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嘴裡,然後順著食管流到了胃裡,騰的一下擴散到了全身四肢百骸,眼前的視線更加模糊了……最後殘留在眼前的一幕就是老人豎起的大拇指。
“楊醫生!楊醫生!”老人求助走過來的老和尚。
“沒事,他喝醉了。”老和尚一把就把癱軟在地上的楊宗保扛在了肩上。老人對老和尚的巨力沒有意外,似乎早就見識過了。
老和尚扛著楊宗保步履輕鬆,老人則留下來,招呼著全村人吃飯。本來是要給楊宗保慶功的,沒想到他喝醉了缺席,可是飯還要吃的。所以楊宗保在不在場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把楊宗保弄回老人的房子,老和尚給他把了一會脈之後這才放心的在一邊閉目養神。楊宗保剛才受了寒氣,喝酒發發汗也是好的。
楊宗保躺在床上十分的不舒服,覺得十分的燥熱,身體如同被放在火上烤一樣,周身的面板感覺變得淡漠了許多,什麼東西都像隔了一層一樣,不靈敏,而體內的熱氣卻散不出去……直到手指傳來尖銳的刺痛,體內的熱氣像是找到了突破口,紛紛向那邊湧去……
楊宗保第二天是是被老人催醒的。
“怎麼啦?”楊宗保頭疼欲裂,沒想到米酒的後勁這麼大。
“你快去看看吧。”老人也形容不出來,只是催促著楊宗保快點走。
楊宗保在老人緊張情緒之下也不好太過於淡定,但是他還是堅持把鞋子穿好才出門。
老人把楊宗保帶到了一戶村子邊緣的人家,面朝著森林,屋簷下掛著幾張兔皮,應該家獵戶。
“老張家兒子柱子昨天從山裡回來,晚上就抽筋了。本來想叫楊醫生你,但是你喝醉了,所以一直拖到今天早上。早上一看柱子比昨晚還要嚴重……”
楊宗保一邊努力的從老人口齒不清的話語中收集有用的資訊,一邊往屋裡走。
一進屋,楊宗保就聞見一股子腐爛的氣息。屋子不大,最裡面有張木床。一個年輕男子男子蜷縮在那裡。男子嘴角有著還來不及收拾的嘔吐物。應該就是柱子了。
“不要靠近,咬人的。”屋內的一箇中年男人給正在靠近的楊宗保提了一個醒。
“嗯。”楊宗保走進一看,才見到柱子的手腳被綁住了,剛才因為蓋著被子沒有看清。
柱子見到來了陌生人,瞪大眼睛,拼命的掙扎,嘴裡發出受傷嗚咽的聲音。
楊宗保沒有被柱子猙獰的樣子所嚇倒,要摸他的脈搏。
可是柱子反應激烈,楊宗保無法抓住。最後還是剛才那個中年男人幫忙這才握住了柱子的手腕。在手上什麼裝置都沒有的情況下,只能用最古老的方式:望聞切聽。但是楊宗保把不住柱子的脈搏,只能抓住他的手腕,用手掌去感知。發現他的脈搏異常的活躍。再看柱子的面色蒼白和他的脈搏活動不太相符。略微思索了一下,楊宗保問老人:“大師去哪裡了?”
“不知道啊。我早上就見到你一個人躺在床上。”老人現在只關心躺在床上的柱子,對老和尚的去向不怎麼關心。要知道老和尚到這個村子,來就來了,走就走了,老人也習慣了。
走了?楊宗保心頭起疑。但是現在又無計可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可能逃出去撒手不管了吧。
“是不是中邪?”老人弱弱的問。
“這個……”這個問題讓無神論的楊宗保很難回答。
“村長我看像。是不是被山中的精怪迷惑了?”一直幫著楊宗保的中年男人開口了。
“試試吧。”原來老人是村長。
在村民莫名熱烈的氣氛之中,楊宗保被忽略了。
很快有人捧來了一碗血,村長接過去,中年男人扶起柱子的頭,把他嘴巴里堵住的東西取出來,幫著村長把血從柱子的嘴巴里灌下去……
楊宗保在旁邊看著,一碗血因為柱子的掙扎有一半從嘴角流了出來,另外一半還在嘴裡。
“柱子他爹,別讓他閉上嘴巴。”村長見柱子把越來越多的血吐出嘴巴,急忙用完塞住他的嘴巴。
中年那男人聽到吩咐也不嫌棄,立刻用雙手強行撐住柱子的嘴巴,可是柱子的咬合力驚人,在把剩下的血吞下去的同時也咬住了中年男人的來不及收回去的指頭。
“啊……”
“唔……”
柱子咬著他爹的手指頭,眼神惡毒的看著他,完全喪失了理智。
“放開,放開。”老村長也是狠人,抄起手上的碗就往柱子的嘴巴上砸……
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