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大德生堂。”他又說:“李掌櫃要我恭喜傅陽兄弟,想必是傅家出產銷得好,得利高,因此才會有人想著要仿冒。少時紀燮還要向傅陽兄弟取取經,看看能不能做點不賠本的生意,來貼補大德生堂。”
兩人各自謙讓一番,隨後紀燮便自去更衣,之後便與傅家兄妹作別,去見他在廣陵府的關係。
傅陽與傅春兒卻去見了劉大志,正好他在家。傅陽便陪著他說話。傅春兒提出想去見見傅蘭兒,劉大志便說:“三妹,你大姐身子有些不適,這兩日正在靜養。你……要不你下回來看她吧。”
傅春兒就不便再說什麼,只好暗自在肚內疑惑著。
傅陽來尋劉大志,卻是來請教織錦的技術,想看看傅家能不能定製錦緞的紋樣,用來包裝自家的鴨蛋粉錦盒。
俗話說,隔行如隔山,劉大志對香粉胭脂妝品一竅不通,但是說起織錦制緞來,卻是滔滔不絕。聽了傅陽的詳述,說是想在錦盒的面上用上織有傅家專屬紋樣的錦緞,劉大志立時一拍胸脯,說:“三弟,這就叫做,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明日我帶你去廣陵一家織錦作坊,你又什麼樣的要求,儘管提。”
傅陽將自家妝品遇到仿冒的事情說了一下,最後道:“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是,只要那織錦人家不會吧我家的紋樣賣給別家,就行。”
“那是自然——”劉大志說,“這是這個行當的規矩。不少人家都有自己專用的紋樣,織錦作坊有義務為訂製的人家保密,這是祖上定下來的規矩。三弟要是不放心,就乾脆與他們寫文書。都是不妨的,有姐夫在,一切都好說。”
傅陽大喜,與劉大志約定了明日相見的時間,便提出告辭。傅春兒忍不住問道:“大姐夫,不知道大姐身子有何不適。我家正好認得藥鋪裡的坐堂大夫,若是大姐需要,我可以將大夫請到府上來看,或是配幾個滋補保養的方子,也是好的。”
劉大志聞言,臉上就閃過一道陰霾,隨即笑道:“沒得多大事,你大姐只是這一兩日有些不適而已。回頭我讓她上你們那兒去串門子去,免得她一個人在家中發慌。”傅春兒聞言這才放了心下來。
第二日,傅陽便隨劉大志去了織錦的作坊,回來的時候便很高興地說:“確實如大姐夫所言,那作坊做事上路,我付了十五兩的定金,也簽了文書。我打算明天提點東西去大姐夫家,算是答謝他。”
反正過不了多久就是端午節,便這時候送節禮也只不過是稍稍提前了一點。傅春兒想了想,就說:“哥,你要不帶上點,什麼補品之類的給蘭兒姐捎上。”
傅陽奇道:“大姐夫不是說了,大堂姐好好的麼!”
傅春兒皺著眉道:“我總覺得不對勁的呢!”她看著傅陽說:“我想著咱家要是能表個關心大堂姐的態度出來,也許大姐夫會待大堂姐好一點。”
傅陽能明白她的意思,點點頭,自去安排。
又過了一兩日,這日早間,傅陽尚未出門,突然有個粗豪的聲音在傅家小院外面叫道:“傅陽兄弟——”
傅陽驚道:“是廣陵府的胡老大。我出去看看。”少時他折回來,拉了傅春兒到堂下低聲說:“看來是小七爺找的人,廣陵府說是要查抄那些仿冒咱家鋪子的商家呢!”
“查抄!”傅春兒聽了一皺眉,心道:這可真挺狠的,只不過她對那些仿冒之人沒有心存憐憫,做什麼不好,非要做這些偽劣的妝品來騙人。只是她心裡隱隱覺得,這樣的做法,好像不是紀燮這等脾氣的人,能做出來的。
“哥哥,我去給你包一些紅封,回頭你總得給廣陵府的人一些辛苦費。另外,最好能由他們的口說出來,說廣陵城中決不允許仿冒咱家的鋪子,這樣咱們就能省好些心了。”
“我省得。”傅陽說,“一會兒要是妹妹有空,也在旁邊幫哥哥看看,有什麼端倪。遠遠地給哥哥提個醒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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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陵府的差役真正忙起來,還是雷厲風行,虎虎生風的。有些仿冒“馥春”的鋪子,竟是將假冒“馥春”的牌子直接扯下來,在地上用水火棍打爛了,丟到一邊,然後這樣的鋪子便被直接查封,貼上封條。
領頭的那位衙役胡老大,立在被查封的鋪子前面,對看熱鬧的人大聲說:“這間鋪子是假冒’馥春香粉鋪’,所出產也都是假貨。’馥春香粉鋪’早在一年以前,就在廣陵府備過案,該店城中只有一家,就是徐凝門那一家,此外別無分鋪。廣大百姓,切莫上了這些無良商鋪的當了。”
當時便有人問:“那’馥春香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