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發財而鋪路。
因歲銀有限,在製作銀飾方面,會因一年的銀質而決定銀飾數量,但每年絕不過百飾。如果能多做一些,他好處可多多了
那被稱銀二少的男子點頭,道:
“我設計向來只憑感覺,銀飾品向來以女子為主,我的靈感也來自女人,好比——你過來!”人群如潮水般散開,露出蹲在中間的萬少七與年有路。
銀二少單指著萬少七。“就是你,你過來。”
萬少七臉色一白,渾身暗顫地走過來。
銀二少連頭也不回地說:“昨天給縣太爺看的銀飾呢?”
“在這兒,二少。”年有圖捧上前。
銀質手環靜靜躺在柔軟絲滑的白綢上。
這是當日被縣太爺掉包設計圖後,所製造出來的其中一組,銀二少拎起來遞給萬少七。
“戴上。”他命令。
“啊,喔。”萬少七顫巍巍地接過套在手腕裡。
“大人,您說好不好看?”銀二少問。
秦大人看了半天,點頭。
“挺好看。”可是,好像少了點什麼味。
“當真好看麼?我設計的銀飾一向有靈氣,只能讓女人戴。昨晚讓我不喜歡的男人碰了,它已經是垃圾了。”
在旁的縣太爺聞言,臉色微變。昨天晚上就他一人碰過,這種話當著京師官員面前無疑是不給他留情面。
“我覺得挺不錯的啊……”萬少七咕噥。
“那就送給你好了。”
萬少七雙眼發亮,感激問道:“真的?”正好他的手環拿去送給更夫,正愁沒有好東西戴在身上。
“反正是要丟茅廁的,送給你也無所謂。”銀二少冷淡道。
“……”換話說,他萬少七形同茅廁,專收廢物就對了。
眼淚汪汪,他頹著肩退進人群。
年有路見他的臉色像吃了兩條大苦瓜,悶蹲在地上,她趕緊安撫地拍拍他的肩。
秦大人將一切盡收眼底,心裡微有打量,嘴裡卻說:
“縣太爺,快把女工們帶出來,銀二少你快瞧瞧,有沒有能讓你生靈感的?”
縣太爺見狀,連忙插嘴道:
“大人,那歲君常的罪……”昨晚不是說好了,為防百姓反他這縣太爺,由秦大人定歲君常的罪刑,以嚴刑拷打逼問歲君常挖掘銀礦的秘密後,歲家銀礦兩人對分,他負責在此坐收銀礦,京師官員回京之後,每年有一筆豐厚銀量,同時接收銀飾,全數送進宮中打點關係,這都是事先談好的了啊。
秦大人擺了擺手,臉色不悅:
“歲君常之罪,不急於一時,稅收官之死,還需詳查。銀二少,你瞧,這些個姑娘是都不怎麼美,不過,靈感這事很難說,是不?”他很親熱地拉過銀二少的手臂,走向排排站好的女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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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昨晚其他縣的礦產主子私下跟秦大人見面?”縣太爺難掩驚詫。
“你不知道嗎?”不知何時,年有圖忽然出現在縣太爺身邊,神態有些冷漠。“我也瞧見了,連偏南方的趙家金礦都密會他了,你可要小心偷雞不著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將大好銀礦拱手讓給那些礦業主子啊。”
“胡扯!大人跟他們共謀有何好處?”縣太爺壓低聲音,又往秦大人覷去。
“怎麼會沒有好處?這些礦業主人比你還懂得如何採礦,你呢?謀殺了稅收官後,對他已經沒有用處了,小心過河拆橋啊。”
“有圖,你企圖分化我跟大人?你到這時候還想幫歲君常?”
年有圖嗤笑一聲,看著自己的爹。“縣太爺,你為我取的名字,我可不會忘記,是有利就圖、有所圖謀,我去為一個已經失去權勢的人著想,對我有什麼好處?不管歲家礦場最後是誰搶到手了,都已經不關歲君常的事,不是嗎?”語畢,垂下的眸閃過一抹羞恥與堅決。
縣太爺聞言,心頭更加不安,瞧著曾與他共謀害死稅收官,嫁禍歲君常的京師秦大人。
當初看中歲家銀礦,所以他、稅收官與這大人共謀,想共吞銀礦,但三人分礦,總是不如兩人合圖來得好,於是一石二鳥,在稅收官前來常平縣途中殺了他,順道嫁禍歲君常……會不會現在,這秦大人認為兩人合圖不如一人獨吞好?
那方秦大人熱心地問:
“怎樣?二少,瞧見了嗎?”
銀二少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