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千澤沒有回答她,馬蹄聲越來越遠。
望望全都被夜千澤殺死的黑衣人,白衣女漂亮的美眸裡掠過了一抹無情,冷哼一聲,隨即施展輕功朝夜千澤離開的方向躍去。
……
玉小將軍的帳營裡,所有軍醫都無奈地望著雖然包紮好了傷口,但生命跡象正在一點一點消失的玉小將軍。
其他將領心痛又氣急敗壞地揪住那幾個救治玉小將軍的軍醫們,怒吼著:“花了那麼長時間,還救不回玉小將軍,你們這些庸醫!”
劉軍醫對揪著自己衣領的那位將領說道:“將軍,玉小將軍傷勢實在是太重了,他現在已經高燒不退,退燒用的柴胡……暫缺,玉小將軍,熬不過去的,我等已經盡力了。”
那位將領一甩手,劉軍醫就被他甩到外面去,剛好被一個人接扶住。
“劉軍醫?發生了什麼事?”接扶住劉軍醫的正是求元缺不果,剛好趕回來的夜千澤。他一回來就先來看玉小將軍,代青還在趕來的路上,他擔心代青還沒有趕到,玉小將軍就先亡了。
見是夜千澤,劉軍醫只得心痛地把玉小將軍的情況說了一遍。
“玉小將軍高燒不退,是否退了燒就還有希望活下去?”夜千澤擰著劍眉問著,劉軍醫答著:“如果能退燒,是還有生機的,但如今柴胡已經缺了……”劉軍醫沒有再說下去,只能搖頭嘆息,見慣了生死的他,此刻也是一肚子的心酸兼無奈。
“採購藥品的還沒有回來嗎?”
夜千澤低沉地問著,擰著的劍眉擰得更緊了。
“夜將軍。”
被夜千澤派進名州城裡採購藥品的史長治剛好找來。夜千澤撇下劉軍醫快步迎上史長治,低沉地問著:“怎樣了?有柴胡嗎?”
史長治臉色不好看,他答著:“只有創傷藥,以及一些內服的藥,沒有紫雪丹等退燒藥,連柴胡都沒有了。”
“該死的!”夜千澤忍不住罵了一句,“整個名州城那麼多的藥鋪,都沒有了嗎?”
“有一家藥鋪倒是還有柴胡,但店家不肯賣給我們,說我們給的價太低。”史長治說這句話時臉上掠過了憤慨,“他們根本就是坐地起價,獅子大開口。一錢的柴胡就要價二十兩銀。”
“什麼?”
夜千澤鳳眸一瞪,怒火騰地燃燒起來。
劉軍醫在一旁嘆著:“無良奸商呀。”
藉著戰亂,大發無良之財,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二十兩銀就二十兩銀了,只要他們肯賣,末將咬咬牙,準備買,誰知店家再度加價,一錢柴胡,一顆紫雪丹各要價五十兩銀,末將被氣得要命,暴罵了一頓,結果遭到店家趕出來。”史長治歉意地向夜千澤道歉,“夜將軍,是末將沒用。”
夜千澤真恨不得立即進城去懲治那樣的無良奸商。
“劉軍醫,你先去幫其他傷兵包紮。”夜千澤吩咐著劉軍醫,玉小將軍傷勢成了定局,軍醫們都束手無策了,不能讓所有軍醫都呆在玉小將軍那裡,還有很多人等著救治呢。
這一天一夜下來,大家都累慘了,可誰都沒有休息。
軍營中,處處有燈火,處處有穿梭的將士以及那些忙到現在還沒有回城的娘子軍。
“夜將軍,現在怎麼辦?”史長治憂心地問著夜千澤,眼底的憤慨是越來越濃。此刻他們陷入的局面,讓史長治想起了七八年前的那個局面,他們敬重的雲飛揚將軍,帶著他們抵抗大周的兵馬,大戰數月之久,硬是不讓大周侵入大星境內,可後來……那時候雲飛揚受了重傷,本來軍醫說能救回來的,可後來雲飛揚突發高燒,就是沒有了退燒藥,不,應該是說退燒藥全都被人偷走了,他們遍尋全城都找不到一點有退燒效用的藥,雲飛揚高燒不退,就那樣生生地燒死了。
他們一直查,可就是查不到到底是誰把有退燒作用的藥全都偷走,間接地造成了雲飛揚的死亡。
如今這個局面和當年的局面何其的相似呀。
史長治心裡有痛有恨,是朝庭有奸細!
一天沒有揪出那個奸細,他們這些在戰場上拼死拼活的將士們,不死於敵人刀下,也會因傷得不到醫治而亡。
夜千澤緊緊地抿著唇,眼裡也有著憤慨,他正想說什麼,忽然被一聲“澤兒”打斷了。
聽到這一聲稱呼,夜千澤大喜,立即尋聲望去,只見代青匆匆而來,可以看得出他趕得很急。
“師尊。”
夜千澤見到了代青從來沒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