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我不允許!”
狐三腦門冒汗,半晌後想明瞭緣由。
按道理而言,帝師太傅和狐二水火難容,她留下的機緣便宜誰也不會便宜狐家人。
比如說他,悟不出和資質無關,純屬太傅留了後手,刻意針對擁有狐狸精血脈的天才。
陸北能走狗屎運,不過是太傅早年立下陣法的時候,沒算到狐家會有一位義子到訪,陰差陽錯之下,才有了這般場面。
沒錯,就是這樣!
所以不是他狐三不行,而是太傅算漏了。
想到這,狐三急忙衝出密室,大喊大叫道:“姓沐的趕緊滾出來,你師父留下的寶貝被我二弟搶走了,你再不過來將他繩之以法,狐三爺爺以後真要住柴房了。”
半天沒找到人,狐三嗅了嗅鼻子,飛快來到一面無縫牆壁前,雙手按下虛幻透明的巨爪,從內部開啟機關,哭著走了進去。
“我好慘,好心痛,二弟簡直不是人,表面兄弟……”
狐三痛不欲生走進屋,入眼是正在換衣服的沐紀靈,四目相對,嚇得狐三急忙瞪大眼睛:“咦,你居然偷偷裹胸布,難怪平平無奇,我懂了,我變身的時候也有這種難言之隱,御空飛行的時候阻力太……”
“滾!”
一把長戟貼著耳畔飛過,狐三乖巧點點頭,以防沐紀靈背後偷襲,圓溜溜的眼睛不敢移開,倒退著離開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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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鐘後,他探頭而出,目不斜視一臉正派:“那什麼,雖然你臉蛋一般,但身材尚可,教坊的事再考慮一下,趁我現在還沒住進柴房,略施財力肯定能把你捧紅。”
濃郁殺氣撲面而來,針扎般刺痛面板,狐三嗖一聲遠遠離開十公分,背靠牆壁喋喋不休:“都纏住了還拿手擋著,太沒公德心了,哪像我,二弟要看的時候,我說變就變。”
屋內窸窸窣窣的穿衣聲減小,狐三眉頭一挑,摸出一面小鏡子朝屋內偷偷看去。
沒別的意思,萬一上級領導舊傷復發,昏迷不省人事,他好進去搶救。
鏡中,找出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也不是一點表情沒有,眼角抽抽,已然是到了忍耐的極限。
咔嚓!
沐紀靈抽回長戟,反手朝狐三肚臍三寸之下的位置刺去,後者怪叫一聲,抓起褲襠猛地向上一提,待長戟衝勢戛然而止,猛地夾緊雙腿將其定住。
見沐紀靈來真的,狐三趕緊威脅道:“冷靜點,這可是狐家的傳家寶,咱倆把對方打成重傷不要緊,缺胳膊斷腿也無所謂,但你若壞了狐家傳宗接代的寶貝,我娘找上門,你師父也只能忍痛把你嫁給我這個廢人了。”
“有什麼關係,化神境可斷肢重生,一個傳家寶而已,很重要嗎?”
話雖如此,狐三的威脅依舊起了作用,沐紀靈收回長戟,冷冷道:“你剛剛說師父給我留下了寶物,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你趕緊……”
轟隆隆!!
地宮晃動,狐三臉色一變,沐紀靈眉頭緊皺在身前拉開水幕光華。
五名黑衣人御使闊劍,引落無邊劍氣轟擊護山大陣,更有領頭者駕馭法寶,打得陣法屏障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
“來這麼快?”
“無妨,隨他們去好了。”
沐紀靈淡定道:“此地陣法為師尊親手所立,別說外面五個先天境,就是五個化神境來了,也休想破開大陣。”
沐紀靈原意將幾名犯人送至平州玄陰司駐地,被狐三勸阻,擔心那裡也有皇極宗臥底,很有可能前腳將犯人送過去,後腳便有犯人坐著馬車揚長而去,被長冥劍派接回嶽州。
老草雞抱鴨,白忙一場。
陸北覺得狐三言之有理,突出重圍的支線任務並沒有完成,說明他們雖然離開了嶽州,但並沒有逃出長冥劍派的包圍網。
具體什麼原因,只能猜測鐵劍盟勢大人多,忌憚皇極宗無法提供明面上的幫助,暗地裡使壞給長冥劍派指路。
三人投票,二對一,沐紀靈尊重兄弟二人的陰險頭腦,選擇了降落此地,以陣法為阻,活生生耗死長冥劍派。
待幾位犯人被捕的訊息傳至京師,新官走馬上任,長冥劍派迴天無術,伏殺玄陰司青衛罪不可恕,只能乖乖閉門關山等死。
“你確定,外面攻勢很猛,靈晶撐得住消耗嗎?”
“陣法主心不是靈晶,師尊的境界你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