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知秋一怔,這河道水流不是很急,風也不算大,並不算快速,不及馬匹連夜賓士,但欽差這樣一說,他想反駁,話到嘴口,卻說不出來。
當下就上了船,只見船隻很大,上了十幾人雖有點擁擠,卻也不算什麼,王存業笑著:“你們連夜賓士,想必乏累了,叫廚房立刻上菜,用過後就去休息,尹知秋,你是先天宗師,這點不要緊,陪我說話。”
尹知秋又是一怔,應著:“是!”
他的心裡卻浮現出一絲詫異,他自然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氣勢沉凝手握重權的官員和諸侯也見多了,雖這些人同樣有著使人戰戰兢兢氣場,但卻遠不及眼前這人。
仔細體會,這難道是欽差的威嚴?
想想又有些明悟,這是一種偉力歸於自己,深入骨髓的自信,讓他不由受到了壓制。
明白這點後,尹知秋身為刑部官員,卻不由生出了一些厭憎,又有些悲哀,當下連忙按捺著這心情。
這時船上的廚房,已經端出了簡單的飯食。
一碗參湯金黃,一大片烤肉,焦黃流著油,香得勾人口涎,廚師將手一讓,笑得眼睛擠成一條縫:“各位公爺請。”
公差都奔波了一夜,都是腹部飢餓,頓時上前,一碗參湯下肚,再狼吞虎嚥,都覺得滿意。
就這幾句話時間,船突然之間加速,一陣風吹來,使船越來越快,轉眼之間就已經趕上奔馬速度了。
尹知秋是極聰謹的人,頓時明白這是道法所致,原本厭憎消了不少,卻增多了些悲哀,以及無力感。
“我可以翻閱刑部機要的檔案,獲知上千種武學真本,一直勤奮修煉,但只怕這修煉出的武功,對這真人來說,卻和草芥一樣!”
巨大衙門某一間大殿,飄著防蛀的藥香,十年前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埋首在無數檔案中,這樣的辛苦,難道都沒有絲毫意義?
尹知秋深深嘆息,緊緊抿住了嘴。
就算駕著風,但船抵達帝都,太陽就要落山,城門就要下鎖。
由於來的太快,因此此時沒有人迎接,春天的晚風吹到身上帶著涼意,遠處漸漸亮起的燈火連成了一片,尹知秋趨步過來,行個禮:“真人,是不是請著轎子回府休息一晚?”
王存業看了看天,說著:“我不乘轎,你找幾輛馬車來,我們立刻去衙門,既是找定了線索,就不要留到明天,免的夜長夢多!”
對王存業雷厲風行,這尹知秋還是相當認可,立刻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