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意外戰利品。能完好地帶回去固然好,帶不回去也沒什麼損失。
一隻手出現在她的面前。
“夫人既是覺得累了,不如扶著在下走吧。”
那隻手一看便知常年舞刀弄劍,手掌上結了厚厚的繭,顯然事後也沒有經過精心保養,比不得姬冰養尊處優的手,更比不了孫修文那隻握過筆的手。它曾經將蘇綺媚從驚亂的馬匹上抱下來,也曾經把短劍橫在她的脖頸上。
“多謝莫笑大人。”蘇綺媚只猶豫了一秒鐘,便把自己的手放了進去。
莫笑反倒有一絲驚訝。他只是想讓蘇綺媚扶著自己的手臂——貴人們通常都是這樣,卻沒有想到她會把手放到自己的手裡——貴人們通常不會這樣。也罷,拉著她也能走得更快些。如果她真的拖了後退,依著陛下的性子,恐怕會寧願捨棄她。
其實齊霖一路上都有留意蘇綺媚,不是擔心她會倒下,而是留意她是否會有逃跑的舉動。所以,他沒有錯過她的窘態,也在等著她對自己發出哀求,可惜他沒有等到,反倒是等到她和莫笑手拉著手一起走上來,這讓他有一絲的不快。
“呵呵,是朕疏忽了,倒忘了夫人不宜趕路。”他一邊笑著,一邊看了那丫環打扮的女侍衛一眼,那女侍衛心裡一驚,忙上前攙住蘇綺媚,讓她和莫笑分開。
這裡是一個小山丘的山頂,一行人都停留下來,沒有再往前行,只是派出一個侍衛前去探路。蘇綺媚有些奇怪,莫笑剛才不是還說此地不宜久留嗎?為何還不趕緊走呢?
不一會兒,蘇綺媚便到一陣馬蹄聲向此處奔來,而且絕對不是幾匹,而是幾十匹。她緊張地拉了拉莫笑的衣襬,莫笑疑惑地看著她。
“我……好像聽到有什麼聲音,要不要躲一躲。當然,也許是我聽錯了。”她不敢直說自己聽到了幾十匹馬一起奔跑的聲音,她又沒有練過武功,不應該有這麼強的聽力。
“哈哈!”齊霖聽到了她的話,笑了起來,“夫人不必驚慌,來的全是我青丘的勇士。”
“我們已經到青丘境內了?”
齊霖的臉突然有些陰沉,“不,我們此時還在南禺境內,不過,也許過不了多久,這裡便也是我青丘的國土。”他轉過頭看向蘇綺媚,問道:“夫人會不會覺得很可惜啊。”
蘇綺媚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他是指自己身為南禺人對此可會不甘心,她看了看四周廣闊的山野,淡笑道:“人總以為只要佔領了一片土地便可以成為它的主人,千秋萬代地延續下去。可實際上朝代總是在更替,真正千秋不變的只有腳下的土地。”
齊霖沒想到蘇綺媚會講出這樣一番話來,冷笑道:“蘇夫人的見解倒是與常人不同啊。照你的意思,朕即使佔了這片土地也是無法長久地統治它?”
蘇綺媚連忙搖頭,她何苦和一個封建帝王講這樣的道理,在某些時候,她必須忘記自己是個現代人。“妾身並不懂得如何治理國家,但妾身覺得統治者姓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不能讓這片土地上的人民過得好,不是說得民心者得天下嗎?”
齊霖又看了她一眼,“蘇夫人說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不過,汾州三城本就是我青丘國土,只是先皇治理無道才丟了,朕決心要把它們拿回來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哼,姬冰該還給朕的東西,朕是一定要讓他還的。”
最後一句話是看著蘇綺媚說的,臉上的神情有些猙獰,讓蘇綺媚有些害怕。她一直以為齊霖對姬冰的態度不過是一個有野心的下位者對上位者的嫉恨,可現在看來似乎還有別的原因。可是,若非有姬冰的大力相助,齊霖只憑自己一個失勢質子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登上青丘的皇位。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麼呢?
不及蘇綺媚多想,那一大隊人馬便到了,原來是齊霖的侍衛統領牛德之帶著幾十人前來接駕。接下來的路程都是騎馬,牛德之已經為齊霖等人備好了馬。可是蘇綺媚是臨時加上的,所以並沒有為她特別準備。
齊霖掃了眾人一眼,做出了決定,沒有讓唯一一個女侍衛與蘇綺媚同騎,而是讓莫笑帶上她。只有莫笑能讓他放心。其實他倒不介意帶上蘇綺媚,美人在懷放在什麼時候都是件美事,可惜牛德之還帶來了一堆重要的奏摺,他必須在馬鞍上檢視。
蘇綺媚看著馬匹暗自叫苦,即使這馬並不如南禺的馬種高大,可自從上次在獵場險些喪生馬蹄下之後,她就再也不敢騎馬。現在雖說有莫笑在,可一路顛簸也在所難免,那個小生命能撐得住嗎?老天爺莫非是決心一定要收走這個孩子?
可是現在的情形由不得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