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錦英有了一年之約,在這一年之約裡,我會風風光光地把她迎進府裡當我的王妃。”歐陽易被寒初藍一頓指責,也不生氣。當初夜錦英也是這樣說他的,他只想著帶她走,擔心把她留在帝都,元缺會再傷她,也擔心她的家人會發現她沒有死,再次加害她等等,想到帶走她,至少他可以保護她,可以給她穩定的生活,卻忽略了女子的聲譽。
“這還差不多。不能有側妃,侍妾,只能有王妃。”
寒初藍還不忘提醒著自家兄長,不要辜負夜錦英。
“初藍,你這個當妹子的管得還真寬。放心吧,你吃獨食,哥也喜歡吃獨食。”
寒初藍的相公不肯與人分享,他也不喜歡別人與夜錦英分享他。
兄妹倆一路說著話。
歐陽易把東辰皇室的真實情況告訴寒初藍,知道東辰皇室陽盛陽衰,歐陽烈當初為了國之大計四處奔波,又是個倨傲之人,所以身邊沒有女人,就算後來遇到了玉鈴蘭,有了寒初藍,他那些皇兄皇弟們都已經當了爹,導致寒初藍回宿城後,將會成為很多小王爺的妹妹。
“是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溫和,脾性極好?”
聽歐陽易說了那麼多家事,寒初藍對那些未曾謀面的皇兄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歐陽易瀟灑地搖著扇子,笑道:“哪能一樣?龍生九子,都子子不同呢,更別說我們僅是堂兄弟。有幾個脾性火爆的,不過大部份都像我這般忍耐性極好。皇伯父一直不娶後納妃,後宮無所出,將來皇位卻還需要有人來繼承,滿朝文武勸不了皇伯父娶後納妃,為了國之大計,只能勸皇伯父在我們這些宗親中挑選一個立為皇太子,將來繼承大統。皇伯父沒有拒絕也沒有立即接納,只吩咐我們的父母對我們嚴加管教,不管是誰被立為皇太子,都能擔當大任。”
東辰國的王爺們是出了名的有修養。
提到自己的父母,寒初藍沉默了。
她打心裡心疼著父母。
歐陽易也沉默。
接下來,兄妹倆不再說話,直到回到了張家村,馬車在夜家院子外面停下來。
歐陽易推開車門,看到眼前是一間新建的磚瓦房,雖然不華麗,倒也結實,相對於一路走來的那些舊屋,茅草間,好上數倍。
看一眼寒初藍,他知道這間屋肯定是寒初藍建起來的。
寒家二老聽到馬車的聲響,從後院繞過來,看到寒初藍領著幾個陌生人進來,都愣了愣。
“爺爺,奶奶,我回來了。”
寒初藍笑著走向二老,把二老拉回屋裡,歐陽易聽到她對二老的稱呼,確認了這對老人便是當初撿了寒初藍回來的夫妻,頓時對二老肅然起敬,他妹子的救命恩人呢。
向二老解釋歐陽易的身份,二老一聽說歐陽易是寒初藍真正的親人,面面相覷後,既替寒初藍開心,又有幾分的憂慮。
“晚輩歐陽易謝過二老當年對初藍的相救養育之恩,請受晚輩一拜。”
歐陽易鄭重地向二老致謝。
二老連忙扶他,不敢受他的大禮,寒初藍是隱瞞了歐陽易的身份,可他那股尊貴的氣息,卻是無法藏住的,二老能看出他是非凡人物。寒爺爺說道:“小老兒不過是受人之託,不敢以恩人自居。”
真要說是寒初藍恩人的,是那位小將。
“二老對初藍的養育之恩重如山,自是初藍的恩人。”
歐陽易執意向二老拜過,行過重禮。
寒初藍對自家這位兄長不得不另眼相看,不以身份壓人,不會趾高氣揚,更不會擺架子,實屬難得。
……
官道上,一匹白馬往帝都的方向奔跑而去,馬背上的人同樣一身的白衣。
忽然,他緊急地勒住馬,扭頭就衝著路邊的樹林裡叫喊著:“姑娘,出來吧,你跟著在下已經有些許時辰了。”
“呵呵。”
清脆的笑聲從樹林裡飄出來,接著便看到又是一身白衣的女子走出來,正是易名為白喬的喬依兒。在名州的時候,喬依兒意欲毒害寒初藍,沒想到反遭到寒初藍的毒害,差點沒把她整死。等到那些大夫幫她解了毒,調好身體,夜千澤已經帶軍北上,她當即追來。
“奴婢見過國舅爺。”
喬依兒走出樹林,徑直走到白馬的面前,恭恭敬敬地朝坐在馬背上的元缺施了一禮。
元缺居高臨下地瞟著她,淡笑著:“喬姑姑怎不在宮裡侍候著太皇太后,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喬依兒答著:“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