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扭絞著,痛楚難抑地說:“我不清楚你究竟是知道了什麼,但求你不要再強人所難了。”
耶律秋人絕俊的臉上霎時滿是怒火,所吐出口的話語猶如鋼鐵堅冰般冷酷,“易凡,你簡直就是婦人之仁。你是我的好友,我怎能容許別人欺負你,讓你吃虧呢?”
說到義氣,他可是能為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易凡嘆口氣,深知耶律秋人的強悍作風絕不是自己勸服得了,只能求他別對段芫太過殘忍。
“如果你真要去,能不能看在她是大理國公主的份上對她手下留情呢?”他低聲下氣地請求道。“手下留情?”耶律秋人冷冷地反問:“你可曾想過她當初背棄你時,你承受了多大的痛楚?”
易凡臉色一黯,心痛地說:“我不在乎。”
“但我卻在乎得緊。”耶律秋人臉上扯開一抹危險的笑,“易凡,你別太緊張,我不過是給她一點‘小教訓’而已,如果她肯回心轉意,我會手下留情。”
“別逼她了,我……我早己死了心了。”既已知她的身份,他便再也不敢對她有任何幻想,只能把這份心意放在心中,暗自低迴。
“別妄自菲薄,我會讓那女人接受你。”耶律秋人嘴角冷冽地一牽,某個計劃已在他心中醞釀,就要付諸行動了。
“堂姐,你又在這兒魂不守舍了。”段靈端了盆果子進屋,就瞧見段芫手拿著毛筆頓在宣紙上,雙眼卻無神直視前方的模樣。
就是因為段芫近來老是無情無緒地倚在門邊發呆,一天說不上半句話,直讓王后見了心疼,於是才找上了段靈前來安慰她。由於她倆年齡相近,又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王后自然是希望段靈能從段芫口中挖到些訊息,也好對症下藥。
所以段靈便一人從位於北州願的家來到王宮,順便見一見正在宮裡當差的大哥段倫。
見段芫無意回答,段靈便擱下琉璃盆,趨上前一瞧。這宣紙上畫的是位書生,長相秀氣、面如冠玉,但她卻從沒見過他。
該不會他就是讓堂姐鎮日鬱鬱寡歡的癥結所在吧?
“是他嗎?他便是你的心事?”段靈坐到她對面,指著桌案上那幅畫問道。
“呃!”段芫猛然清醒,立即慌張地伸手蓋住畫只,神情中難掩驚愕,“你怎麼偷看我的東西?”
“偷看?!”段靈搖搖頭,輕喟了聲,“你可是攤在這桌上,我先前也喚過你了,怎能說是偷看呢?”段芫咬咬唇不語,不安地將它細心捲起,藏進了檀木抽屜裡。
“你剛剛神遊去哪兒了?”段靈雙手托腮,直望著她。
她不明白以往總是無憂無愁的堂姐為何會變成這般落寞?思及此,她清靈的大眼不禁浮上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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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姐,有什麼事就告訴我,說出來會舒服些。”
“靈,別這樣,母后逼我,怎麼連你也……”段芫聲音一哽,再也忍受不住地淌下淚,“我沒做錯什麼,為何要承受這種苦?父王說了,我只是名女子,也僅是個用來攀附權貴的棋子,既然什麼都不是,又何必要問我,讓我心煩意亂?”
她的身份雖為公主,但大理近年來勢力日薄,幾個富庶地帶均被各強敵瓜分,父王為鞏固勢力與國家前途,直希望學習宋國,找機會與大遼聯姻,她充其量不過是用來換取國家利益的工具罷了。
“為什麼你要這麼說?我想伯父不會是這種心態,要不你乾脆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讓伯父瞭解呀。”段靈明白段芫所承受的壓力,只能試著安慰她。
段芫苦澀地搖搖頭,小臉蓄滿無奈,“別安慰我了,靈。”
“算了算了,別提這些事了。我們去看荷花怎麼樣?剛剛我看見有不少宮女圍在荷花池邊,聽說荷花開得美極了。”段靈開心地說。
“不了,我沒興趣,你自己去吧。”段羌搖搖頭,收好桌上墨寶,徑自站起身,走進內室。
段靈愣在原地好一會兒,終於捺不住好奇,偷偷開啟書桌的檀木抽屜找出尚未乾透的宣紙,除了上頭的書生畫相外,又在角落發現小小的兩個字——
易凡。
耶律秋人命令侍衛庫爾精挑幾名身手矯健計程車兵,一行人立即前往大理。易凡當然是被迫跟隨在側,但他心頭總是忐忑難安。
沿路上他拚命勸服耶律秋人打消念頭,折返大遼,但每一次開口都被耶律秋人拒絕了。
這可真是要命!當初他以為只有他們兩人前往,沒想到秋人居然帶了這麼多人,這哪像遊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