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背後搗鬼,除了他們,旁人沒這麼大的膽子。”狐三恨恨有聲道。
朔昌國土面積一般,尚不足寧州,自邊境抵達國都,距離遠不如陸北從三清峰出發,前往奕州翻長明府牆頭。
很快,三人便抵達目的地,期間陸北還給大哥做了個很拉風的髮型。
落地後,狐三便喋喋不休,向二弟講述自己的委屈,長兄如父,父辱子死,這個仇,陸北說什麼都得報。
“大哥別說了,是不是皇極宗還不一定呢。”
陸北擺擺手,一臉公事公辦:“在我這個皇極宗統領面前,沒證據,你最好別亂說話。”
喲,這就護著自家大統領了,信不信當著弟妹的面,為兄把你在外面乾的好事全都抖出來?
那你死了,以後我一個人孝敬乾孃!
片刻後,雙雙冷靜下來。
與其兩敗俱傷,不如握手言和,雙方各退一步,墳地改菜園,扯平了。
兄弟二人日常鬥眼,又熟練勾肩搭背,一個兄長,一個賢弟,直讓佘儇深感多餘,想插進去把狐三擠走都辦不到。
府門外,陸北下意識便要翻牆頭,被狐三一把拉住,讓他莫要搞怪。
都合體的人了,走一次正門又有何妨!
“言之有理,但咱們今天來找紅杏,不翻牆頭沒有代入感。”
“別廢話,接下來由本官主持大局。”
狐三理了理衣衫,正大門前遞上一份拜帖,直接表明身份,要見老皇帝一面。
此時,陸北和佘儇都在容貌上做了些變動,一個蠟黃臉漢子,一個姿色平平,身材卻極好的女刀客。
這是陸北的意思,一來隱藏身份,說到底,他現在大小也是一個頂流,被人識破身份,少不了一堆做牛做馬的腦殘粉。
就算沒有腦殘粉,引起敵人關注,對任務程序也有影響。
二來,王后是頭惡狼,他的小白臉最招富婆歡喜……
陸北都能想象到,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驚雷炸開白晝,王后推開他的房門,用心歹毒只穿了一雙襪子。
這是師姐、佘姐、表姐等人頭上冒綠光的節奏。
不可以,合體期修士在外也要學會保護自己,甜頭要給自己人分享,絕不能便宜了外人。
佘儇皺眉看向陸北,可能是錯覺,總覺得這死人在背後說自己壞話。
王虎能在境外升職紫衛,經驗果真老道,情況如他所料,老皇帝果然逃到了朔昌。
一聽自己的靠山,武周特使找上門來,趕忙脫下鞋,嚎嚎大哭迎了出來。
“使君,孤……不,老朽可算等到你了。”
老皇帝上來便是一陣賣慘,嗷嗷著就要往狐三懷裡撲,禍國殃民如他,豈能讓老皇帝如願,抬手便將自家二弟拉到了前面。
陸北一張蠟黃臉,居高臨下俯瞰老皇帝,瞬間讓其清醒過來,拱手作揖,歉意滿滿道:“看我這老糊塗,使君和二位大人快進來,老朽已吩咐下人設宴,今天不談他事,只為使君壓驚接風。”
說著,老皇帝又指了指自己的腳,講了些情不自禁、失敬失禮的客套話。
滿滿都是戲,在場都是聰明人,誰也沒有點破。
老皇帝先行更衣,陸北三人在御林軍,不是,在家丁的引領下,抵達一處雅緻園林。
水榭廊亭,銅鏡火燭。
侍女在側焚香舞琴,長袖善舞,輕煙渺渺,個個身姿妙曼,容貌不俗。
長桌上,茶水點心備齊,另有幾碟擺盤精緻的冷盤,均是色香味誘人。
三人剛坐下沒多久,急促腳步聲傳來,一個跌跌撞撞,上下起伏的身姿抵達亭外。
“可是使君來了?”
未見其容,先聞其聲,那股子溫婉含泣,只聽得人筋骨痠軟,縱然鐵石心腸,在這一刻也能硬得起來。
王后。
王后一身淡妝,褪去珠光華貴,美豔容顏不必多談,單是豐腴身段,便當場秒殺了佘儇這種沒經歷過風浪的小姑娘。
確認是狐三本狐,王后雙目放光,掩面而泣,嚶嚶嚶撲了過去。
“使君,你可算來了。”
“王后這是何意,可是受了什麼委屈,慢慢道來,自有本官為你作主。”香風滿懷,狐三一臉正直。
“使君說笑了,這裡哪有什麼王后,一介民女罷了。”王后嬌滴滴哭訴,周邊侍女舞琴的舞琴,燒香的燒香,只當無事發生。
“王后莫要傷神,本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