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潘曉思見狀,急忙放下手中的水杯,伸手想把古睿扶起來,只是,古睿卻拒絕著,“我自己能起來,不用扶。”
手撐著床,古睿當真自己坐起身,
只是,他起身的一霎,潘曉思一陣驚呼,“古睿,你的傷口又流血了!”
大概是古睿起身的時候太用力,傷口再次裂開,導致大出血。
“你不要動,我去拿藥箱給你止血。”潘曉思急匆匆去拿藥箱,一會,拎著醫生留下的另一隻藥箱坐到床前。
“你先忍一忍,一會就好。”潘曉思手忙腳亂幫古睿解著繃帶,費了好辦會的勁才把血跡再次清理,而後將乾淨的繃帶一圈一圈給古睿纏上,看著古睿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潘曉思一邊纏,一邊不停地掉眼淚。
傷口那麼深,那裡都是血,差點還要了御威馳的命,眼前的男人卻一再逞強,她要怎麼才能勸阻他不要再去冒險?
御威馳失去記憶,以前的事,他已經記不起來,她想幫忙卻什麼都幫不上。
“不要哭,我不是還活著嗎?”每次看到眼前女人掉眼淚,古睿總是有種想護著她的衝動,她在他面前,是那樣的嬌弱、愛哭、像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一般,觸動著他的保護/欲。
“快別動,你身上的傷口會再裂開的。”突然被古睿攬進懷裡,潘曉思原本想掙扎,一想到他腹部的傷,潘曉思一下也不敢亂動。
如果扯到他的傷口,還會大出血,她好不容易幫他清理完傷口,可不想再讓他失血。
“那你也別再哭。”古睿抬起手,擦掉潘曉思臉上的淚水,“這點傷只是小傷,子彈取出來就沒事。”
他渾身是血的摸樣,一定嚇到眼前的女人。
潘曉思含淚點了點頭,“我先幫你把傷口綁好。”
從古睿懷裡出來,潘曉思小心翼翼在古睿傷口上打了個結。她的技術不比御家家庭醫生的好,繃帶綁的有點亂七八糟,一點兒也不好看,不過,一樣能為古睿止血。
為古睿包紮傷口的整個過程,古睿強烈的視線一直落在潘曉思身上,他看著她一點一點環住他的腰身綁帶子,臉上的神情是那麼的認真,他忍不住想俯身吻她的衝動,然,他不能亂動,微微動一下便痛的要命。
只是,有一點很奇怪,為什麼眼前潘曉思綁的繃帶怎麼和剛開始綁好的繃帶似乎有些不一樣?
起初他身上繃帶,很整齊有序,可潘曉思綁的卻一陣凌亂,對比一下,便可發現,根本不是同一個人綁的!
還有,潘曉思是怎麼把他從沙發上扶到床上?
她力氣那麼小,根本不太可能將他挪到床上!
除非有人幫她!
思考著這些細小的細節,古睿一陣懷疑,不由緊緊拽住潘曉思的手腕,帶著怒焰質問道,“你叫了醫生進房間?”
古睿臉色突然間大變,還有一絲怒火,潘曉思一陣焦急解釋著,“不用擔心,那是我認識的醫生,他不會出賣我們的。”
御家的家庭醫生,只忠心於御家,不會出賣御家任何一個人。
“我警告過的話為什麼不聽?要是被龍家的人跟蹤,我的命你不是白救了?”拽住潘曉思手腕的手一拽,抓的更用力了些,痛的潘曉思忍不住寧眉頭。
“你相信我,他們會很小心,不會干擾到你的任何計劃。”潘曉思心急向古睿解釋,她知道古睿身上藏著普羅公主的鑽石,龍家的人到處在找他,他的身份和藏身的地方不能暴露,她有讓石君豪和醫生避開眼線來酒店。
潘曉思說完,古睿忍不住嘲弄回道,“說不定他們已經被跟蹤,你卻一點也沒有察覺。”
古睿說著,不顧傷口大大裂開,拿起床前的衣服試圖穿上離開。
普羅公主的鑽石全給了他,現在他身上有傷,如果真要和龍家的人動起手來,他一定會吃虧,因此,再沒有被龍家人盯上之前必須先轉移陣地。
“古睿,你身上還有傷,不能………”
“我得立刻退房離開這裡。”古睿決絕打斷潘曉思,不顧身上劇痛,強行把白襯衫穿好。
“古睿,你聽我說,我們不會被發現的,如果真要走,也要等明天早上天亮了再走好嗎?你身上的傷口很深,必須要靜養幾天。”看著古睿傷口上新湧出來的血,潘曉思心急如焚,圍著古睿著急轉著。
“再不走,我們可就要吃子彈。你是想活命還是想被人抬著出去?”古睿置之不理,起身下床,將藏在櫃子裡的另一把手槍揣上。
怎麼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