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好了。
“先做什麼?”周逸關心則亂,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先看腹部。”楊宗保揭開了腹部的包紮。剛一解開,腹腔內的血液迅速的湧出了腹腔。
“脾臟破裂,先移除脾臟,阻止出血。”楊宗保當機立斷,來不及消毒了,只能先做手術再說。
“患者血壓下降的很快。”麻醉師在患者的頭邊報告周闖目前的情況。
“加壓輸血,難道還需要我吩咐?”楊宗保頭也不抬的說。
麻醉師語塞,立刻照吩咐去做。
周逸舉著雙手,站在一邊,不知道從何下手。
“你下臺。”
楊宗保說完,胡東代替了周逸的位置,充當了二助的角色。
幾分鐘之後,楊宗保就結紮了主要的脾臟血管,捧出了破碎的脾臟。
洗手護士把脾臟接了過去。
出血情況有好轉,但是腹腔還有沒有凝結的血液,應該還有其它腹腔臟器破損。
“肝臟被膜下有血腫。”楊宗保探查了一下肝臟,說:“把劉春叫來。”
“好的。”胡東轉頭對巡迴護士耳語了一番。
巡迴護士立刻出去叫人。
所有的內外科大主任都在手術室的休息間等候著。劉春的臉色十分的冷傲,和休息室的其他人之間有著明顯的距離感。
聽到巡迴護士叫自己,劉春立刻站了起來,跟著走了出去……
“肝臟有血腫,你來看看情況。”楊宗保為劉春讓出了主刀位置。
劉春沒有推辭,上臺之後,把手伸進了周闖的腹部,仔細的摸索了一下,說:“左葉有出血,胰臟部分碎裂……”
“動手做吧。”楊宗保看了看手術間牆上控制面板上的時間——離斷肢再植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他沒有時間再浪費了。
“嗯。”
劉春雖然是女人,但是心思細膩,也有豐富的手術經驗,把患者交給他楊宗保還是很放心的。
“手在哪裡?”楊宗保問。
“處理好了。”洗手護士一直在處理周闖的斷手,把斷手的周圍不平整的邊緣弄得平整一些,方便手術醫生縫合。現在聽到楊宗保的呼喚,立刻把手遞到了他的面前。
“讓骨科主任進來,給我打打下手。”楊宗保再次找進了一個人:“胡東你看看周闖腿上的傷口,似乎有血管斷了,我想那應該是你的事情吧?”
“我知道了。”
巡迴護士給胡東搬了一把凳子,讓他能夠坐著處理患者腿上的傷口。
骨科主任片刻之後也被招進了手術間,自覺地坐在的了楊宗保對面開始處理另外一隻斷手。
手術間裡的人不能太多,否則會造成感染,所以每個手術醫生都沒有帶助手,所有的事情都得各個醫生自己來做。但是一個洗手護士對付四個醫生明顯有些手忙腳亂。
“再找個護士進來。”楊宗保開口了,很不滿意洗手護士的速度。
“是。”巡迴護士再次招進了一個洗手護士,順便十分聰明的招進了一個巡迴護士。
兩個護士的加入,讓手術室裡的進度瞬間快了許多。
楊宗保儘量的保留周逸的原始肢體,但是不可避免的修剪讓周闖的斷肢有了缺失,這可能會影響他以後的活動。
“患者現在不適合做移植,身體不合適。”楊宗保對周逸說。
“哦,那怎麼辦?”周逸一臉茫然的看著楊宗保,心裡一點把握都沒有。
“我想把斷手種植在腿上的傷口處,這樣不但可以促進傷口的生長,還能使周闖的斷手繼續活著,延長移植的時間。當然另外一隻手我們可以先做。但是你知道以周闖現在的身體,無法承擔兩隻手移植的時間。”
周逸在現場是周闖唯一的家屬,所以不管是從人情上還是從理論上都應該向他解釋一下。
“這個?我需要和家裡人商量一下。”周逸現在六神無主,也拿不定主意。
“快一點。”楊宗保說完繼續手上的活。
周逸脫掉反穿衣,走出了手術室的後門,周愉民和歐陽鳳嬌正等待那裡。
“情況如何?”這幾年周愉民活的十分的滋潤,有部分原因是因為周逸出息了。所以即便現在周闖在手術檯上,在精誠醫院裡他還是有種變態的快感。
“周闖的雙手斷了,暫時不能完全斷肢再植,需要把一隻手種在身體上。”周逸戴著口罩,讓人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