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早就)好的計劃去參加國祭大典,也不能算不給玄煞大人面子。
國中百姓、各部族首領都決定如期參加國祭大典;而趕往赤望丘參加新任宗主升座慶典的,則是各大宗門的高人修士。
為何玄源如此決定,虎娃反而認為是個好主意?因為這才是一派修煉傳承宗門應有的樣子,以往白煞星耀所執掌的赤望丘反而不正常。無論玄源有沒有這個能力,她也無意成為另一個白煞,赤望丘的改變,就從她正式繼任宗主的這一天開始。
從某種意義上說,正因為有玄源的存在,才保住了赤望丘的宗門傳承,也守護了白額氏族人的安寧。假如沒有她,虎娃與白煞、星耀之間的衝突最終會演化成什麼局面,會不會給赤望丘以及白額氏族人帶來滅頂之災,這是誰都沒有辦法預料的事情。
玄源痛恨白煞,否則當初也不會離山出走。這世上有不少人,曾因種種際遇而痛恨他人,但當他們終於處在同樣的位置後,往往就會成為自己曾經所痛恨的那種人。但是玄源卻不會,這便是大成修士的心境。
可以說除了虎娃、命煞、伯勞、長齡之外,巴原上不論已成名的、還是人所不知的高人以及各宗門修士,在今年冬至則齊聚赤望丘。
伯勞和長齡當然會參加國祭大典,這兩位高人與少務以及巴國的關係非同一般,在虎娃缺席的這些年,他們還曾經分別代替虎娃為國祭大典司禮,至於虎娃更是本次大典的司禮之人。而命煞的身份卻很特殊,她不僅是少務所立的“聖後”,如今已成為國祭之神。
少務在傳令各城廓籌備這場國祭大典時,便下達君令,按照當年的承諾,正式奉命煞為國祭之神,位列太昊之後、鹽兆之前。也就是說從今年的國祭大典開始,少務率群臣與百姓所祭奉的神靈中,就已經包括了命煞。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從儀式上來講,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在以往的大典中,少昊和鹽兆當然都是不可能到場的,皆是國君率眾向天而祭。但今年的大典命煞需不需要到場、假如她來了的話,又應該坐在什麼位置?
難道要把命煞請到祭壇上坐著,左右空出相應的一片地方象徵太昊與鹽兆,然後讓少務率領群臣與百姓對她跪拜獻祭?祭神、祭天之酒,原先都是由司禮大人斟好,再交由國君灑於地上。那麼這次大典,是不是要讓虎娃倒酒、然後由少務親自端著杯子跪獻命煞本人呢?
祭典在那個年代極其重要,更何況是國祭大典呢,它代表了禮法正統與大義名份,任何一個細節都有著特別的象徵意義,絕不可隨意亂來。而負責典禮程式的,應當就是學正大人彭鏗氏,其他人也不敢亂吱聲啊!
其實少務下令正式奉命煞為國祭之神,並將其位列鹽兆之前,就已經揹負了巨大的壓力。“聖後”的稱號雖尊榮無比,但算起來畢竟也是少務名義上的正妃,他不僅將自己的王妃當神靈供起來,而且還供在了祖宗前面,恐會招來無盡的罵聲啊。
幸虧少務的賢君之名早已遠揚,一統巴原後更是威望鼎盛,尚能壓得住場面,否則這樣的君令根本就得不到各地的遵行。命煞的地位與修為,也令很多人敢怒不敢言,但大家難免都會在私下裡非議。
在這種情況下,若是這場大典的儀式設計不當,就連司職者也會背上罵名。
幸虧少務有個好兄弟虎娃,而虎娃恰好擔任了巴國學正,讓虎娃負責制定國祭大典的儀式,也是轉移了少務的部分壓力。這件事可是太難辦了,若大典儀式設計得讓命煞不滿意,那就是得罪了國祭之神;可一味牽就命煞的意思,而讓百姓不滿,那就不僅是得罪國君了,亦是開罪了國中萬民。
這個擔子,如今除了虎娃恐怕誰也接不過來,難怪少務堅決請求虎娃一定要為國祭大典司禮,別人根本幹不了,哪怕伯勞或長齡也不行。
虎娃雖然從未去過學正官署理事,但並非不會當官。他處理問題的手段很簡單,直接派了副學正侯岡去孟盈丘當面問命煞——您想怎麼辦?國祭大典數百年來已有定例,儀式的每個程式都很清楚。而今年這麼重要的典禮恰恰因為多了您這位國祭之神,所以有點麻煩了。
虎娃讓命煞自己解決這個麻煩!也只有他才敢這麼說話。
論身份,虎娃並不怕命煞“聖後”以及孟盈丘宗主的名頭;論修為,虎娃已是九境三轉,更在命煞之上,用不著再忌憚她;就算比世俗間的勢力與影響,如今的虎娃恐怕不弱於她這位所謂的“國祭之神”。
可少務所奉的國祭之神,偏偏是命煞而非虎娃。虎娃願不願意當這個國祭之神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