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櫻槍,指著原非白:“三瘸子,快把木丫頭交出來。”
原非白冷哼一聲:“男子漢大丈夫,整天介兒到我這來要個丫頭,你也就這點出息。”
原非珏理直氣壯:“木丫頭本來就是我的,你和韓修竹兩個使詐,封了果爾仁的穴道才把她搶去了,我今天非要帶走木丫頭,木丫頭,木丫頭,快出來。”說來以後來,他激動得喊起來。
“四爺,今天也練得差不多了,莫要再打撓三爺了,咱們回吧!”果爾仁看看日頭,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今天我一定要見木丫頭,都怪你,我要木丫頭,可你偏給我弄回個瑩丫頭來。”他倔強地說著,眼神中相當鬱悶。
“哼!那天你自己走錯路跑到東營去,還怪果爾仁?一天到晚口裡就是個木丫頭,不思上進,羞不羞人?傳出去,大突厥的王儲是這麼個沉溺於女色之流的儂包,我這個做哥哥的都替你丟人。”原非白冷哼一聲,而原非玨同學的臉色綠到鹹菜色。
果爾仁的臉色也不好看,韓修竹乾咳了一下,似乎覺得原非白說得有些過頭了:“天色還早,不如請果先生和四爺喝完荼再走吧!”
原非珏忽然咬牙切齒地說著:“丫頭生的就是丫頭生的,就喜歡搶人家的丫頭,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所有人的面色一變,俗話說得好,罵人別揭短,打人別打臉,原非白冷漠的臉冷到了極點。
我正要出去勸原非珏,沒想到原非白接下去說的話更過份:“丫頭生得又怎樣,也總比人盡可夫強!”
我走出來的時候,原非珏已大吼一聲撲過來,原非白的長鞭子結結實實抽在非珏的臉上,印下血痕,他卻毫無感覺地將原非白撲倒輪椅下,我大叫出聲,可韓修竹和果爾仁卻面無表情,兩人扭成一團,我腦子裡想得是原非白的腿腳不便,原非珏如果用蠻力傷了他怎麼辦?
原非珏把原非白壓在身下,舉挙就打,我衝過去,把原非珏撲倒在地:“珏四爺,有話好說,是韓先生救了我,碧瑩還有果先生的。”
原非珏在氣頭上,那裡聽得進我的話,他反手一巴掌,我痛叫出聲,他這才聽出是我,停了手,而我卻控制不了本能地又甩回了他,這回把他打愣了:“木丫頭,你為了他打我?”
一個練武的男孩在盛怒之下重重甩你一巴掌,自然是痛得齒頰留血,酸得直掉眼淚,我正要張口辨解,沒想到,原非珏卻用指尖沾了我的淚水,自顧自痛心疾首地說了下去:“你還為他哭成這樣?”
我張口結舌站在那裡,這人的想像力未免也豐富得偏了方向了吧。
那廂裡,原非珏卻猛得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木丫頭你打我,你為了原非白打我……木丫頭不要我了。”我徹底驚呆了,一個人高馬大的少年,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多少有點孬,還有些滑稽,但俊美如原非珏,卻讓人覺得有些心痛。
現在是什麼狀況啊?我捂著腫臉左顧右看,在場所有人緊鎖眉頭,卻無一人有驚詫表情,我漸漸有些明白了何以人人都說原非珏是莊子裡有名的痴兒了。
果爾仁終於忍不住了,光光的腦門上青筋暴跳,他大喝一聲:“男兒有淚不輕彈,哭哭啼啼成何體統?”然後拖起原非珏起身就走,原非珏抽抽搭搭地拖著紅櫻槍,全無半點少爺風範,卻不時回頭看我,眼中有委屈,有怨氣,還有濃濃的不捨。
我回過頭,只見韓修竹推著輪椅過來,原非白酷著一張俊臉,一撐椅把,躍上輪椅,完美得如大鵬展翅一般,我不由上前去:“三爺,沒事……吧!”
這小屁孩不但不謝,反而將鞭子一甩,將我隔在離他二步之遙,眼中滿是警告的冷意,然後被韓修竹推走了。
剩下我一個人右臉腫得像豬頭似地站在梅園,素輝走過來,嘆了一口氣﹐拍拍我的肩頭,看看我的臉說道:“沒事,還好你長得夠難看了,打爛了也沒關係。”說完,放肆得仰天大笑走了。
啊呀呀!死小屁孩。
噢!這個架勸得真真鬱悶哪!
接下來幾天,我總夢到原非珏對著我回眸流淚的模樣,而韓修竹開始讓我伺候非白的飲食起居,只是他依然對我不理不睬,哼!不睬就不睬,長得帥了不起嗎?誰稀罕做你的丫頭。
我偷偷央著韓先生讓我去趟玉北齋看看碧瑩,我的藉口是怕珏四爺把氣出在碧瑩身上,沒想到他竟同意了,他還說讓素輝送我去,不過天黑之前一定要回來,我說少爺那兒不準怎麼辦?
韓先生微笑著說:”無妨,三爺一個人過慣了,不太懂怎麼安慰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