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賊,手伸得未免太長了。
“玄陰司和皇極宗不管,但咱們掌門,也就是我爹會管,被他聽到就不好了。”林愈聳聳肩。
陸北:
掌院呂不妄是白錦的師尊,林愈生母,同時也是掌門夫人,為流落在外孤苦無依,嚐遍人間冷暖的師侄陸北操碎了心。
不知說什麼是好,照例先心疼一下掌門林不偃,群敵環伺,老婆、兒子、閨女人均二五仔,掌門實在太難了。
順便心疼一下自己,若非掌門夫人一意孤行,他不會得到鐵劍盟官方認可,入手一塊鐵劍令牌。更不會為了洗白自己,每天起早貪黑,跪著掙玄陰司那點臭錢。
“對了,大師兄,這次的年度大會什麼時候開幕?”
“就在這幾天,算算時間,你白師姐都該去三竹山找你了。”
林愈疑惑看著陸北,猛然驚醒道:“怪事了,你沒收到白師妹的傳訊符嗎?”
九竹山三清峰,麻煩全稱,謝謝。
“這幾天一直在忙正事,落腳的工夫都沒有,打坐的時間也擠不出來,山門也沒回。”
陸北暗道糟糕,這段時間,佘長老閉關不出,和蛇姐纏在一起玩雙修,二十四小時無休,說是要衝擊化神境。
他因為插不進去,找不到樂子,加之東王郡撈錢撈經驗賺到手軟,一直沒有回三清峰。
如果師姐和佘姐碰面,會不會出現什麼喜聞樂見的事故?
感覺不是很好。
不幸中的萬幸,表姐不在。
“師弟,勤於修煉是好事,但切記不要蠻幹,更不要總是因為正事耽誤了釣魚。”
林愈囑咐道:“你我修行中人,氣忌盛,行忌躁,垂釣動靜結合,對修行很有好……”
“可以了,這段話你上次對我說過。”
陸北抬手喊停,受不了釣魚佬的空軍理論,指著三十里外的沉龍穀道:“大師兄,恕我直言,以你的本事,空軍正常發揮即可,想什麼時候空就什麼時候空。可這次的年度大會不一樣,機緣先到先得,遲到沒得,你就不急嗎?”
“師弟,你……你胡說些什麼!”
再聞‘空軍’二字,林愈氣怒交加,梗著脖子不依,說著空軍不是餵魚,修仙中人不會空軍。就算有,也是刻意為之,先育再漁,此為萬物競發之道。
最後補上一句:“之前也說了,師兄來奕州是為了釣魚,山門任務只是順便,成了最好,不成也不強求。”
陸北:
說得好聽,問題是你求了嗎?
一下都沒有。
從過年到現在,一個半月了,林愈沿著任務路線釣了一路的魚,哪怕稍微挪一下就是沉龍谷,他也因為那邊沒河懶得過去。
釣魚佬的不務正業,連陸北都看不下去了,神念掃過,察覺林愈化神境界,大體和自己等同,嘴角微微勾起,肚子裡冒出了些許壞水。
叮!
“唉唉唉———”
魚線切水,林愈手中魚竿一沉,眉飛色舞道:“師弟快看,為兄搏到巨物了!”
好傢伙,你終於上魚了。
陸北等到太陽下山,人都快睡著了,可算守到一條想不開的魚,當即大聲喊道:“大師兄,我化神了,修行不足一年,境界和你苦修幾十年相當!”
說完,只等林愈晴天霹靂,既驚又妒,身心遭遇重創,一個手抖脫鉤,今天空軍而歸。
“恭喜恭喜,師弟資質驚人,為兄不及也。”
林愈的注意力全在魚竿上,隨口敷衍一句,手中藍色裝備一挑,一尾大約二兩巨鯉成功上岸。
“師弟,看這條二斤重的鯉魚,大不大?”
陸北:
回想初見,他誤將林愈當作情敵,視大師兄和小師弟有不共戴天之仇。現在想來,那時的他簡直是個傻嗶,師姐眼瞎了才會看著這貨。
大師兄沉迷空軍,一點上進心沒有,小師弟為此憂心忡忡。
陸北拽著林愈,生拉硬拖要去沉龍谷做任務,後者不依不饒,抱樹不肯走,賭咒發誓,言明死也要死在河邊。
雙方各退一步,林愈再來一杆就走。
這一杆,就是一夜。
第二天一早,滿身露水的林愈依舊精神滿滿,忽而風聲大作,陸北拍了拍發間硝煙,將一柄短劍遞在林愈面前。
“師兄,你的任務圓滿完成,是時候回嶽州了。”
“不急,最後一……”
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