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3 / 4)

:“快去給她換尿布吧,臭死了。”

我揹著他作了一個怪臉,心說你才是妖怪抬胎的呢!

入夜,段月容和夕顏都睡下了,我從桌上鋪的床鋪漁偷偷地下來,拿了胰子,毛巾,溜到後山無人的山澗中洗澡。

這是我有一次迷了路無意間發現的,這是一個天然小泉形成的淺潭,我脫了衣物,站在沒腰的溪水中,任冷冷的溪水輕揉著我的肌膚,不由全身心地放鬆了下來。

我的眼前正是一汪明月的倒影,不由抹了一把臉,抬起頭看向那飽滿的圓月。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我不由低下頭,手輕輕觸動清波,攪散了那一池相思。

忽然,樹木斷裂的聲音傳來,我嚇得一下子蹲了下來,過了許久,沒有了聲音,我暗想,不會是那個愛偷看女人洗澡的君二狗吧,我大著膽子,趕緊穿上衣服,盤上頭髮,施輕功跑到樹木斷裂的地方,空無一人,唯有貓頭鷹轉著腦袋看著我,然後撲楞著翅膀飛走了。

許是什麼小動物吧,我鬆了一口氣,一邊東張西望地往回走,不留神踩到一處坑地,我的身子往前傾倒,眼看就要與大地做一次親密接觸,斜地裡竄出一隻有力的手,將我扶住了,我抬起頭:“多謝啊。”

月光下,一雙紫瞳幽深莫測,如剛才的貓頭鷹一般發著幽幽的亮光,我嚇得倒退三步,定了定神:“你到這裡來幹嗎,夕顏呢?”

木槿花西月錦繡 第二卷 金戈夢破驚花魂 第七十一章 月移花影來(五)

月光下,一雙紫瞳幽深莫測,如剛才的貓頭鷹一般發著幽幽的亮光,我嚇得倒退三步,定了定神:“你到這裡來幹嗎,夕顏呢?”

他微轉身,天人之顏沒在月光的陰影下,讓我看不見他的神情,只聽他淡淡道:“晚上起夜才發現你不見了,便出來尋你,我把夕顏交給牛哥二嫂了。”

我懷疑地看著他,他卻一聲不響地看著我,我清了清嗓子,挺胸答道:“我出來洗個臉罷了。”

他點點頭,不再答理我,只是一個人轉身往家的方向走去,我暗嗔一聲,跟了上去。

倆人無聲地走在回去的路上,月光將我們的影子拉得長長得,一路上青葉野花的暗香浮動,淡淡裘來,蟲鳴之聲交織,山間潺潺地溪水聲隱隱地傳來,伴著生動的蛙鳴,溫婉動人,我的心又開始松馳下來,人雖然走在路上,心卻有些燻醉地昏昏欲睡,這是很久沒有出現的感覺。

這時,一陣琴聲輕輕地飄來,段月容停住了腳步,我險些撞上了他。

我驚醒過來,段月容凝神聽了一會,輕輕一笑:“這是布仲家的男子在彈月琴,尋心上人。”

“他的琴彈得挺好聽的。”我聽了一會兒,老實地點頭說道。

段月容瞥了我一眼,拉著我在一棵大樹下,坐了下來。

他對我一笑,我敏銳地捕捉到他紫瞳中一閃而逝的邪氣。

卻見他信手摘下一枚柳葉,放在嘴上吹了起來,那柳葉吹出了同月琴一模一樣的曲子,然而葉哨輕脆尖削,似是女子多情的嬌吟,和著那穩健月琴,甚是動聽。

一曲奏罷,月琴聲停了下來,段月容稱這個檔口,曲子忽然一變,竟然吹出一支長相守來,他的紫瞳滿是挑信,然後向我瞟來。

長相守是所有古曲中韻律最難掌握的曲目之一,在暗宮和梅影山莊的長相守又比普通的長相守多了一絲雄混的悲壯,又多加了鎖音的機關,甚是難懂,而段月容只聽了一遍,便在地牢中吹了出來,現在他吹出的葉哨不過是尋常的長相守,然而那委婉纏綿之意,絲毫不差,我不得不承認,可能除了非珏以外,能被世人稱公子的人,在琴棋書畫方面,的確都有兩下子。

段月容深深地凝視著我,那首長相守漸漸吹得柔和起來,

我的心神一動,往事猛地裘來,眼前滿是那白衣少年,天人般地一顰一笑,西楓苑裡他手把著手教我彈長相守。。。。。。

我粗壯的羅卜手連連彈錯,素輝在哪裡乾著急,嚷嚷著木丫頭是朽木不可雕也,謝三娘拎著他的耳朵出去了,梅園裡只有我和他,他對我淺笑著,拿著汗巾為我擦去滿頭汗水,安慰我不要急,慢慢來,那雙鳳目滿是柔情。。。。。。

月光下,月琴聲再一次響起,我從回憶中驚醒了過來,這次彈得卻也是那首長相守,一琴一葉相和,委婉動人,卻又夾著一絲異族的火熱情懷,段月容看著我愈加柔情起來,我彷彿也有些醉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半合半閉了起來,過了一會兒,那琴聲似乎近了,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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