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此事本就是誤會,荊某自認倒黴,你我之間哪來的另一筆?”
“荊長老誤會,不是你我之間,而是你和林不偃之間。”
陸北有理有據道:“據我所知,梅忘俗、聞不悲等人大鬧秘境,干擾鐵劍大會,害得秘境憑空消失,天劍宗為了安撫凌霄劍宗,已將梅忘俗從長老目錄除名,不止如此,還下達了鐵劍追殺令,凡鐵劍盟劍修,擊殺二人均有領賞。”
“咳咳。”
荊吉握拳輕咳一聲:“賢侄得沒錯,但賞金大半由凌霄劍宗所出,你此刻過去,怕是有些不合適。”
“笑話,區區賞金罷了,才幾萬萬,陸某是在乎那點臭錢人嗎?”
“……”
“荊長老不要總是轉移話題,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陸北意味深長看了荊吉一眼:“來奇怪,梅忘俗都被除名了,他和弟子們被掛在追殺令名單上。換成陸某,面對鋪天蓋地的追殺,不就此離開武周,也是暫避風頭,藏身山野避而不出,怎麼就……”
“……”
“言盡於此,荊長老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道理大家都懂,挑明就是你的不對了!
荊吉心下不屑,他還以為什麼事,就這,林不偃心知肚明都沒什麼,陸北操哪門子心。
他淡淡一笑:“多謝陸賢侄提醒,是天劍宗的追殺力度不夠,回去就讓人加大力度。”
“是該加大力度,不然林掌門得知此事,以他的厚臉皮,又該鬧上天劍宗討要好處。”
“賢侄笑,林掌門遠在嶽州,如何知曉?”
“我告訴他的呀!”
“……”
荊吉聞言老臉一黑,正打算些什麼,猛然間心頭機警,駭然看向陸北:“賢侄,你要去凌霄劍宗?”
“不錯,貴人多忘事,陸某出了名的忘性大。”
陸北沉聲道:“姓林的嫉賢妒能,為保自身掌門之位將我趕出北君山,還汙衊了各種罪名,害我在嶽州成了人人喊打的魔頭。此仇大過天,有道是報仇不隔夜,隔夜不是仇,我已經隔了好幾夜,再拖下去怕是要忘了。”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陸某此前便和荊長老有約定,有朝一日,伱給我長老佩劍,我去做掉林不偃。大家互惠互利,待我成為掌門,定領凌霄劍宗上下報復,呸,報答荊長老的恩義。”
你可拉倒吧,麻煩摸著良心話,你是那種話算數的人嗎?
荊吉心頭一百個不信,梅忘俗、林不偃、陸北一丘之貉,不論誰當上凌霄劍宗掌門,都會對天劍宗陽奉陰違。
而且,在做人這方面,梅忘俗剛愎自用,陸北貪得無厭,遠不如林不偃取捨有道。
從大局的角度出發,天劍宗不缺合體期打手,要的是名聲和地位,道德先生林不偃在嶽州聲名顯赫,由他做凌霄劍宗掌門最為合適。
梅忘俗只是鉗制林不偃的一顆棋子,必要時候可以換下林不偃,陸北更是備胎中的備胎,用於平衡梅忘俗一家獨大。
這二人,從來都不是首選。
荊吉深吸一口氣,收起萬年不變的笑臉,肅然道:“賢侄有此志向,荊某願鼎力相助,但凌霄劍宗被林不偃經營如鐵桶,外人插不進去。你殺他上位,名不正言不順,一眾弟子不會服氣,天劍宗可不想看到凌霄劍宗第二次內戰。”
“荊長老所言不差,原本是這樣沒錯。”
“原本?”
荊吉聽得頭皮發麻,暗罵凌霄劍宗的狗東西一個比一個不省心,早知麻煩層出不窮,當年還不如讓牧離塵在位。
“荊長老你看,這是何物?”
陸北張口吐出一個人影,身軀凜凜,武威霸氣,堂堂相貌無比眼熟,嚇得荊吉連連後退,險些腳下打滑從屋頂摔下。
梅忘俗。
“這,這……”
荊吉顫手指著梅忘俗,腦中一片空白,半晌不出一句話。
“太師伯半路偷襲,欲要伏殺陸某,好在我仇家多,被人埋伏是家常便飯,反偷襲經驗豐富,才沒有糟了太師伯的毒手。”
陸北拍著梅忘俗的肩膀,站在他身邊,矮了不止一個頭:“太師伯手段盡出,最後要奪舍陸某肉身,被我擊退之後,元神逃遁無蹤,留下了這具威風凜凜的肉身。”
瞄了手足無措的荊吉一眼,陸北微微一笑,繼續道:“不愧是合體期肉身,祭煉起來頗有難度,陸某算了算,大概半個月之後,我便能控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