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一邊讓她監視,嚴加看管陸北不許靠近東面礦區。
是他自相矛盾,害了女兒。
“不行,我得問清楚,那小子究竟用了什麼卑鄙伎倆,紅曲為何對他言聽計從?”
“蒼天有眼,紅曲千萬別被那小子玷……”
“狗東西,他敢,我剁了他!”
斬樂賢別提有多後悔了,千不該萬不該,陸北出現在水澤淵的時候,他就該當場將人趕走。
這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更不是敢不敢的問題,作為一名父親,斬樂賢深感失職,懊悔到無以復加。
但首先,他得確認一件事。
斬樂賢沉著臉朝監獄門戶走去,令牌開啟通道,見到兩名守衛微微點了下頭。
“剛剛那一男一女,駐留了多久?”
“和昨天一樣,不足兩個時辰。”
“……”
“斬長老,他們持有令牌,奉你命令前來提審犯人,可有什麼不妥?”
“沒有不妥,是斬某的意思。”
斬樂賢心頭咯噔一聲,暗道斬紅曲大禍臨頭,為保女兒,果斷承認下來,面不改色道:“斬某給了他二人審問的任務,他們無功而返,如此,我才親自走一趟。”
“有勞斬長老了。”
“沒有,你二人苦守此地才叫辛苦,待斬某迴天劍峰,定會想辦法提前把你們調回去。”
“多謝斬長老。”x2
斬樂賢點點頭,不急不緩走入通道。
第一層、第二層,第三層時腳步越來越快,來到第四層入口時,抬手觸控石臺,閉目感應了一番。
“!……”
一句儒雅芬芳爆出口,斬樂賢怒髮衝冠,因為開啟第四層門戶的鑰匙,居然是他的長老佩劍。
這下好了,黃泥掉褲襠,不是那啥也是那啥了。
“該死的狗東西!其心可誅,用心歹毒,竟把我也算計了進來!!”
斬樂賢氣得手腳哆嗦,取出大威天直接開啟門戶,快步來到幾個單間前。
鎮魔石穩穩壓著,似乎並無不妥,但空氣中……
油膩膩的燒鵝氣味在暗沉的監牢中是那樣鮮明,那樣出眾,就像黑夜裡的螢火蟲,想忽略都難。
順著味兒,斬樂賢來到最為濃郁的單間,望著鎮魔石下一動不動的廉霖,眼皮又是一抽。
“果然是你……”
“廉師姐。”
如果有可能,斬樂賢不想和廉霖見面,奈何茲事體大,他必須問個清楚。
牢門開啟,斬樂賢並指成劍,劍意輕點鎮魔石,緩緩揭開了廉霖臉上的白布。
嘴角尚有油漬,還有一股氣酒氣。
嗯,聞起來還挺香。
他糾結片刻,又是一指點下,五指凌空虛握,將一顆鎖心石握在掌中。
血肉心臟蓬勃有力跳動,廉霖睜開眼睛,看清來者是斬樂賢,當即嗤笑一聲:“我當是誰,原來是斬師弟,今個吹得什麼風,竟讓您屈尊前來,莫不是得了從龍之功,專程來趾高氣昂顯擺一番?”
說完,廉霖扭頭看向一旁,一字定音。
“滾!”
斬樂賢眼皮直抽,這就是他不想見廉霖的原因,少時留下的陰影,他對師姐完全沒招,捱罵都不會還口。
“師姐,我……”
“呼嚕!呼嚕嚕———”
“師姐,剛剛那小子請你吃飯了?”
斬樂賢不以為意,沉聲道:“昨天也是,他究竟……”
“等等,你說昨天……不是一年前嗎?”
廉霖猛地睜開眼睛,直接打斷斬樂賢,冷聲道:“到底過了多少時間,他說一年前,你說一天前,戲耍我這個階下之囚很有意思嗎?”
“師弟不敢。”
斬樂賢退後半步,想想自己現在是九劍長老,踏步走回原地:“師姐定是被他騙了,那小子奸猾似鬼,嘴裡沒一句真話,真的,信誰也不能信他。”
“有意思。”
廉霖樂了:“你們兩個真有意思,他來勸降,你來拆臺,天劍宗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勸降?
什麼勸降,字面意思嗎?
斬樂賢微微一愣,梳理線索,很快便發現了幕後主使。
荊吉!
是了,定是荊吉暗中授意,才有陸北說服同門回心轉意……
還說什麼前來助陣,又被這小子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