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再度當上國君後,脾氣變得更加暴虐。伺候這樣一位國君,侍從們當然隨時都得小心,誰想不想落個被惡犬撕食的下場。還好這段時間樊康的心情很不錯,已經有兩個月沒有把人扔去餵狗了。
樊康的箭雖然射中了,但一支箭射不倒一頭成年的鹿,那鹿帶箭而走闖入山林。樊康身邊的壯漢喝了一聲彩,又輕輕吹了聲口哨,肩上的獵隼展翅飛去,在山林上空滑翔追著鹿的蹤跡,侍從們也及時放出了一大群獵狗,吠叫著衝入山林。
時間不大,一群狗拖著一頭鹿回到了林間空地上。這些獵狗經過訓練,樊康不下令便不會主動咬死獵物,鹿的腿斷了,但還是活的,身上仍插著樊康射出的那支箭。眾侍從見狀齊聲高贊主君威武,樊康得意地哈哈大笑。
飛鷹走狗一整天,樊康玩得十分盡興,晚上便烹食白天打到的獵物。自有專人餵飽了樊康豢養的數十條獵犬,卻沒有人注意到,其中有一隻獵犬已非原先的那隻。
人看狗,如果體型毛色接近,其實樣子都差不多。這些兇猛的獵犬,原本會排斥混入它們中間的異類,但這條黃白相間的狗,卻能讓所有的惡犬都不敢對它齜牙,成功替換了另一隻體型和毛色相近的狗,混入了樊康的行營中。
盤瓠已經在這片面積很大的王室園林中潛伏了兩天,終於找到合適的機會、混到了樊康的身邊。令盤瓠有所忌憚的,並不是那些狗或者樊康本人,而是樊康身邊的那位壯漢,以及壯漢肩頭的那隻獵隼。
今天那隻獵隼曾追鹿而去,先越過了一道山樑,而狗群落在了後面,盤瓠終於等到了一個機會。那獵隼就算有些靈性,恐怕也不至於發現這樣的破綻。盤瓠混在那群獵犬中拖著鹿來到國君的車前時,其實離樊康的距離只有幾丈遠。
但盤瓠終究還是忍住了沒動手,當時的場面,盤瓠未必能一擊得手,事後更不好脫身。(未完待續。。)
047、樊室之亂(上)
待到夜深人靜之時,盤瓠悄然離開了狗舍,狗舍的門當然擋不住它,其他的狗也不敢吠叫。穿過營地前走不遠,就是樊康休息的大帳,大帳周圍立了好幾根木樁,木樁上也拴著惡犬,稍有異動就會狂吠,就連巡邏的侍衛都不敢接近這些惡犬。
夜間在大帳外拴狗,也是樊康的愛好。這些狗還能起到警戒作用,而且除了專門的豢養者,它們也不會吃其他人喂的東西。盤瓠收斂氣息躲過了巡邏的衛隊,走近大帳時,那些本該狂吠示警的惡犬卻不敢大聲叫,只是發出畏懼地低嗚。
樊康的大帳有裡外兩重,他在後帳鋪滿獸皮的床鋪上睡著了,鼾聲中帶著酒氣,身邊還躺著幾位**的侍寢美人。有一位美人在睡夢中好像聽見了什麼動靜,朦朧地睜開了眼睛,突然發現大鋪上的國君腦袋沒了,斷頸如刀切般整齊,鮮血已染紅了獸皮。
她下意識地再一扭頭,竟然看見一條狗叼著個人腦袋正向帳外走去,伸爪子已挑開了簾幕……盤瓠就這麼叼著樊康的人頭出去了,又過了片刻,大帳中才發出驚駭欲絕的尖叫聲!
這一聲尖叫,把周圍的人都給驚醒了。盤瓠已搖身一變化為人形,提著樊康的人頭飛到半空,聲音如炸雷般的喝道:“我是盤瓠,已取樊康的項上人頭!”盤瓠並沒有打算這麼無聲無息地就走,離開之前要留下自己的名號。
他喝出聲時已祭出了一根骨頭棒,骨杖頂端展開了一對碩大的羽翼,身形在半空飛天而去。恰恰就在這時,盤瓠心中突然有種強烈的危險感覺,彷彿是被毒蛇盯住了,不僅出於野獸的本能直覺。更是高人的神識感應。
盤瓠已被神識鎖定了,地上的幾頂帳篷突然掀開,露出了裡面的人和架在帳篷中央的東西。此地有埋伏,而且足以獵殺他這樣的大成高手。盤瓠好歹也是鎮國大將軍,能認出那是什麼東西——軍中特製的弩砲。
軍陣中的弩砲,在野戰中是架在車上的。平日大多安放在專門的地點。則特製的箭矢有手腕那麼粗,使用絞盤上弦或槓桿發射,往往用於城廓關卡的攻守之戰,威力可以打穿一堵牆。
而營地中的這些弩砲則更為特殊,是專為獵殺神通廣大的高手而準備,所使用的弩箭是法器,操控弩砲的人也至少得是四境以上的修士。
強勁的弩砲本就射程極遠、威力極大,再輔以修士的御器之法,可以鎖定欲攻擊的目標。就算大成高手亦是血肉之軀。一時不查也會被射殺當場。
好在這種特製的弩砲很笨重,通常需要提前安放在固定的地點,而且造價極為昂貴,所以在戰場上極為罕見,只會出現在特定的場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