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泥塗抹傷口,中和毒素,滋滋騰起魔氣灰煙。
不疼,但很癢。
陸北盤膝而坐,甲乙木激g氣點亮青光,整個人綠到發亮。
毒素拔除,傷口血肉重新生長,一根根肉芽蠕動,貫穿口緩緩縮小。
一盞茶後,最後一點毒素清除乾淨,傷勢徹底復原。
陸北起身晃了晃胳膊,見餘儇和白錦在遠處研究一方石砌祭壇,大步朝二人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是吧,我什麼來著,此地有大凶險,透過考核就能看到前輩高人留下的機緣。”
陸北哼哼唧唧靠近,看清祭壇的模樣當即眉頭一皺,繞了半圈後,鎖定一塊形狀眼熟的凹槽,眉若臥槽,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有沒有覺得似曾相識?”佘儇出聲問道。
她和寧州丁某的相識源於一次地宮探索,血源祭壇前重傷,為求突破機緣,被迫以血脈立誓,孽緣因此而起。
到這,餘儇便滿腹牢騷,別人的愛情花前月下甜得膩人,她的愛情沒有回憶,不堪回首全是眼淚……
眼前的祭壇和地宮裡的祭壇模樣相似,除了沒有血源機關和妖文,尺寸方面幾乎如出一轍,怎麼看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過於蹊蹺,餘儇覺得陸北或許知道些什麼,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等待後文。
“是有些似曾相識。”
陸北點點頭,當著餘儇和白錦的面,取出羽化門掌門印,哈了口氣,拿衣袖蹭了蹭,而後從容不迫嵌入凹槽之中。
祭壇綻放光芒,黑白分明的世界驟然顫動,幅度之大,好似整個世界即將坍塌。
“莫慌,正常流程,不會有事的。”
陸北安撫兩女,讓她們稍安勿躁,淡定對佘儇解釋道:“佘姐,既然你似曾相識,想必是想起了咱倆頭回見面的那個地宮,沒錯,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區別是那次的機關用鑰匙開啟,這次用掌門令牌。”
“那你當時還讓我放血,還多多益善,多放點不會有錯。”餘儇恨恨有聲,氣得直磨牙。
“這種鬼話你居然會信,我還納悶呢!”陸北毫不羞愧道。
餘儇氣個半死,抱肩看向一旁,一個人原地生悶氣。
不怪她如此鬱悶,那一次她失血過多,蛇生險些就此告終。
“師弟,建造此處秘境的人是……莫師叔?”
白錦驚訝看著飛速驟縮的黑白世界,定睛望向嵌在凹槽中的掌門印記,一時間,腦海中諸多疑問。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他…呃,餘姐,別這麼看我,我也是剛剛知道,這次真沒演。”陸北的疑惑同樣不少,見餘儇投來的鄙視目光,只覺無比委屈。
d,又跳地圖了!
隨陰陽世界消散,天幕四方停下無邊雷霆,陰陽旋光停滯,不再抽調中央戊己土之力,沒了五行支撐,第二層秘境的四季景陷入停擱狀態。
祭壇表面光芒收攏,顯露一幅畫卷,一封寫著‘吾徒親啟字樣的信件。
徒兒,你能抵達此地,明你已經找到了為師留在深井地宮內的密函,不愧是我千挑萬選才找到的徒兒,雖然為師此刻還不知你姓甚名誰,但為師深信自己的眼光,你資質非凡,定能將羽化門發揚光大……
翻開信件,陸北滿頭黑線,一毛一樣的開頭,便宜師父居然連續水了三次,真是一點臉也不要了。
算了,看在不會再有第四次的份上,這次就原諒他好了。
左右兩旁,餘儇和白錦對信件上的內容無比好奇,但陸北沒話,她們也不好厚著臉皮靠近觀看,
只能透過陸北變化的臉色,分析信件內容的好壞。
就目前而言,信裡沒寫什麼好東西。
乖徒兒,你能開啟最後一個寶匣,持掌門印記開啟秘境,明你已經是一名煉虛境修士。你能擊敗此地的合體期修士,開啟這封信,明你善用了為師給你留下的寶弓寶箭。
賢徒如此,吾心甚慰。
賢你¥
陸北:(_)
滿肚子槽不知從何吐起,直接飈了段芬芳,好訊息是,無法煉化的玄燭弓和鳳闕箭有盼頭了,煉虛境即可裝備。
徒兒看到這,是不是頗為憤慨,好的煉虛境大圓滿怎麼變成了合體期,責怪為師騙你前來送死?
你且聽為師慢慢道來,其一,吾輩修士信天信地信命都不如信自己,為師騙你是為你好,給你一個教訓,切不可輕信他人。
其二,心尊君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