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來張口,可是世子妃卻不喜歡讓人侍候。也是,就世子妃那貧賤的出身,不喜歡讓人侍候也正常,苦的是她們這些當奴才的。
世子也讓她們大跌眼鏡。
哪有當相公的給娘子提洗澡水的?
這本應該是下人做的事,沒有下人也是娘子做的事。可在世子這裡,卻相反了。
王爺對前王妃那麼好,都不曾聽說過王爺替王妃提取過洗澡水呢。
小宮女心裡想著什麼,夜千澤才懶得管,他把熱水拎進房裡,倒在浴盆裡,試了試水溫,覺得剛剛好,才叫喚著寒初藍。
寒初藍有點磨蹭。
“怎麼了?”
小妻子磨蹭的動作逃不過夜千澤的利眼,他走到寒初藍的身邊,關切地問著,“是不是不舒服?”大手在問話時,欺上寒初藍的額角探著她的體溫。
體溫正常。
夜千澤放下手,猜到了寒初藍磨蹭著不想去洗澡的真正原因了。他把臉湊到寒初藍的面前,愛憐地戳吻一下她的紅唇,愛憐地問著:“藍兒,你在怕圓房?”
“千澤,你真的打算與我圓房?我們一路風塵趕回來,你也不嫌累嗎?我聽說,那個可是體力活。”說到這裡,寒初藍的臉又紅了,逗得夜千澤又偷了一記香吻,調侃著:“藍兒,我以為你的臉皮是很厚的,現在我才知道以前,你都是裝出來的。”
以前對他沒有感情,她就事論事,自然是什麼都敢說。
現在她愛上他了,有了感情在中間,雖期待,也羞赧,那是女人正常的矜持。
寒初藍嬌羞地掐了他一把。
夜千澤滿心歡喜地低首就堵住她的嘴,她可是很少流露出嬌羞的,這麼難得的嬌羞為他而露,他當然要給她一吻當作獎勵。
寒初藍推了他兩下,推不到他如山一般重的身子,只得攀摟著他的脖子,略略地仰起下巴,承受著他溫柔深情又霸道的吻。他的吻時而淺,時而深,時而充滿了挑逗,時而帶著誘惑,寒初藍總覺得自己的心智比他成熟,可是此刻在他的面前,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張白紙,隨他在紙張上亂畫。
經驗,她竟然不如他積累得好。
在這方面,女人是否總會略輸於男人?
寒初藍被吻得迷迷糊糊時在心裡腹誹著。
一吻之後,夜千澤把寒初藍抱到浴盆面前,伸手到她的襟口。
“千澤。”
寒初藍趕緊捉住了自己的襟口,小聲地要求著:“我自己來,好嗎?你別幫我洗澡了。”他幫她洗澡,她辛苦,他也辛苦。
“最近都是我幫你洗的。”
夜千澤輕輕地拉開她捉住襟口的手,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嗓音變得低柔而嘶啞,藏著滿滿的渴望。在他對她改觀開始,他就想著讓她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子,是她說她的身子還沒有長成,不宜過早圓房,他心疼她,再者半年前的她,身子平板得像個男孩子,他便一直忍著。那天晚上,她說,其實他們可以圓房,只要不懷孕,對她的身子影響就不會太大。
他知道,那是她對他的感情加深了,願意把身子給他,願意成為他真正的妻。
其實,他還是願意繼續等下去的。
“可是……”
寒初藍不知道該找什麼話來拒絕夜千澤。
“藍兒,其實,我很早就幫你洗過澡了。”夜千澤忽然說道。“你還記得你喝醉的那一天嗎?你吐了,弄髒了衣服,是我幫你洗了澡,換上乾淨的衣裳。”
寒初藍微愣,她一直以為是婆婆李氏幫她換過乾淨衣服的。
驀地,她的臉又紅了起來。
這麼說,他早就把她的身子看光光了?
天哪,這頭色狼!
“我是你相公,我有那個資格。”某頭被當成色狼的狼,一本正經地說了一句。
寒初藍:……
“千澤,讓我自己來,求你了。”
寒初藍此刻實在不想再讓夜千澤幫她洗澡,她的臉紅得無法形容,她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樣,差點就要從她的嘴裡蹦出來了。
說不緊張,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她再膽大,思想再成熟,她都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我擔心。”
夜千澤說了一句。
最近每天晚上都要幫她洗澡,不是他想佔她便宜,看光她的身子,而是他害怕在客棧裡發生過的事情再度發生。讓他再像那天晚上那般,守在房間外面等她洗澡,他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