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轉眼就引起了劇烈的咳嗽:“咳咳……咳咳……”
老和尚皺起了眉頭:“你這病……”
“別說了,我知道。”老人打斷老和尚的話:“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教你們家那小子?如果我走了,鬆鬆還不等那幫如狼似虎的政客給吃了?我時日無多,總要找個繼承人的,與其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你家那小子。總的來說,你家那小子,雖然現在不成熟,有些裝老成,但是為人還算是義氣,心底有大愛,別人對他的好,他肯定能記一輩子。”
“鬆鬆知道你的情況不?”老和尚考慮到。
“小孩子……以後總會知道的。”老人倒是看得開:“你家小子準備帶著他,我也樂得輕鬆。找個仁義的人託付,總比完全是利益關係的好。”
“你啊……”老和尚也傷感起來。
“別這樣,我暫時還沒死。”老人化解沉重的氣氛:“想想也沒啥,我這輩子夠了。唯一的遺憾就是鬆鬆他爹媽肯定不像報告說的那樣是意外事故。別以為我老了就好糊弄,具體怎樣我心裡明鏡似的,可惜力不從心了。”
“你這是在向我討保證嗎?”老和尚問。
“你能保證嗎?”老人反問。
“……”
……
楊宗保走出老人的屋子,頓時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老人的智慧不是一般說說就算了的。那裡面所含的哲學思想運用到了極致。老人認為所謂的哲學就是無數個偶然。很多事情,人為的做到了極致,那麼接下來就會向著機率最大的情況發展。老人說天朝人的思維比較的複雜,西方的那些政客的表演在天朝普通民眾的眼裡都是不可思議的幼稚。只是因為天朝千百年來都是儒家思想為主導,儒家研討的就是陰謀詭計。
楊宗保隱隱之中有些期待明天教習的內容。
第二天,楊宗保一早上就去了江松的病房。因為獲得了許可權,楊宗保有權利調動療養院的醫療設施,當然還有有關的工作人員。
站在病房門口,楊宗保看著一個復健師把江松抱在輪椅上。
“準備好了?”楊宗保問。
“走吧。”因為久不運動,江松下身的血管可能形成血栓,所以從昨晚開始就給了抗凝藥物。他現在如果碰到了什麼地方,身上可能就會產生淤青。
陪著江松到了復健室。江松被吊了起來,放在了雙槓之中。
“走吧。”楊宗保一句話,讓江松咬緊了牙關,雙手撐在雙槓上,試圖抬起腳行走。
“疼嗎?”眼見江松小臉煞白,楊宗保問。
“不疼……”
“胡說。”楊宗保打斷江松的話:“不疼是不正常的。疼就說疼,不疼就不疼,你什麼時候那麼虛偽了?”
“呃?”江松被楊宗保一席話雷得外焦裡嫩,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了。
“疼不疼?”楊宗保重新問了一次。
“疼。”江松好像明白了楊宗保的意圖,小聲的說了句。
“大聲點。”楊宗保還不滿意。
“疼……”江松終於大聲的吼了出來,同時右腳向前甩了一步,隨後爆出了痛苦的喊聲:“啊……”
“怎樣的疼法?”楊宗保情緒也激動起來,大聲的問。
“像踩在針尖上……”江松也用嘶吼來回答。
……
復健室裡,吼叫的聲音彼此起伏,令門外路過的人頻頻側目。
“裡面在做復健。”羅傑很不情願守在門口,做疏散工作。
兩個小時之後,復健室裡面的叫聲停止了。
江松被吊了起來,正在半空中哭泣:“疼,好疼……”
江松哭得悽慘,楊宗保在一邊看著。這孩子需要發洩,自己十歲的時候也很希望這麼哭一次,可是沒有機會,何不給這孩子創造機會?那麼多的壓抑,最好一次性宣洩出來,這樣那孩子才能更好的配合治療。
“繼續嗎?”楊宗保問。
“繼續。”江松停止了哭。
“15分鐘之後繼續。”楊宗保說完就走了出去。
……
“你還真是殘忍。”羅傑見楊宗保走出來諷刺的到。
“哦,治療本身就是殘忍的。”楊宗保完全不接招,油鹽不進。
“你,這麼做還有人性嗎?”羅傑惱怒。
“沒人性有醫性。你不能動動腦子嗎?為什麼我一來江松就願意治療了?難道是因為你的人性嗎?我不希望在以後的治療中總是受到你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