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色十足、造型美觀,有收藏價值,他想留下,當作這次白文給他的酬勞。
白文看著那一大堆籌碼和檔案,雙眼溼潤。顫聲兒對趙海道:“小弟,這些東西,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十一年後,我又能自由自在地走在響水湖島上了!”
白文今年七十三歲了,雖然他因為練武和行醫,身體狀況十分不錯,可他還是有些迷信,總覺著七十三和八十四這兩個年歲。是人的生死關口。
能在七十三歲這一年,回到澳戶。重新踏上闊別了二十一年的響水湖島,這對於白文來說,確實比什麼都重要。
白文站在白金樓一樓的大廳裡,感嘆道:“我出生在響水湖島上,在二十四歲前、賭術沒有大成的那些年裡,我幾乎沒離開過它。
“響水湖島上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對我來說,都是那麼親切。二十一年來,我不知多少次在夢中回過響水湖島。
“在那些夜晚裡,每次夢醒,我都忍不住要暗暗流淚。託我小弟的福,今天,我能站在這裡,那怕明天死了,我也沒有遺憾了!”
那些跟著白文和龍行、文雅進了白金樓的記者們,都紛紛擺弄起照相機和攝像機,拍攝起眼前的情景來。
白金樓的大廳裡,像是在舉行一個新聞釋出會,而趙海和白文、龍行、文雅四人,就成了新聞釋出會的主辦方人員。
記者們暗暗慶幸自己思維敏銳,眼光獨到,行動迅疾,抓住了這麼一個獲取重要新聞的大好機會。
有一個聰明伶俐的女記者在狂拍了一通照片後,見白文和趙海他們都沒有表示出反感,便開始向他們倆發問起來。
其他記者見狀,也急忙把錄音話筒伸到白文和趙海的面前,連珠炮般提出問題來。
像響水湖島今天發生的怪異事件,像白武為何在時隔一年之後,與巴菲特先生反目成仇,搞了這麼一場輸掉大澳娛樂的驚天豪賭,像巴菲特先生是什麼時候重返了澳戶,像白武、白川、白溪、白柔等白家人現在怎麼樣了等等,都成了記者們十分感興趣的話題。
還有的記者問趙海,他在響水湖島上,有沒有親眼看到響水湖裡出現的那些驚怖怪異的景象——
像巨大的水柱啦,像一條把快艇撲沉了的巨龍啦,像兩個出現在半空中的老者啦,像那些模樣嚇人的無數怪獸啦等等,等等。
白文經多見廣,又曾是大澳娛樂董事長和白家家主,面對突發的記者採訪,他應對得體,滴水不漏。能說的,他都說了,不能說的,他就推給趙海。
趙海主要對記者和那幾個總督府官員講了三件事,第一件事,是他和白家的賭局。第二件事,是響水湖裡出現的異象。第三件事,是白家人現在的情況。
趙海撒謊道,他和白家之間的豪賭,雖然事關大澳娛樂的歸屬,又沒有裁判和公證人,但是,白武和他所代表的白家,還是信守了承諾。
賭局結束後,白武一方,就將大澳娛樂股份證明等抵押品交給了他,並且,白武親筆寫下了一張二千三百億澳幣的欠條給他。
關於響水湖裡出現的異象,趙海說,他忙於在房間裡瀏覽查閱這些大澳娛樂股東檔案,整理贏來的這些金銀銅籌碼,結果錯過了觀看異象的機會。
講到第三件事,趙海說,只有兩個白家人在此次豪賭事件中受到了比較大的影響,一是大澳娛樂安保部部長白溪,二是大澳娛樂博…彩部副部長白帆。
白溪因心疼自家財富一夜之間化為烏有,精神失常了。白帆受這次事件的刺激,遠遁他鄉,不見了蹤影。
至於白武、白川等白家的其他一些重要人物,因受到賭局失利的沉重打擊,個個精神恍惚、悲傷難過,都躲在白家大院裡不出來了。
把那些大澳娛樂股東檔案和銀質、銅質籌碼交給了白文後,趙海說,對於白武等白家人,他深表同情,希望白文接替家主之位後,能寬宏大量,給他們一條生路。
趙海還特別提到了白柔,說白柔曾兩次幫助過他,因此,他希望白文看在他的面子上,能把白柔當作親孫女來看待,讓她繼續無憂無慮地在白家大院裡生活下去。
文雅聽到趙海對白文提出的這個要求,偷窺了趙海一眼後,臉上不免出現了一片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白文很大度地說,二十多年過去了,那些仇恨,已經淡化了。他不願再行兄弟相殘之事,對白武,對那幾個當年和白武一起趕他下臺的白家人,他都會一笑泯恩仇。
白文還說,只要那些白家人能支援他恢復家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