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撞到,這次是真不慎,不是有意傳出去的。”
“我懂,大被同眠了唄!”
郝明智嘿嘿挑著眉毛:“不愧是你,總能給我整出點新花樣。”
“沒有,縣宰老母年事太高,受不得刺激,怒氣攻心,氣急之下兩腿一蹬,就這麼過去了。”
“啊這……”
郝明智聽得直撓頭,乾巴巴道:“老弟,這事雖然錯在你,但也錯不在你,怎麼就人命官司了?縣宰的夫人和小妾也有不對,她們做賊心虛,應該幫你隱瞞才是啊?”
“她倆倒打一耙,提上褲子翻臉不認人,直接推了個一乾二淨。我就慘了,不僅成了入室劫財劫色的毛賊,還沒劫成,還嚇死了縣宰的老母,你說冤不冤?”
中年文士連連搖頭:“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我念她二人懷我骨肉的情分上,一時衝動,便硬著頭皮扛下了所有。”
郝明智:(一`灬′一)
陸北:(一`′一)
他舉起酒杯和郝明智碰了一下,感慨道:“說了半天,感情你不是最慘的,縣宰才是。”
“嘿,我也這麼覺得,小老弟說得……說……”
郝明智連連點頭,猛然間意識到不對,瞠目結舌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酒桌上的陸北:“你是誰,哪院弟子,幾時過來的?”
“剛來,在縣宰夫人當面撞破的時候。”
陸北摸出懷中令牌,對中年文士晃了晃:“曹成化,你案發了,隨我走一趟吧!”
“玄,玄陰司?!!”
中年文士,也就是曹成化,看到金光閃閃的令牌當即眼眸一縮,但看陸北不過抱丹境修為,懸到嗓子眼的心飛快放了回去,不急不緩端起酒杯:“大哥,這位兄弟喝醉了,咱哥倆繼續。關於我那倆娃,大哥記得派人打聽打聽,萬一被縣宰發現沒他醜,不是他的種,記得幫老弟接到寧州這邊。”
“胡說八道,胡言亂語,我不是你大哥,我沒有你這種喪盡天良的弟弟!”
郝明智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滿桌杯盤狼藉,拱手朝陸北敬了敬:“這位玄陰司的大人,還請明鑑,我將此獠引入山門,只為探清他的底細,實不相瞞,早就做好了將他灌醉然後送去官府的打算。”
一聲巨響,傳遍全場。
周邊嬉笑怒罵之聲停下,七八十號武通門弟子醉眼惺忪,聽聞此聲瞬間清醒,以緩緩包圍的架勢,圍住了陸北這桌。
“玄陰司辦案,閒雜人等速速散開!”陸北沒好氣道。
“哈哈哈,你一小小抱丹,也敢來尋我的晦氣?”
曹成化樂不可支,先指了指自家怒髮衝冠的大哥,在指了指周邊幾十號大漢:“醒醒酒,這裡是武通門聚義廳,你知道什麼叫‘義’嗎?”
嘭!!
一發直拳撲面而來,曹成化揚起的得意嘴角瞬間被拳鋒淹沒,他身軀倒飛而出,剛落地,又被幾十號漢子團團壓住,疊羅漢一樣埋在了最底下。
“大哥,大哥你這是作甚?”
曹成化艱難擠出腦袋,不可置信望向揮拳毆打自己的郝明智:“大哥,說好的義氣當先呢,他只是一個抱丹啊!”
不知是肉體被打疼了,還是心靈被打疼了,曹成化鼻子通紅,眼角更是噙滿了淚花。
“義氣當先為是非不明之小義,大義叫滅親,家國天下之大義。”
郝明智冷笑道:“郝某何等人物,豈會和你這般卑鄙下流的淫賊同流合汙,呸,早知道你是這種人,聚義大廳的門都不會讓你進來。”
“郝掌門明智!”
陸北拍手稱讚,而後揮手道:“玄陰司辦案,閒雜人等速速散開,我已知曉武通門為武周清流,沒你們的事了,我要親自拿下犯人。”
“大人,這廝有先天境修為。”郝明智提醒道。
“怎麼,看不起我小小抱丹?”
“大人說笑了,只是這等粗活,讓我們粗人來幹就好了,沒必要髒了大人的手。”
“……”
好一個文曲星轉世,你不入朝當官實屬武周官場一大憾事。
陸北心頭一陣吐槽,揮手讓眾弟子散開,對曹成化道:“看你案情曲折離奇,劇情引人入勝的份上,乖乖隨我走一趟,我就不揍你了。”
曹成化起身怒視眾人,冷笑道:“大言不慚,你一小小抱丹,我就是站在這裡不動,你還能傷我一根寒毛不成?”
嘭!!
殘影閃過,陸北原地收拳,郝明智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