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他才喘著氣離開了我,只是緊緊抱著我不讓我退開。
後來老是撞進來的夕顏成了很好的節慾提醒,這麼多年過去了,段月容對夕顏多多少少也有了感情,一段時間不見夕顏,倒也能和顏悅色地檢查她的功課,抱抱她,給她上一些帝王霸業的課程。
頭兩年豫剛親王過生日,段月容一定會帶著夕顏回去,大理王也很喜歡活潑大膽的夕顏,唯一的抱怨,來來去去還是那一句:可惜不像容兒。
而夕顏每次回播州,必定會去拜訪面黃肌瘦,常年在床的華山。
第一次同華山見面,她拉著華山爬樹,結果華山好不容易被丫頭攙著,氣喘吁吁地挪到了樹底下,夕顏早已上了一趟樹,下了一趟溝,替他捉了一條綠油油的大毛蟲以及一隻烏黑的大蠍子。
夕顏一本正經地讓華山看蠍子吃毛蟲,大毛蟲痛苦地扭屈著身子,綠色的體液嘩嘩濺到華山黃黃瘦瘦的臉上,華山的小臉已經駭在那裡發黑了。
而我的大寶貝還在旁邊起勁地說著她的計劃:待會再去捉一條五彩斑闌的毒蛇,一條大蜈蚣,讓蜈蚣吃了這隻大蠍子,再讓毒蛇吃了蜈蚣,這毒蛇便是毒王了,最後讓華山再把毒蛇給吃了,這叫以毒攻毒,華山就能馬上好了。
邊說還手舞足蹈的連帶筆畫,華山兩邊的丫頭臉色發白,其中一個還吐了。
華山第一次上這樣別開生面的生物課,也是第一次親眼看到以毒攻毒的製法,尤其想到要像眼前這隻大黑蠍子一樣生吞活啃地吃蛇,一激動,氣喘著小眼一翻,一下子就撅過去。
華山暈了兩天,把我們給嚇得六神無主,蒙詔兩天沒閤眼,眼睛都差點哭瞎了。
夕顏的小臉慘兮兮的,難得抽抽答答了一個時辰:沿歌哥哥說過毒王就是這樣製成的,華山吃了毒王不就身體能好了嗎?
從此以後,一向調皮得無法無天的夕顏只有在見華山時,會像大人一樣和顏悅色地哄著華山,每次都是三句話起頭。
第一句話是:世子免禮!
第二句話是:吃過藥了嗎?
第三句話則是:我爹爹又為你尋了些xx藥,我已經熬好了,你一定要試試啊。
不過毒王這節風波倒也沒有嚇倒華山,反而讓他從此記住了夕顏,每到節日也會仰著黃不拉幾的小臉問:夕顏公主今年來嗎?
後來大理王也邀我同去,我仍以男裝示人,他對我倒是越來越好,經常讓段月容給我和夕顏捎一些稀有的皮草,珍珠,玉飾等女人用的東西。
隨著八年的對戰,政治以及戰爭風勢都開始明顯偏向了大理段氏,大理王很多次暗示我攻回葉榆指日可待了,我也該換回女裝了,莫要再和段月容兩地分離了,我總是打馬虎眼搪塞過去,段月容的臉色便會清清冷冷,眼神黯然。
他同我一樣也算是二十四的“高齡”,在古代,無論是漢人或是少數民族,作為一個健康的男人,都應該是成群的孩子的爹了,在南詔成堆的各色美女中,可是好像卻沒有一個為他生過一兒半女,我有時也好奇地問他為何不生個孩子。
“小孩子都是魔鬼,”他很認真地對我說著,目光漂到很遠的時空裡,好像回到了一天到晚給夕顏換尿布,間或偶爾被她捅到紫眼睛而淚流不止,然後又哈哈大笑:“世人都稱我為妖孽,我索性如了他們的意,沒有子嗣,也就沒有小妖孽了啊,再說,我們有夕顏,雖是女子,我南詔倒也不在乎做王的是男是女,她也能承我香火。當然,除非。。。。。。。”他的紫眼睛瞥向我,身子壓了下來,充滿激情:“除非是你想要個我倆的孩子,我自然會拼死滿足你的這個願望。”
從此我便再也不提這個話題了。
這幾年忙著生意,很多往事,我把他塵封在腦海中,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會想起這麼多來?
自從有了悠悠,每每談生意,悠悠上前輕輕一笑,或是彈上一曲,扭著小蠻腰舞上一舞,的確談生意輕鬆了許多。
“悠悠,你今年快十八了吧?”我將茶蓋放了下來,已是立秋了,天也有些涼了,悠悠體貼地上前為我加了一件衣衫。
“嗯,君爺。”悠悠嬌羞地看著我,我望著她羞花閉月的臉,不由一嘆,花木槿已死,君莫問此生剩下得只有長相思罷了,我的那些個姬妾,皆是這幾年相逢的天涯淪落人,心中都有著無法磨滅的傷害,此生似是看破紅塵,不願離我而去,那這個正值雙十年華的美貌女孩呢?莫非也要陪我孤獨終老嗎?
我淡淡笑著,執起她的手:“悠悠,你是個好姑娘,這麼多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