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大勢天鋒芒不可視,我…我不敢離太近。”司馬不爭乾巴巴開口。
“原來如此,陸某還以為司馬掌院看穿了我的偽裝,原來是被大勢天鋒芒所迫。”陸北點點頭,戲要到了這個份上,沒必要再演了,收起假貨大步朝司馬不爭走去。
兩人一個走一個退,很快便走離了陣法。
可即便到了陣法外,司馬不爭也沒敢點上一支穿雲箭,水澤淵劍修無數,修為最高者是斬樂賢,陸北真想對他做點什麼,誰來了都不好使。
“司馬掌院,良禽擇木而棲,跟著林不偃混,不說三天餓九頓,卻也是三天挨九頓打。好比今天,若無陸某路見不平,你怕是要被兩個宵小之輩極盡羞辱。”
陸北嘴角一勾:“陸某的資質你也看到了,不如棄暗投明奉我為掌門,以後你還是截劍院掌院,咱們一起振興凌霄劍宗,豈不比跟著林不偃有前途。”
“恕難從命!”
司馬不爭停下後退步伐,咬牙堅定道:“掌門師兄有言,凌霄劍宗若亡,必然經你之手,今日要殺便殺,要我低頭絕無可能。”
“也好。”
陸北雙目微眯,一步踏出,手刀劈肩,重創司馬不爭肉身,連同小世界和元神錘了個半殘。
擊敗經驗到手,他居高臨下看向司馬不爭:“留你一條小命,回去告訴林不偃,讓他繼續當縮頭烏龜,遲早有一天,陸某會去北君山找他。”
司馬不爭大口吐血,艱難爬出大坑,喘著粗氣道:“莫師弟為人忠厚,怎麼收下你這麼一個大逆不道的弟子,當真是……當真失了心智”
拉倒吧,還忠厚,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刑!
陸北心頭吐槽,冷笑出聲:“再給林不偃帶句話,以後多防著點陸某,梅忘俗就不用他操心了,畢竟……”
“和一個死人鬥智鬥勇,哪裡比得過和陸某鬥法來得痛快,讓他準備周全,一定要讓陸某玩得開心點。”
“什!什麼?”
司馬不爭呼吸一滯,不可置信看向陸北:“梅忘俗他……死了?!”
陸北沒有回話,起身朝東方礦區飛去,水澤淵形勢不明,凌霄劍宗不該摻和進來,今天他好人做到底,送司馬不爭一個重傷,順便把梅忘俗已除的訊息帶回北君山。
原地,司馬不爭久久無言,悵然起身,眼中盡是無奈。
是了,陸北連九劍長老都能拉下馬,梅忘俗更不會放在眼裡。
“莫師弟,你找徒弟的眼光一言難盡啊!”
司馬不爭不知如何評價,沒了梅忘俗這個隱患,凌霄劍宗再無內戰之憂,可……
現在來了個更狠的,單槍匹馬一人,威脅勝過梅忘俗一脈,這還只是修行了一年,再來一年,武周誰能降他?
或許,半年就夠了。
“凌霄劍宗,危也。”
……
水澤淵,東面礦區。
往日不分晝夜的礦區此刻死寂一片,塵風黑壓壓卷過,別說蟲鳴,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陸北散開感應,察覺數個模糊區域,猜測礦區藏有大量陣法,小心翼翼落地,挑了個小路一頭紮了進去。
嘭!
一聲悶響,陸北紋絲不動,斬紅曲踉蹌後退兩步,反手摸出鐵劍,雙目兇光四溢。
“咦,這不是斬師姐嗎,這麼巧,你也來這賞月。”
陸北驚訝出聲,解釋道:“黑燈瞎火的,你一個煉虛境女劍修,萬一哪個倒黴蛋色鬼撞上了,豈不是當場橫死,快回去吧,色鬼的命也是命。”
“廢話少說,斬長老有令,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說到這,斬紅曲一肚子火氣。
白天的時候,她追趕陸北來到此地,一個不小心,把人跟丟了,四下搜尋一無所獲。
沒一會兒,斬紅曲意識到自己可能被耍了。
姓陸的拿她尋開心,壓根就沒來!
可來都來了,她能怎麼辦,只好守株待兔等陸北主動上門。
這一等,就是半天。
斬紅曲兩眼噴火,陸北渾不在意,兩位師姐都是問劍赤誠之人,論心思,斬紅曲比白錦還單純,白錦他都能上下其手了,更何況斬紅曲。
對付這種人,他有一招堪稱無敵。
陸北搓手上前,一瞬身化金光,驟然出現在斬紅曲身後,指尖點其後心,一縷不朽劍意送入其體內。
非殺伐,純粹的劍意模板,可觀摩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