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密密麻麻布滿了紅斑。但是仔細看這些紅斑卻發現有些規律可循,如果眯起眼睛看的話,有點像骷髏頭,血紅的骷髏頭……
見到陳皮身上的紅斑之後,肚子鼓鼓的老人帶頭跪了下去,五體投地,全身顫抖,與其說是謙卑不如說是害怕,巨大的恐懼降臨到了這個部落。
幾乎同一時間,部落的所有人都跪拜在地。站著的只有兩個人,沒被綁著的楊宗保和綁著的宋和仁,兩人面對跪得黑壓壓一片的眾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對方的眼裡都有著疑惑。
陳皮的眼角開始滴血了,嘴臉扭曲到極限……
“幫幫他……”宋和仁艱難的說。
楊宗保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朝陳皮走過去。
見到楊宗保從火光中走來,陳皮乾涸的嘴巴無力的張了幾下,眼神終於有了焦距,全身沒有任何力氣,只能用眼神表示他的決定。
楊宗保知道陳皮現在最渴望的是什麼,可是他卻下不了手。
手一揚,一石頭砸向了陳皮……
楊宗保可以見到自己的倒影出現在陳皮的眼睛裡,手中的石頭越來越近並且逐漸成為主要的注目的焦點……
砰的一聲……
陳皮暈了過去。
跪在地上的首領和老人一下子抬起頭,看著楊宗保,眼神十分的複雜。
……
“你說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宋和仁和楊宗保還有陳皮又回到了豬圈。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陳皮快要不行了。”楊宗保一直守在陳皮身邊觀察他身上的紅斑。
“不行了?”宋和仁用手捶地,他內心已經痛苦的麻痺了。兩個排損失大半,怎能不讓他心疼,現在陳皮也快要不不行了……
“嗯,不行了。”楊宗保順手拿起小刀,在陳皮的胸口割下了一塊皮。
“你幹什麼?”宋和仁想要阻止但是晚了,楊宗保的手上已經多了一層帶血的皮肉。
“果然……”楊宗保把皮肉遞給宋和仁:“看看,寄生蟲……”
宋和仁今天晚上見到了太多的血腥,本來不願意在看到這個,可是架不住楊宗保使勁的往他鼻子下面湊:“這是什麼?”
在一片面板下面是幾條扭動的頭髮絲一般粗細的白色的小蟲。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們根本發現不了。
“現在可以確定陳皮感染了寄生蟲。”
“全身都是?”宋和仁想到陳皮的紅斑下面全是這種蟲子,並且他全身都是紅斑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不寒而慄。
“恐怕是的。”楊宗保點點頭。
“現在怎麼辦?”宋和仁在被派來墾丁之前已經模擬過任何可能發生的突發情況,但是事實並不是如此,到了墾丁之後,才發現現實是多麼的殘酷。
“我們需要抗生素。”楊宗保知道現在說這個是奢望。
“我們現在哪裡有抗生素?”只剩下陳皮了,宋和仁不想放棄。
“我們的車上有。”楊宗保認真的說。
“我去。”宋和仁立刻站了起來,準備往外走。
“算了,還是我去吧。”楊宗保不認為宋和仁能夠要來東西。
“可是那很危險,我死了不要緊,如果你出事,陳皮就沒救了。”宋和仁想的很清楚,這件事還是他做最合適。
“我去吧。”一直在一邊抱著肚子的女人站了起來。
“你?”楊宗保皺起了眉頭。
“別問了。”女人邁步走了出去。
“怎麼回事?”宋和仁覺得奇怪。
“別問了,一個可憐的女人。”楊宗保搖搖頭,坐在陳皮身邊給他把脈。沒有人知道其實楊宗保一直就在等這一刻。女人出去必定能要到藥箱,而他則和宋和仁聯合演了一齣戲逼她出去。只不過宋和仁是無意的,而楊宗保則是心知肚明。從一開始,楊宗保就發現了女人的不同,肚子微微隆起,應該是懷孕4…5個月不超過5個月。離這批人失蹤應該是6個月了。楊宗保想不會有人在劫持的情況下還能夠有好心情製造個孩子出來吧。這個孩子哪裡來的?肯定是這個部落的某個男人。況且在楊宗保他們被關在這裡的時候,從沒見過女人吃過血淋淋的內臟,那她是怎麼活下來的?種種奇特之處顯示了女人的不同。所以楊宗保就在賭,賭女人能夠為他要到東西。
果然沒多久,女人抱著醫療箱進來了。
“謝謝。”楊宗保伸手要接過去。
但是女人把箱子抱著往旁邊一偏,避過了楊宗保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