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經驗,她僅僅使了個眼色,左右便識趣地退下,她只留御醫為撒魯爾包紮。
我強自鎮定:“回稟陛下,我們自然都想要活命,陛下可知名分之意,現在草民只是一介漢家貧民,且與陛下身份懸殊,斷不能接受陛下的寵幸。”
“莫問以為只有粗俗卑劣的男人才會用蠻力去征服女人的身體,而永遠失去了那個女人的心,像您這樣一位貴不可言的君主自然是能夠讓女人主動獻出身和心,不是嗎?”我儘量不著痕跡地拉了拉破衣服,遮住裸露的雙肩,平靜道:“陛下難道會覺得強佔一個女人的身體會更有價值和成就感嗎?”
我儘量平和地說著我的那些調調,全是那些令他不能放下架子來殺我的理由。
須知天子一怒,流血千里,更何況,在這麼多僕從面前丟了面子,他不殺我才怪。
“還有七夕,他是為了護我才誤傷了陛下,在黑暗之中焉能辯清?怪來怪去,只能怪我!請陛下懲罰我這個主人吧,千萬不要處罰您也曾經首肯過的武功首吧!”
我重重地伏地一磕,我的腦門嗡地一下子巨震。
我等了好一會兒,沒有聲音,七夕也緊緊盯著前方,好像隨時準備著撲上去。
燭火啪地一暴,卻聽上方的撒魯爾沉聲說道:“回神思殿。”
阿米爾急急地說道:“陛下,這個妖女可怎麼辦?”
撒魯爾走出宮門的時候,停了一停,卻沒有回頭,終是拂袖而去。
阿米爾一臉鬱悶地跟在後面,臨走時還狠狠地盯了我一眼。
人走得差不多了,我一下跌在地上,七夕也嗚嗚地趴在地上,拿爪子擦額頭,我從御醫手裡搶過紗布和藥幫它包紮,波波親了它好幾下。
然後我才忽然感到腦門上巨痛,原來心急之下,額頭磕在地上太過用力了,敲出一個大皰來了。
我一抬眼,阿黑娜和那個專門伺候我的老御醫還是維持著嘴巴呈O型的壯態。
我嘿嘿傻笑間,阿黑娜這才收起了驚訝,沉著臉說道:“我以為夫人是聰明人,怎麼會如此糊塗?”
“阿黑娜在弓月宮有三十五年了,侍奉二代男帝,見識過無數的后妃,比大妃和卓朗朵姆公主還要美麗的絕色美女就像夜空裡的繁星一般點綴著這個弓月宮,像夫人這樣秀外慧中的可人更是比比皆是,偶爾耍些小脾氣,使些小手段無不可以,但她們都懂得適可而止,這涼風殿裡囚禁的都是些可憐人,唯一能救她們的只有陛下的千金一顧,夫人倒好,如此天作的機會降到夫人身上,您卻將陛下硬生生地推開了,夫人莫非想在這涼風殿裡待一輩子嗎?”
“謝謝你的好意,阿黑娜!”我的頭有些暈了,強笑道:“只可惜,我不是可汗陛下的妃子,也永遠不會的。”
阿黑娜還要強辯幾句,御醫給阿娜施了個眼色,她便滿臉不高興地閉上了嘴,冷冷地走了出去。
“請夫人莫要生阿黑娜女官長的氣,”那個給我看病的御醫對我微笑著,“弓月宮中最難做的女官長便是這涼風殿冷宮的女官長,她一做就是二十年,她雖脾氣直些,但對這些可憐的妃嬪質子卻是極好的,她這樣做確是為夫人著想,想這宮中少一個可憐人罷了。”
“夫人是個聰明人,應知阿黑娜說得不無道理,”他輕嘆一聲,為我把了一會脈,沉聲道:“夫人年紀輕輕,卻身染重症,若想活著走出這個宮殿,確然要為自己多想想啊。”
說罷,站起身來,收拾醫具,我心中一動,稱老醫生在我身邊彎腰行禮時,輕聲問道:“請問大夫可知我那長隨,現在傷可好了,人在何處?”
那個大夫一愣,看著我的眼睛笑道:“夫人多慮了,那個小夥子身體可比您好多啦,請恕老臣無知,實在不知他在何處,不過只有站得最高人的才能知道到您長隨的下落啊。”
我那麼一愣間,那個大夫拍拍七夕,讚了聲好孩子,就走了出去。
我本來今天不想再睡了,可抱著七夕卻在香妃塌上一覺到天明。
第二天,我在一陣吵雜聲中醒來,外面好像有很多人在進進出出,我的心一緊,莫非是撒魯改主意了,要將我押入大牢?
七夕早就低吼一聲,頂著一腦袋地紗布,一下子從破窗欞裡竄出去了,我大聲叫著七夕的名字,心中焦急萬分,就怕它一跳出去就被撒魯爾計程車兵亂棍打死,我腦子裡全是撒魯爾吃七夕的可怕景響,想也不想,就抄起桌上一個長長的黃金花瓶,想跟著七夕想從破窗子裡跳出去,過了一會自己擠在視窗處了,才意識到我不是狗,沒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