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解釋一句,轉而誘惑道:“陸某以人品保證,若斬長老能勝過我,大威天雙手奉還,絕不反悔。”
“換一個保證。”
“什麼意思,不相信我的人品?”陸北大怒,他發自心內行騙,姓斬的居然不信,真是不知好歹。
“不是不相信你的人品,而是斬某著眼現在,力求真實,不相信不存在的東西。”
“……”
好傢伙,看你一臉木楞,懟起人來居然還是個高手!
“怎麼,不出話了?”
“陸某以不存在的人品保證,若斬長老能勝,大威天雙手奉還!”
“……”
這下輪到斬樂賢沒話了,是他的不對,能以一己之力同吃鐵劍盟、皇極宗、玄陰司三家飯的無恥之徒,本就不該和其講什麼人品。
他深吸一口氣,雙眸點亮劍魄,一邊運功修復重傷劍體,一邊凝聚劍意……
半個時辰後。
斬樂賢倒地不能,手中死死握著只剩劍柄的鐵劍,重傷昏迷之下,臉上寫滿了悲憤,間或眉頭緊皺,似乎在夢裡罵著某個誰。
對面,陸北負手而立,左手持斷劍斜斜指向地面,宗師嘴臉頗為凝重:“老東西真厲害,不拿出點真本事,還真幹不過他。”
鏡頭轉向後方,右手正握著大威天。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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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皇城。
武周皇帝朱齊攸心情持續走低。
皇帝是個苦差事,以前朱齊攸不懂,只知道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不想當皇帝的皇子統統是廢物。現在他明白了,屁股往皇位上一坐,周邊全是豺狼虎豹。
大臣們和他勾心鬥角,皇后皇妃們饞他的身子,只想誕下龍種。
白天有批不完的奏摺,晚上有翻不完的牌子,他起早貪黑累得像條狗,前無古人的畫工荒廢歲月,好些天沒有潑墨揮毫了。
昨天,他去皇家秘境給老皇帝請安,後者越活越年輕,外貌逆生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當爹的。
其實,當個廢物也挺好。
想到這,朱齊攸疲憊嘆氣,扔下手中紅筆,將桌案上擺放的奏摺推倒在地,無精打采伸了個懶腰。
“朕乏了,宣樂師。”
老太監淡淡一笑,也沒多什麼,閉目傳訊,讓門外的太監去宣宮廷樂師。
忽而,老太監臉色一變,猶豫了一下,來到朱齊攸身後,附耳低語了幾句。
“還有這種好事,狗東西這次把玉璽埋西王府了?”
朱齊攸精神一振,眉開眼笑呵呵直樂,要這個,他可就不困了。
“咳咳。”
老太監連連咳嗽,示意天家威嚴,喜怒不形於色。
朱齊攸懶得理他,大手一揮:“速速讓禹愛卿進來,樂師那邊先候著,朕見完禹愛卿,接著奏樂接著舞。”
完,他撿起扔在桌上的紅筆,將最後幾本奏摺落成一列。
腳步匆匆而來,禹洮推門而入,撲通一聲跪在御案前:“陛下,微臣有罪。”
啪!
朱齊攸甩手砸出紅筆,將幾本奏摺推到,指著禹洮破口大罵,儼然到了憤怒的極點。
但熟悉朱齊攸人都知道,這位皇帝一般不生氣,真生氣的時候不話。
“狗東西,你們玄陰司好大的膽子,一而再,再而三,先是東王,再是西王,然後呢,下一次是不是該北王了?”
陛下,北王一脈早已落寞,不用埋玉璽了。
禹洮心頭給出答覆,面露惶恐之色,不住磕頭問罪,直呼御下無方,萬死難辭其咎。
“廢話少,你下面擅作主張,朕信你,宗族那邊呢,西王府那邊呢,最後還不是朕要削藩。”
朱齊攸冷笑連連:“朕問你,這件事,究竟是誰主意?”
“是……是微臣的主意。”
禹洮感慨錢難掙,以頭搶地道:“稟報陛下,此事先斬後奏,非臣逾越,實在是迫於形勢的無奈之舉。”
見禹洮背鍋態度積極,朱齊攸臉色好轉不少,淡淡道:“繼續編,怎麼個迫於形勢了?”
“據獻州紫衛鷓吾親筆密信,西王府勾結鐵劍盟,和天劍宗關係親密,擁兵自重早有二心。”
到這,禹洮取出一封書信遞上,由老太監轉交朱齊攸。
通篇謊話,除了鷓吾親筆所寫是真的,其餘都是假的。
朱齊攸心裡有數,一眼掃過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