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血把床染成了一片血海,大顆大顆的往地上滴去,一灘子在那裡,觸目驚心。
他沒有死,發現得及時送往醫院去了。
發生這樣的事情,丁子不敢再有所隱瞞,打電話通知母親等他們去接,一同趕往醫院。而同時他們的車也在飛速疾馳,估計載著丁曉強的救護車也還在路上。
一番折騰下來丁子已經困頓不堪的昏昏欲睡,她感覺自己的意識能清醒的知道身遭的一切,但另一方面,她同時又陷入了另一個感知中,似夢非夢。躺在座椅上,她半眯著眼睛看似睡著了一般。
她正陷入在奇怪的夢境中,突然感覺心難受得像要爆裂開來,脈搏和心跳加快到正常時候的2倍以上,她迷糊的開始扭動被安全帶束縛著的身體,大粒大粒的汗珠子凝聚在腦門上,有幾顆已經滑落下來,她似在掙扎又開始尖叫,把旁邊專注開車的沈易天嚇到了。
車子很快的停在了路邊,沈易天搖晃著丁子的身體,沒敢給她解開完全帶,因為她居然在用自己的手去抓自己裸露在外的面板,手上,脖子上……一道一道的血痕印子,像被狗爪子給抓傷一般。
沈易天無奈只能捉住她的雙手防止她再傷害自己,一面呼喚她的名字,輕拍她的臉,想把她喚醒。丁子能聽到他的聲音,也都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可是她卻控制不來,她甚至覺得這樣盡情的瘋狂很暢快,不想停止下來,理智在提醒她,停不下,完全失控。
大約過了三分鐘之久,沈易天快精疲力竭時,她突然又軟軟的癱了過去……
幾秒鐘的功夫,她醒了,眼瞳不再散亂,清明的有著聚焦,沈易天欣喜的喚她。
“丁子?你還好嗎?知道我是誰嗎?”他的手仍不敢鬆懈,另一隻手在她臉上晃了晃。
“放開我吧!”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剛才恐怕是把嗓子給喊啞了。“我是小云,易天哥哥。”
“小云?怎麼是你?丁子呢?她沒事吧?”沈易天的手鬆開了,驚訝的望著她。
“沒事,只是做了個惡夢而已,我們快上路吧!”她平靜道。
沈易天不疑有它,很快的又發動車子繼續回程的路。坐在一旁的嚴小云安靜的出奇,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來到醫院時天已經都黑了下來,慌亂的丁母並沒有發覺自己女兒有什麼不同,一路上坎坷不安。電話裡丁子只是說曉剛現有生命危險,已經在送往醫院的途中,可是具體情況也沒有再多說,孩子不願說一定有她的道理,她不好再開口多問,只有祈求老天保佑他沒事才好。
來到醫院,得知丁曉強還沒有脫離危險期,聰明的丁母從他們的言談中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們走出來後,她把丁子單獨叫到了一個角落裡,轉身含淚甩了一巴掌過去。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嚴小云有些驚訝的望著沾在手上的血跡,她確定不是自己的,再望了望丁母的手,居然沾滿了血。她無措的問道:“您的手怎麼了?受傷了?”
丁母撇開臉甩去她的關心,自己都差一點忘記的事情居然又讓女兒提起來了。原來下午發生的事情不是意外,是老天在提醒她有禍事啊!
丁母沒有告訴丁子,下午她打電話給她的前幾分種,她正好好的擦拭花瓶,結果一個失手它就摔落在地下,變成了片片碎瓷片,那可是丁國立生前最珍愛的花瓶啊!他常戲言是第二個兒子來著,就這麼讓她給打破了,從那一刻起她的心就總是七上八下,情緒不安,總覺得是什麼不祥的預兆。
心緒不寧的低下身來撿碎片,不想又割傷了手,血流不止,揪心的痛,她不知怎的淚就這麼滾了出來,莫名的痛楚感。她連忙給丁子打電話,生怕是她出了什麼意外?卻不想,是兒子出了事。
怎麼能不叫她痛心啊?她是個不稱職的母親,親生骨肉出了事卻沒有一個人告訴她,就連自己的女兒都百般瞞著自己……
只是她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女兒丁子薇,受這一巴掌懲罰是嚴小云,可是—難道她不該受這一巴掌麼?
當然,嚴小云心裡一直在責備自己,擔這一巴掌還嫌輕了,要論起她的罪過來,就算讓她死十次也是應該的。她難過的想著,低垂著頭,不敢面對丁母老淚縱橫憔悴的臉。正當她不知該如果應答丁母的質問時,正巧沈易天跑了過來,似有急事的樣子。
“小……呃……伯母……”他望了丁母一眼,及時剎住了口。
丁母不放過他“怎麼?見著我就啞了?現在還想再瞞我些什麼?你們還想瞞著我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