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慈慶宮,小七是男子,未經許可是不能進入後宮的。
在現在這個節骨眼的時候,寒初藍可不想再多惹一事。
慈慶宮門口,周妃和李氏都被宮人按在長凳上,兩名太監手持著杖板,隨時都會行杖打兩人,夜沐就站在周妃的身邊,一張臉黑得像雷公,陰冷地瞪著那兩名太監,冷冷地哼著:“誰敢再動她們!”
所有宮人都齊齊地跪倒在地上,垂著頭惶恐地不敢回話。
李氏的丫環趕緊去把李氏扶下了長凳,趕到的周嬤嬤則跑過來把周妃扶起,夜沐來得及時,李氏捱了幾棍,周妃畢竟是王妃,未得到太皇太后最後的命令,宮人並不敢立即杖打,所以周妃先是被按在長凳上,看著李氏被打,她無能為力,也被嚇得膽戰心驚,淚水漣漣,嫁入皇家這麼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遭受到這種責罰,也知道這是太皇太后在懲罰她沒有順著太皇太后的意思給寒初藍妾室待遇。
這位皇家婆婆平時對她那麼好,如同疼愛女兒一般疼愛著她,沒想到她一次不順著婆婆的意思去做,婆婆就尋著機會如此的責罰她。
“娘。”
寒初藍氣喘吁吁地跑來,看到李氏的臉色有點蒼白,饒是被丫環扶著也微顫著雙腿,明顯就是捱過了打,她心疼地上前來扶住李氏,又是心疼又是氣憤地問著:“娘,你沒事吧?”
李氏虛笑一下,搖頭安撫著寒初藍:“藍兒,你怎麼來了?娘沒事,你快回去,不要在這裡。”這皇宮處處是殺機。
“母妃。”寒初藍又看向了周妃,周妃雖沒有捱打,卻被太皇太后的雷霆之怒嚇壞了,此刻哭得梨花帶雨的,被周嬤嬤扶著也在顫抖不已。寒初藍看過來,她強裝沒事,也在安撫著寒初藍:“藍兒,母妃也沒事,不用擔心。”
夜沐瞧著周妃在顫抖,李氏也在顫抖,強壓著的怒火騰地又燒起來,他要是再來盡一步,連周妃都捱了打。就算他再不喜歡周妃,得知周妃被責罰,也是匆匆趕來。
搶上前幾步,夜沐從太監的身邊撿拾起一根棍子,就朝太監的臀部狠狠地揍打下去。
太監被打得爬在地上痛嚎,卻不敢反抗。
“王爺饒命呀!”
“王爺息怒呀!”
宮人嚇得拼命地叩頭求饒,他們也是奉命行事的。
“本王府上的人也敢打,本王今天就讓你們知道動了本王府上的人是什麼後果!”夜沐陰著一張臉,手上的棍子連揮,所有宮人都捱了他的棍子,頓時一個二個都被打得爬在地上,痛叫著求饒。
“王爺。”
周妃看到宮人全都捱了打,趕緊上前去阻止著夜沐,“王爺,他們都是奴才,只知道奉命行事的,再者他們可是太皇太后宮中的人,王爺打狗還得看主人呀。”
“沐兒!”
宮外鬧得這麼厲害了,太皇太后這個老妖婆才在喬依兒的扶持下走了出來。
看到夜沐甩開了周妃拉住他的手,掄起棍子又要打她宮裡的奴才,太皇太后忍不住出聲喝住夜沐。
夜沐的臉還是陰黑陰黑的,怒火燃燒在眉梢上。國事讓他操勞,自己的後方還要遭受到老母親的鬧騰,難道老母親已經決定站在侄兒這一邊,準備拿他開刀了嗎?
太皇太后的臉色也很不好看,正如周妃所說,打狗還得看主人,這些宮人都是她宮裡的奴才,全都奉她之命杖罰周妃和李氏的。周妃不是還沒有捱到打嗎?李氏也不過才捱了幾棍,自己的兒子就為了那幾棍,公然與她這個當母親的作對了。
太皇太后覺得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自從紫靈公主的出現後,就一再地傷她的心,一再地和她作對。
“見過太皇太后。”
寒初藍等人向太皇太后行禮。
夜沐卻持棍傲然而立,冷冷地望著自己的老母親。
太皇太后也瞪著他。
“沐兒,你這是在打母后的臉,你知道嗎?母后身為太皇太后,責罰一下做錯事的下人,難道也不行嗎?”太皇太后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話來。
夜沐笑著,笑得很冷,“母后也知道兒臣在打母后的臉呀,母后責罰兒臣府上的人,不也是在打兒臣的臉嗎?母后身為太皇太后就要臉,兒臣身為攝政王,管著百官,掌著朝政,面對著天下百姓,難道兒臣就不要臉了嗎?母后狠心責罰兒臣府上的人時,可曾想過兒臣這張臉?”
“沐兒,你就是要和母后作對嗎?母后看在李氏救了昊兒,養昊兒成人有功,賞賜她一柄玉如意,她故意摔碎玉如意,犯下死罪,母后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