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直沒有興趣,是兒子回來後他才覺得那個位置雖然孤獨,卻有著無窮的力量。
如果他是帝君,那麼他的愛兒就是太子,兒媳婦便為太子妃,太子為國之儲君,是不用上戰場的,哪怕帝君御駕親征,都是留下太子監國。那樣的話,他的愛兒也就不用和心愛的女子分離了。
夜千澤嘲諷地看著他,嘲諷地說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藍兒不是弱女子,她堅強得很,不管她做什麼,我都支援她,不管我做什麼,她也會支援我。”
他們夫妻又不是沒有分離過。
寒初藍說過了不管他去哪裡,去做什麼,要去多長時間,只要他活著從她身邊離開,又活著回到她的身邊就行,她會一直在家裡等著他歸來。
夜沐與寒初藍同住一府,不過公媳倆人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夜沐白天幾乎都是在皇宮裡頭,而寒初藍則在忙著她的事情,兩個人互不相干,有的只是例行性的請安問好。夜沐對寒初藍的性子已經瞭解清楚,此刻聽到兒子那般說,他又淡淡地笑了笑,嗯了一聲。
相信寒初藍不會像其他女子那般,丈夫外出就憂心忡忡,甚至哭哭啼啼。
在這個動盪的年代裡,成大事者的妻子必須學會堅強,學會面對。
“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回長風苑了。”
夜千澤說著,扭身就走。
夜沐沒有叫住他,目送著他離開。
扭頭,夜沐站起來,伸手輕撫著上官紫的畫像,溫柔地低喃著:“紫兒,我一定不會讓你枉死的,稚兒也在漸漸成熟,或許有一天,他會實現你的心願,天下歸一,四海昇平!”
……
長風苑。
入夜了,寒初藍便坐在房裡的桌子前,拿著她用習慣了的炭筆又在寫寫畫畫,其實是在計數,計算她的酒樓裝修到現在用了多少錢。
窗外似是有人影急閃。
寒初藍神色一凝。
有人!
她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筆,連燭火也沒有吹滅,再輕手輕腳地走到了門前,小心地開了房門,悄悄地走出去。她不敢從視窗出去,既然人影從窗前閃過,代表對方盯著視窗,估計是想把她引出去吧。
屋頂上沒有動靜。
寒初藍的心微微地提著,神色更加的沉凝,她知道小五和小七每天晚上都會守在她的屋頂之上,只有夜千澤回來後,他們才會挪個位置,卻依舊在屋頂過夜。此刻屋頂卻沒有動靜,說明來人很犀利,要不就是點倒了小五和小七,要不就是引開了他們。
這攝政王還真像一朵花,總是能引來無數的蜜蜂圍堵,她跟著夜千澤回來才多久,在晚上經歷了多少次這樣的事情?
似是有細微地腳步聲,寒初藍趕緊往屋頂上躍上去,然後緊盯著廊下,誰知看到的卻是夜千澤在廊下走動,偶爾還會掠到窗前,剛才她察覺到窗外人影急閃,應該就是夜千澤。
他會回來,寒初藍早就猜到了。
但他這樣子打算做什麼?裝神弄怪嚇她?還是在試探她的反應能力?寒初藍認為是後者。
總不見房裡有動靜,夜千澤的俊臉上凝重,繃得緊緊的,就像一塊大理石,狹長的鳳眸微微地眯著,隱隱有著擔心。藍兒的反應能力向來不差,怎麼他在外面晃了數次,她都沒有發覺?睡著了?天色才黑呢,她不可能那麼快就睡著了。應該是聽力和敏銳力不合格,這樣的她,教他如何放心遠行,他得吩咐星月好好地保護她才行。
想到這裡,夜千澤就往屋頂上飛去,打算讓小七去找星月。
一上屋頂,卻看到寒初藍坐在屋簷邊上,烏黑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瞅著他,小五和小七則雙手抱劍躲得遠遠的。
夜千澤微閃著眼,然後笑問著:“藍兒,你在這裡做什麼?”
寒初藍一抬頭,望天,很詩意地答著:“賞月,賞星,賞清風。”
夜千澤也仰頭望望天,笑著:“無月,無星,無風,你如何賞。”
“心中有明月,時刻都能賞。”
夜千澤呵呵地笑著,挨著她身坐,“你什麼時候上來的?”
“在你鬼鬼祟祟的時候,我就上來了。”
夜千澤哦了一聲。
“你剛才想做什麼?”寒初藍扭頭問著他,還伸手去捏他的臉,怕來的是個假千澤。夜千澤任她捏著,等她捏過了,確定他是真的千澤,他才答著:“沒做什麼呀,就是隨便走走。”
寒初藍定定地望著他,夜千澤也凝睇著她,四目相對後,寒初藍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