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你法力大進?”
圓桌一角,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擺放整齊,繚繞鬼聲陰陽怪氣,一時間難以分辨男女。
“我和別人切磋,能喝一口熱乎的,和你……”
殭屍臉道人不屑一聲:“你那身骨頭架子說散就散,一滴油水都榨不出來,想和我比劃一二,八十年前還差不多。”
“廢話不多說,你們三個無需再演,此次交易大會由你們三個牽頭,直接說吧,喚我兄弟二人前來所為何事?”
最後兩名魔修,雖有容貌一般無二,卻因一個黑衣白臉作笑,一個黑臉白衣作怒,故而十分容易分辨。
聽到這話,三名牽頭魔修對視一眼,由血衣老魔開口說道:“黑邪君、白邪君,兩位起家極西之地,不似我等,武周飄零多年,半生孤苦無依……”
“有話直說,若是打聽極西之地的情況,告訴你們也無妨。”黑臉的白邪君打斷道。
“好,痛快!”
血衣老魔索性直言道:“最近這段時間,皇極宗不知發了什麼瘋,四處對我等魔修同僚圍殺,我那老友黃泉走漏行蹤,意外死在了寧州這塊地頭上,每每念起傷心事,我這個做兄長的便心頭泣血。”
“直說,你是想圍殺皇極宗的大管事……還是大統領?”白邪君道。
“圍殺他們幹什麼,我只是心疼黃泉的血珠,可惜了沒落在我手裡,又沒打算幫他復仇。”
血衣老魔笑著擺擺手,話鋒一轉,陰沉沉道:“兩位邪君,武周是非之地,皇極宗根本沒打算給我等留下活路,我三人商議一番,準備轉道去極西之地碰碰運氣,特此邀兩位同行,不知意下如何?”
白邪君聞言一愣,和黑邪君對視一眼,片刻後,他放聲大笑,奚落之意毫不遮掩,聽得三個魔頭俱都心生惱火。
“哈哈哈————”
白邪君並指成劍,指著血衣老魔三人:“就憑你們三人這點微末本領,也敢踏足極西之地,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白邪君,我敬你兄弟二人,不是因為怕了你們,莫要得寸進尺!”
“沒有沒有,不敢不敢。”
白邪君笑聲不停,半天喘不過氣,眼淚都笑出來了,他背對一直未曾開口的黑邪君,指了指自己後背。
嘭!
一發重拳落下,白邪君噴出一口血箭,可算止住了笑意。
殭屍臉道人聳聳鼻子,望向糊在牆壁上的鮮血,想湊過去舔兩口,又擔心折了顏面。
一時間心思走神,人雖然還在桌邊,心神已經退場了。
“不瞞三位,我兄弟二人也不怕你們笑話。”
白邪君翹起二郎腿,得意洋洋道:“我兄弟二人闖蕩武周多年,幹出不少驚天動地的大事,但平生最為得意的一件事卻是在極西之地。”
“願聞其詳。”
“活著逃離了極西之地。”
“……”x2
“這是何意?”棺材板震動道。
“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沒死唄!”
想到血衣老魔剛剛的傻話,白邪君嘴角忍不住上揚,忍了忍,終究沒能忍住,噗嗤笑出了聲:“你們覺得武周越來越難混,異想天開去極西之地作威作福,這可真是……一言難盡,我只能說,武周很太平,我們兄弟在武周活得很滋潤,下輩子也不會踏足極西之地,一步也不會。”
“真有那麼難……”
“比你想象中更難。”
“哈哈哈————”
這時,黑邪君放聲大笑,乾巴巴道:“就憑你們三人這點微末本領,也敢踏足極西之地,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幾人見怪不怪,血衣老魔仍有些不信,給發呆的殭屍臉道人遞了個眼神,見其沒有回應,無奈又給棺材板……
他收回視線,暗罵兩個廢物,沉聲道:“既如此,我等不若結成聯盟,也好迎戰皇極宗的圍……”
轟隆隆!!!
驚天巨響遠在天邊近在耳旁,血衣老魔拍桌而起,怒目看向聲源處,見得兩個身影奮力廝殺,一時間驚疑不定。
“怪事了,哪來的同僚,竟有這般狠辣手段?”
“招招搏命,是死仇啊!”
白邪君笑道:“怎麼,三位還埋伏了其他人手,打算架刀逼我兄弟二人領路?”
“哼,小人之心。”
血衣老魔冷冷一笑,一個眼神遞……
他懊惱收回視線,身軀淡化消失:“兩位邪君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