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奔波,這還是你親自交給我的任務呢!”陸北一臉忠君愛國,談及公務,不再以‘表姐’稱呼對方。
“呵呵。”
朱齊瀾冷冷一笑:“我讓你活捉師爺,沒讓你把整個東王府都抄了,你可真敢貪!”
“除惡務盡,我也是為了陛下。”
陸北瞄了眼四下無人的靜室,小聲道:“稟報大統領,玄陰司紫衛有密報,情報確認屬實,抄家一事由陛下全權授意,另有玄衛禹洮把持大局,卑職也是身不由己。”
“廢話少說,這幾日東王府發生了什麼,事無鉅細,全部告訴我。”
“這就說……”
陸北巴拉巴拉講起這段時間的經過,淡化了自己和狐三的存在,著重筆墨渲染朱齊攸和禹洮統帥有度,暗示二人大撈特撈,嘴臉極其無恥,實乃江山社稷之大盜。
中間穿插了幾個自以為很幽默的黃段子,聽得朱齊瀾滿臉黑線,揮手趕蒼蠅一樣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忽略浮誇描述,朱齊瀾大致明白了東王郡發生了什麼,一句活該便不予表態,而後沉吟半晌。
“大統領,你交代的任務圓滿完成,你看……忠君愛國如我已經飢渴難耐,是不是該重新整理了?”陸北搓著手問道。
朱齊瀾沒有作答,緩緩道:“皇弟對東王一脈動手,究竟是何目的,削藩集權,還是隻圖東王一脈的財富?”
陸北搖頭,表示不知。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皇弟授意你去抄家,此前沒吩咐些什麼嗎?”朱齊瀾皺眉,對二人狼狽為奸卻將她排除在外深感不滿。
“有。”
“快說。”
“加錢!”
“你……”
朱齊瀾怒目而視,狠狠瞪了陸北一眼,甩袖道:“錢的事好說,白虞會帶你去庫房,五十萬夠了嗎?”
才五十萬,看不起誰呢!
陸北眼中閃過一抹輕蔑,身家破億的他脫離了金錢這等低階趣味,可以發自內心說上一句他不愛錢,撇撇嘴道:“大統領,你把陸某當成了什麼人?我說加錢,不是坐地起價,而是陛下傳達了‘加錢’的命令。”
“……”
“這次抄家,陛下入賬的數目,具體多少不好明說,只能說國庫入賬的財富不及陛下兩成。”
“……”
朱齊瀾閉目不語,說來可悲,她身邊的男人一個好東西都沒有。
修煉結束,工作彙報結束,陸北切換稱呼,張口表姐,閉口表姐,引來朱齊瀾不厭其煩,果斷重新整理任務讓他滾蛋。
臨走前囑咐一句,人勤地不懶,讓他勤快些,別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翻譯翻譯,最近陸北疏懶了雙修,這很不好,浪費了資質,她不高興了。
陸北爽快答應,下次一定,以後會常來。
……
離了長明府,陸北沒有直接返回寧州東王郡,而是朝西飛去。
此行,交接皇極宗的任務是一方面,還有一樁機緣等著他去撿。
陳玄柔的玉佩。
前段時間,陸北遇到陳家陳玄彬,歸還了骨灰遺物,以涉嫌謀逆的滅族大罪扣押了陳玄彬。
之後,東王府查封,坐鎮京師的玄衛禹洮親至,東王郡官場連根拔起,東王一家押送京師……
一系列變動嚇得寧州陳家趕緊帶錢來贖人,足足花了一千萬加兩個靈氣充裕的山頭地契,才將陳玄彬從玄陰司衙門撈回去。
放在沒有靈氣修仙的封建制古代背景,修仙家族可視為世家,大地主階級,武周朱家未問鼎天下以前,屬於這一階級。
寧州陳家不是什麼厲害的世家,經營多年,家中財富尚可,捱了這一刀老老實實不敢有一句怨言。
有此殺雞儆猴,寧州各地的其他家族不敢造次,連夜帶上孝敬奔赴玄陰司衙門。
有東王和陳家為例,未來十幾或幾十年,寧州誰是反賊,誰是順民,狐三狐四說了算。
新官上任三把火,管轄之地,刺頭們人人自危,目的已經達到。
陳家撈人離去,陳玄彬卻不想走,小白臉五官娘炮,出乎意料地極重恩情義氣,為報答家姐遺骨之恩,自甘墮落留在玄陰司給陸北當狗腿。
當場被陸北一腳踹開,笑死,連根事業線都沒有,還想競爭他的秘書。
下輩子吧!
見陸北一點機會都不給,陳家也頗為失望,拖走了不依不饒的陳玄彬。
因為這件事,陸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