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微收一下下頜,依舊扭著嘴角,把我從上到下打量了好半天,我真擔心她馬上從衣袋裡掏出捲尺,動手測量我身體各個部位的尺寸。
小李肥刀:大話離婚(3)
“你還來這裡做什麼?”
“我,我想和你談談。”我回答。
“很遺憾,我已經決定了,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她的話沒有任何商量餘地。
“我們並沒有結束,我還在想你。”我說
她從胸口衣袋裡摸出555牌香菸,叼在嘴上,用打火機點燃,有滋有味地吸了一口。
“哦——,不要這樣說。我會記得你,但是,請你忘掉我,拜託了。你知道我看見毛茸茸的動物就過敏,咱們家的狗並不喜歡我,它整天趴在我的腿上,把我的心情都毀掉了,還毀掉了我的裙子,我的未來。”
“我可以扔掉它。”我吃了一驚,原來問題在這裡。
“不行,狗是無辜的。你很冷酷,不是嗎?”
“那你要怎麼樣才會回心轉意呢?”我試探地問她。
“我們的婚姻已經結束了。”
“我們?”我幾乎絕望了。
“對!我們。”她點點頭,轉身開啟門,進入了房間。
她關閉的那扇門永遠關閉著,沒有再開啟。
三個半個小時後,我終於回過味來,痛苦地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說:看來純子的心徹底死了……
【 魯迅版 】
魯鎮酒店的格局,是和別處不同的:都是當街一個曲尺形的大櫃檯,櫃裡面預備著熱水,可以隨時溫酒。做工的人,傍晚散了工,每每花四毛錢,買一碗酒,——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現在每碗要漲到七塊,靠在櫃外站著,熱熱的喝了休息;倘肯多花兩塊,便可以買一碟鹽煮筍,或者茴香豆,做下酒物了。如果出到十幾塊,那就能買一樣葷菜,但這些顧客,多是一些平民百姓,大抵沒有這樣闊綽。只有那個穿風衣的胖子,時常踱進店面隔壁的房子裡,要酒要菜,慢慢地坐著喝。
他是經常來這裡消費的顧客,姓孔,所以至今還記得。他是站著喝酒而穿風衣的唯一的人。他的身材高大,臉色紅潤,額頭皺紋間時常夾些傷痕;一把亂蓬蓬的花白的鬍子。穿的雖然是風衣,可是又髒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補,也沒有洗。他對人說話,總是文縐縐的。
以前只要他一到店裡,總帶個女人,樣子很是親密。今天卻有不同,那個女人先來到店裡,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言不發。他獨自走到櫃檯,對老闆說,“溫兩碗酒,要一碟茴香豆。”
老闆問:“還要別的嗎?”
他睜大眼睛說,“不要了……”
那個女人突然站起身,高聲嚷道——“姓孔的,我們雖然離婚了,難道咖啡都不給喝嗎?”
他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房子汽車存款都給你了,還要什麼咖啡啊?……要多少是多啊?”
他的話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女人衝到櫃檯前,憤怒地把一碗茶水倒在他的頭上,扭身跑出店外。他作勢欲追,衝出半步後猛地停了下來,非常窘迫地擦掉頭髮上的水,喃喃地說:“這個女人,簡直不可教也……不可教也!”
他自言自語地回到桌子旁,自斟自飲,倒也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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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貓:《悟淨日記本》(1)
1
我叫沙悟淨,正是隨唐僧一行西天取經的沙悟淨!我對取經一事而著的《西遊記》中關於我的描寫一直憤感不平!本來大師兄二師兄師傅和我再加上一匹馬一起取經,可是我的戲份卻和前三位相差甚遠,大師兄時不時有觀音做伴,二師兄隔三差五遇到個美女,師傅更是整日與一群女妖怪玩耍,而我只能和一匹牲口搭檔。大部分人的印象中我總是一隻手挑著擔子,另一隻手牽著白龍馬,一幅典型的農民工形象!這完全不符合電視劇《西遊記》片尾曲中那句“你挑著擔,我牽著馬”的社會主義人人平等的原則!更不符合客觀實際!為此我強烈要求把這句改成“我挑著擔,我牽著馬。”
大師兄跟師傅比較早,好像在《西遊記》第十回合左右就加入了取經團伙!二師兄也在第十九回——雲棧洞悟空收八戒,浮屠山玄奘受心經那回跟了師傅,而我則到了第二十二回——八戒大戰流沙河,木叉奉法收悟淨中才能出場。看標題就知道,我加入取經團伙很曲折,還和二位師兄動了手,其實那也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