒初藍的一聲娘,叫得很輕,她聽得卻如千斤般重,壓得她連站立都似不穩了。
“我與東辰帝君滴血認親的結果,我與他的血很快就融為一體,剛才不過是騙了你。瞧著孃的反應,娘早就知道我是你的女兒了,對嗎?娘不想認女兒,所以趕我走,所以在我說了尖銳的話後,就甩我一記耳光……”寒初藍說得還是很輕,她把夜千澤幫她帶來的小包袱遞給了緊緊地咬住下唇,卻不說話的玉鈴蘭。
玉鈴蘭伸出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