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朔風蹙眉道:“夜天凌怎麼回事?竟主動引誘突厥大軍攻城。”
卿塵修眉淡淡一凜,此時隔著若隱若現的細雨已能聽清大戰廝殺的聲音,她心中竟莫名地湧起一種不詳的感覺。她和万俟朔風突然同時抬頭看向對方,各自的眼神中表明他們想到了同一件事。
“夜天凌竟為了你鋌而走險,稍有不慎,他將毫無優勢可言。”万俟朔風單手纏上繩索輕輕一抖,不慌不忙地道。
卿塵心底焦慮燒灼,臉上卻平靜無波:“你反悔的話,現在還來得及。”
万俟朔風哈哈大笑:“你不必用激將法,我說過我向來喜歡冒險,我決定了的事,便無反悔之言。”
“我並無意激將於你。”卿塵不似與他玩笑:“你若心志不堅,必然連累於他。如果你對此事有絲毫動搖,便現在回頭,否則對雙方都無任何好處。”
万俟朔風劍眉高挑,再次重新將她審視:“你倒替他打算得周詳,我若回頭,帶你一起回突厥嗎?”
卿塵淡淡道:“悉聽尊便。”話未落音,万俟朔風有力的手臂已經圈上她的腰間,狂肆的笑容近在咫尺:“我將這麼個難得的王妃送還,夜天凌怎麼也該心存感激吧。”說罷卿塵只覺身子一輕,万俟朔風借了繩索之力,幾個起落便登上雁涼城頭。
“什麼人!”此處雖僻靜,但亦有將士巡守,万俟朔風並未刻意隱藏形跡,立刻便被發現。
兩道長槍破空襲來,万俟朔風腳踏奇步,身形一動,“鏘!”的一聲刺耳的摩擦,寬刀並不出鞘,看似平淡無奇地穿入兩槍空隙,卻借力打力將凌厲夾擊化解於無形。兩名士兵只覺得有種怪異的真力沿槍而上,長槍幾乎拿捏不穩,大退了幾步方站定,卿塵疾聲喝道:“住手!是我!”
帶兵的將領藉著微弱的雨色看清竟是凌王妃,大喜過望,趨前拜倒:“王妃!”
刀槍交鋒與戰馬嘶鳴的聲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