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錯……”方蕾在旁邊接了口,“他的年紀應該在三十歲以上,因為他頭蓋骨的骨縫已經基本縫合……”
“而且,”我把頭骨扳開露出了牙齒表面,道:“牙齒的咬合面磨損比較嚴重,應該是個比較喜歡食肉的人……”頓了頓,我繼續說道:“死者屬於蒙古人,也就是亞洲人……”
“你怎麼知道?”李海好奇的問……
我笑了笑,向李海解釋:“在法醫人類學裡人的種族被分為三類:蒙古人,也就是亞洲人;黑人,也就是非洲人;最後是高加索人,也就是歐洲人……黑人和蒙古人的鼻子相對來說要比高加索人要來得寬一點……這具骨骼一看就是典型的蒙古人……”
“既然你是從鼻子來看的,為什麼不會是黑人哪?”李海發問……
“因為黑人的骨骼相對於其他兩種人的骨骼顏色要更深一點啊!”我回答……
李海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那你們認為他會是誰?又為什麼在這裡?”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搖了搖頭,道:“不過這個東西是什麼我倒很好奇……”我指了指骨架手指上的一個指環……
“戒指?”李海把那個東西拔了下來,這是一枚黑色的戒指,質地好象是玉質的,不過我不清楚玉里面會有黑色的,更特別的是戒指的表面有一個花型的浮雕,刻的很精緻,可我卻看不出究竟是什麼花……
“好漂亮啊!”方蕾從李海的手裡接過了戒指,女人對於任何珠寶玉器都是沒有抵抗力的,即使它是剛剛從一副骨架上拿下的……
“這是什麼花你知道嗎?”我問……
方蕾搖了搖頭道:“不清楚,有點象百合,又不是,百合的花瓣沒有這麼多……”
“看來這副骨架和戒指都有點問題,不過現在不是留在這裡討論這個的時候,我們是不是該繼續往前走哪?”李海問……
“那好吧,”我拉住了方蕾的手,“繼續吧!”
“這個戒指怎麼辦?”方蕾揚了揚手中的戒指,問……
“帶走啊!也許會有幫助……”我笑著說,早看出方蕾很喜歡這個東西,不如就順著她的意思吧……
“好啊!”方蕾開心的象個小孩子,心滿意足的把戒指套向了自己的手指,可惜天不從人意,戒指太大了,方蕾的細長手指根本沒有辦法把戒指戴在手指上……看著她一副惋惜的樣子,我笑著接過了手指,道:“那我來戴好了,以後我幫你找個玉器匠按照這個樣子訂做一個……”
“好啊!”方蕾小鳥依人的挽住了我的手……
我把戒指隨便的往中指上套了進去,卻沒有想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從戒指和面板的接觸面傳來,我立刻甩了一下手……
“怎麼了?”方蕾緊張的問……
“好痛啊,這戒指上有刺啊?”我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拔那個戒指,可卻發現這個戒指竟然象生了根一樣的牢牢的長在了我的手指上,怎麼用力都沒有辦法取下……有點著急的我努力轉動了一下戒指,疼痛消失了,可依然沒有辦法拔下……我感覺就象是被一個八爪章魚纏住的感覺,戒指彷彿有吸力似的,正漸漸和我的面板溶為一體……
“這東西有古怪!”李海握住了我的手,看了看,然後伸手摸了摸戒指,立刻象觸電一樣的把手挪開了……
“好痛,象被什麼刺到一樣……”李海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我……
“讓我看看……”方蕾從頭髮上拔下了那支簪子,用簪子的尖端碰了碰戒指上的那朵花……立刻,奇怪的景象出現了,簪子上的蓮花和戒指上的那朵不知名的花朵竟然一起開放了,還放出了紫色和金色的光芒……
“怎麼回事?”我好奇的問,現在的手指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相反還有一股奇怪的感覺從戒指處流到了身體裡,就象是雨後的早晨或是湖水邊清透的空氣,讓人感到如沐春風般的舒爽……耳邊的水流聲彷彿也變的不一樣了,有一種奇怪的韻律……
“不清楚,從來就沒有過……連我師傅都沒有跟我說過還會有這個現象……”方蕾把簪子又收了回來,蓮花和無名花立刻又回到了原樣……
“那怎麼辦?”李海著急的問……
“算了啊!”我聳了聳肩,道:“反正現在也不痛了,看上去應該沒什麼壞處……拿又拿不下來,難不成要剁下我這個手指啊?”
“可是……”
“啊呀,沒事的啦!”揮了揮手,我打斷了方蕾的擔憂,現在要擔憂的實在不是這個戒指,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