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盤在門檻前的艾蒿辮子,像是兩條長蛇,張開了火紅的嘴,吐出嫋嫋的毒煙,嚇得蚊蟲避之不及。
屋子裡的油燈,火苗兒跳動了兩下,突然熄滅了!是喝多了的李四,忘了新增燈油?還是有心的李四老婆子,猜到趙海和王玉珍,在這個夜晚裡,用不上油燈?
屋外的亮光,除去天上的一隻月鉤和密密麻麻的繁星,就只有那兩點艾蒿的火紅了。
夜深了,在外面乘涼的老頭老太和藏貓貓的孩子們,都陸陸續續地回家睡覺了,月色下,影影綽綽的小山村,一片寂靜。
米酒的度數雖低,可喝多了,還是會醉人的。趙海摟著王玉珍坐在屋門外,只覺著燥熱無比,洶湧的衝動,如脫韁的野馬,在他的身軀裡,橫衝直撞。
夏夜涼颼颼的風,不斷地吹拂著趙海,可也無濟於事。
昨天凌晨兩人坐在岩石上第一次接吻的情景,更是在不斷地刺激著趙海。趙海的嘴巴,又印上了王玉珍的雙唇,同時,兩隻手也無法抑制地再次伸進了她的軍服裡。
撫摸揉捏了一會兒王玉珍胸前的那兩團軟肉,不但沒能澆滅趙海的欲…火,相反,引得那火勢更加兇猛。
胯下的本本,昂然猙獰,似要衝破軍褲的束縛,直搗某個令它如痴如狂的所在。當了兩世初哥的趙海,終於大起膽子,右手試探著向下摸去。
剛觸到那一片柔軟火熱的平坦之處,王玉珍的雙手就緊緊地抓住了趙海的那隻手。王玉珍嬌喘連連地道:“你——你夜裡沒睡,白天又跑了一天,你——你去屋裡睡覺吧。”
趙海扭頭看看黑漆漆的屋子,彷彿聽到從裡面傳出了一個聲音:“進來吧!進來吧!!進來睡吧!!!”
趙海的手一邊掙扎著朝下而去,一邊附耳對王玉珍說:“玉珍,咱們——咱們一起進屋睡吧?”
“不——我——我白天睡過了,現在不瞌睡。你——你進去睡吧,我——我在門外再坐一會兒。”王玉珍用力按住趙海的手,小聲央求道。
“可我——可我——屋子裡太黑,我一個人不敢在裡面睡啊!”趙海憋了半天,竟然憋出了這麼一句奇葩的話來。
本來緊張萬分的王玉珍,噗嗤一聲笑了!
笑了的王玉珍,鬆開趙海的手,翻身抱住他,叭叭叭地用力親了幾下他的嘴巴,道:“只要你不發壞,我就到屋子裡去!”
“我——我發誓,我不發壞!”趙海猛地站了起來,抱著王玉珍,走進了黑咕隆咚的屋子裡。(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七章 白文的代理人
李曉菲差點一衝動,當場抱住趙海,認了這個兒子!自去年以來,聽說過他的種種驚人事蹟,可今天,卻是第一次面對面地見識了他。他——他是一個只有十六歲的孩子嗎?
不!他不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他——他是一個特大金礦啊!
沒有他,趙世友哪有今天啊?沒有他,錢平陽也當不上副省長!沒有他,八先陵村和五嶺公社,也不會有光明燦爛的將來!
鄭美芳在最近一年多的通訊中,和李曉菲談的最多的就是趙海。
關於趙海未卜先知、帶領孫小胖和趙河複習功課參加高考,關於他一舉奪得東山省高考狀元,關於他提出的那個聯產承包的點子,關於他組建白龍礦業股份公司,關於那些澳戶賭場籌碼紀念品等等——
雖然鄭美芳多次在信中立場鮮明地宣佈,她要遵守自己的諾言,決不會幫助李曉菲重新要回孩子,可鄭美芳還是念在兩人幾十年的友誼上,不斷地向她彙報著趙海的情況。
除去趙海被華京大學華文系錄取、來了華京這件事外,關於趙海這一年多來的巨大變化和做的那些事,鄭美芳都如數家珍地告訴了李曉菲。
此時面對趙海,李曉菲只感到心臟一陣陣地抽搐——孩子高中畢業後這一年多來的表現,都充分說明了這個孩子不同凡響!可自己當年——
愧疚——悔恨——渴望——歡喜——遲來的母愛——萬千種滋味,在李曉菲的心中奔流、翻騰、波瀾壯闊!
想到年前假借帶隊參觀訪問、去三家村偷見趙海而不得,想到呂麗哭著說孩子是她的那些話。想到鄭美芳在這件事情上的堅決態度。想到自己的前途。李曉菲明白,今後,自己也只能在暗中保護這個孩子了。
平息了一下過於激動和複雜的心情,李曉菲遲遲疑疑地問趙海:“趙海同學,你——你已經和白先生聯絡了嗎?”
趙海搖搖頭說:“還沒有啊!八先陵村沒有電話,我正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