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就嚇出了一身冷汗,剛剛放下的心,又吊了起來。現在,見趙珏武問他,便有些慌亂了。
楊偉強作鎮定地說:“其實那男生也沒什麼大背景。他叫趙海,是東山省今年高考的狀元,據說還喜歡寫個小說什麼的。他父親就是那個農村聯產承包責任制的創造人趙世友。”
“啊?!楊——楊校長,您說——您說那個孩子叫——叫趙海?是——是趙世友的兒子??”趙東山在一邊突然結結巴巴地叫起來!
自從呂青和馬一刀進門、趙東山和他們打了招呼、叫了他們聲叔叔後,他就沒再說一句話,這時候,聽到趙海和趙世友這兩個名字,他顯得十分激動。
楊偉看著異樣的趙東山道:“趙導,他父親趙世友雖然今年春天當選了全國人大代表,可現在的身份,還是那個小山村的會長啊!”
呂青道:“楊校長,趙世友關鍵的不是這個人大代表啊!他是會中央大力宣傳的先進典型,全國農村,都在搞他創造的聯產承包責任制,他現在是全國知名的人物啊!”
趙珏武看著趙東山,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了,說:“原來是趙世友的兒子呀!我知道這個孩子!少年英雄嘛,華國人民廣播電臺宣傳過他!”
楊偉道:“是!就是他。今年二月份,他還在那個《黃土文學》上發表了一篇小說,據說很受重視,引起了一些轟動。我就是因為這些,才說他身份有點特殊。”
趙珏武對趙東山說:“東山,看來他父親那裡的工作,需要你來做了。看望趙海回來後,你馬上和他父親聯絡一下,向他和趙海的母親誠摯道歉,爭取求得他們的原諒。”
說完,趙珏武對楊偉和呂青、馬一刀說:“真是無巧不成書啊!東山當年下鄉,就是下到了趙世友那個三家村。他認識趙世友,又是向前的父親,他出面解決這事,估計問題不大。”
“啊?!這麼巧啊?!”楊偉和呂青、馬一刀都驚喜地叫了起來。
趙東山猶猶豫豫地對趙珏武道:“爸,這事——我——我不大合適。”
“怎麼不合適了?你是當事人的父親,又和另一個當事人的父親認識,你出面來辦這件事,是最合適的!”趙珏武瞪了趙東山一眼道。
“爸——下鄉那會兒,李曉菲和趙世友兩口子關係不錯。她的好朋友鄭美芳,也就是鄭校長的女兒,和趙世友兩口子的關係更好。我看——”趙東山期期艾艾地道。
“怎麼了?你想找曉菲幫忙,又拉不下臉來?唉,當年的事,我也有責任。趙家和李家,也不能因為那事,老死不相往來。今天,我出上這張老臉,求求李學文,讓他找曉菲吧!”
楊偉插話道:“趙主席,鄭老的外孫孫小胖,和趙海關係最好。在這次事件中,他和那個女生起的作用也很大。如果能讓鄭美芳和李曉菲一起當中間人,那就更好了。”
趙珏武道:“這個需要李曉菲決定。她覺著兩個人一起出面調解更好,那就由她和鄭美芳聯絡吧!至於鄭校長那裡,我會親自和他溝通的。”
趙珏武最後拍板道:“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所有參入打人事件的孩子,今天晚上,都由父母或者爺爺奶奶帶領,前往華京大學校醫院,公開向趙海道歉!”
大家剛商定了處理辦法,趙向前就回來了。
趙向前理了一個小分頭髮型,也不怕天熱,穿著新買的白襯衣和黑色小燕尾服,就像是一個縮小版的金洲上世紀詩人。只是,他的嬰兒肥大臉和頭型、衣服,有些不太協調。
進門看到那麼多人在客廳裡,趙向前也不打怵,軲轆著眼珠子,掃視了一圈兒,嘻嘻笑著,叫道:“爺爺們好!校長好!”
打了招呼後,趙向前就朝二樓跑。
趙珏武對著趙向前的後背,大喝一聲:“小向前,你給我站住!”
趙向前轉回身子,嬉皮笑臉地道:“爺爺,你們接受了楊校長的道歉就行了,我無所謂的!我要在今晚迎新生晚會上朗誦一篇剛寫的愛情詩,這會兒抓緊時間,上樓修改修改去。”
在趙向前看來,楊偉到趙家,就是來道歉的,為了趙海當眾打他的耳光,當面向他的爺爺和爸爸媽媽道歉。
“什麼?還朗誦愛情詩!你換下衣服,準備在新生晚會上讀道歉信吧!”趙珏武哼道。
“讀道歉信?我讀什麼道歉信?我向誰道歉??”趙向前再次看了看一客廳的人,疑惑地問。
“向誰道歉?向趙海道歉!向整個華京大學的老師和同學道歉!!”趙珏武皺著眉頭道。
“趙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