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陷害蘇綺媚的□失魂引,據說就是齊霖為了強佔她而專門調配的。
為了安撫張、吳兩家,同時也是為了儘快有子嗣,近來夜裡齊霖多是招張、吳兩妃侍寢,無意中便冷落了其他的妃嬪。張、吳二妃雖然相貌也不錯,但一個痴纏、一個端莊,總覺得無趣,倒不如這個會在宮人面前給他臉色看的袁婕妤讓他掛念。
“陛下來了!”袁婕妤身邊侍候的宮娥高興得像是自己要得幸一般。其實她們的命運完全依靠在主人的身上,所侍奉的妃嬪得寵,她們在宮人當中就有了地位,若是所侍奉的妃嬪不得寵,那她們也就只能任人欺負了。
齊霖當然知道這些,他還知道袁婕妤不會像其他妃嬪那樣立刻嬌滴滴地迎出來,所以他只是淡淡地笑著,接過宮娥奉上的茶,等著袁婕妤發脾氣。
“哼,陛下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裡既不是景秀宮也不是永華宮。”袁婕妤果然冷若冰霜地走了出來,後宮裡敢這樣和皇帝說話的人也只有她。
因為皇帝待袁婕妤與眾不同,她身邊的宮娥在皇帝面前膽子也要大些,笑道:“娘娘早就盼著陛下來了,這金盞託白玉杯可是天天都拿出來,就等著給陛下奉茶呢。”
齊霖看了看手中的茶杯,他有一次贊過這杯子漂亮,自那以後,每次到袁婕妤這裡,捧在手裡的都是這隻杯子。
袁婕妤卻依舊冷著臉說道:“這隻杯子又不是陛下專用,我就不可以拿它喝茶嗎?”她也是少數敢在皇帝面前自稱“我”的人。
照理,齊霖此時應該走過去,輕摟著她,說些好聽的話,說自己這些日子沒來也是有苦衷的,並非不惦記著她。然後,袁婕妤便會半推半就地任他為所欲為。
可不知為什麼,他突然有些倦了。
當初設計強佔她,既是為了塑造自己好色之君的形象,也是因為被她的冷傲激起了征服的慾望。而現在,正如他對蘇綺媚所說,即使不用失魂引,袁婕妤也離不開他了。一個是老態龍鍾、昏庸無道的已故帝王,一個是年輕英俊、雄心勃勃的當朝君主,傻子才會眷戀著以前而無視今後的榮華富貴。
現在袁婕妤的冷若冰霜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的面子——服侍過兩代君王的名聲並不好聽,一方面則是因為齊霖的縱容,宮裡的女人都一個味道容易讓人膩味。可現在,對於袁婕妤的冷傲,他也有些膩味了。
袁婕妤對他的拒絕只是為了顧全自己的面子,其實骨子裡她根本拒絕不了齊霖,這一點,兩個人都很清楚,這也就讓兩人之間的追逐、推拒變得好像演戲一般。同一出戏演得久了,人始終會倦的。
齊霖默默地看著手中的白玉杯,晶瑩剔透的杯壁竟然讓他想起了蘇綺媚的肌膚。那個女人跟袁婕妤正好相反。離開南禺皇宮之後,她的命運就掌握在他的手裡。對此,軟弱的她只能屈從,從來都沒有反抗的餘地。可是,他卻能感覺到,在她的身體裡,一直燃燒著不甘和不從的火焰。
就像這個冷若冰霜的袁婕妤從來沒有真正反抗過他一樣,那個看起來懦弱順從的蘇綺媚卻從來沒有真正屈服於他。
見皇帝沒有想她預想中的行動,袁婕妤有些納悶,但她的驕傲不允許她開口撒嬌,她只能等待。
齊霖站起身來,平靜地說道:“朕還有事,改日再來看你。”然後,也不管屋裡的人是如何地目瞪口呆,轉身便出去了。
“陛下……”看著齊霖遠去的身影,袁婕妤才後知後覺地輕叫一聲。
“唉,娘娘,奴婢早跟您說過,在陛下面前您還是溫柔些好。”貼身的宮娥不禁埋怨道。再有耐心的男人也不喜歡整日看到女人的冷臉,何況是一國之君。
袁婕妤卻覺得,這與她溫柔與否全無關係。她就像是皇帝手中的玩偶,喜愛時怎樣都好,不喜愛時怎樣都是不好。都說女兒心似海底針,依她看,帝王之心才似海底針。
她站起身來,走到齊霖剛才坐的地方,拿起那隻精美華貴的金盞託白玉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粉骨碎身。
齊霖到的時候,蘇綺媚正帶著姬滿午睡。他沒讓水月叫醒她,而是直接走進屋裡,走到床邊,輕輕掀起了紗帳。
蘇綺媚的臉龐比方才捧在手心裡的玉杯還要晶瑩剔透,沒有了出逃途中的悽然和惶恐,多了一分初為人母的恬靜和安樂,讓人看了更加心曠神怡。齊霖的視線往下移動,素白的中衣下隱約可見淡藍色的抹胸,再往下都被被子遮住了,可他卻想起了蘇綺媚哺乳時的情景,身子突然一熱。
他彎腰輕輕抱起姬滿,一直將他送到門外,遞給守在外面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