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一聲,看向陸北的眼神無比古怪。
這壞人,該不會和她談成交易,又打算和荊吉談一次吧?“沒錯,我打算和荊長老再談一次。”
“……”
居然還恬不知恥的承認了!
黑白門戶開啟,陸北帶著一臉迷茫的斬紅曲走出雙玄寶圖。
後者此刻正在懷疑人生,絞盡腦汁也無法理解,像陸北這樣滿肚子壞水的傢伙,從哪得到的赤誠劍心。
不應該呀!
“咦,荊長老,怎麼就你一個人,陸某的朱姥爺去哪了?”見荊吉拉長著臉站在原地,朱恆卻不知所蹤,陸北當即詫異迎了過去。
“怎麼,賢侄真打算價高者得?”
荊吉冷笑不止,若非陸北於凌霄劍宗長治久安有不可估量的負面價值,早有三位長老持九劍而來擺事實講道理了,真當天劍宗好欺負不成。
想到割讓給皇極宗的好處,以及朱恆那副惹人厭惡的嘴臉,荊吉便有不出的煩躁,看陸北的眼神亦愈發不善起來。
這小子過於囂張,得找個機會好好敲打一下。
至於朱恆,先贏不是贏,先讓其得意一段時間,待時機成熟,定要皇極宗十倍、百倍吐出來。
“荊長老誤會陸某了。”
陸北嚴肅臉搖了搖頭:“今朝和皇極宗大長老碰面,實屬無奈,荊長老應該看得出來,我從未打算拉皇極宗進來坐地起價,畢竟·····陸某怕死,知道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這麼來,你心裡倒還有點數?自然。”
陸北爽快道:“沒有坐地起價,也沒有什麼趁機索要好處,陸某和斬長老之間不過一點誤會,扣下他沒別的意思,純粹西王府招惹到我頭上,現在荊長老你來了,陸某和斬長老的誤會也該解開了。”
“當真?”
這番話聽得荊吉臉色好轉不好,陸北退一步,他也跟著退一步:“西王府之事,荊某來之前找人問過,落在你手上是他們自討苦吃,天劍宗不會插手,你大可按自己的意思處理,但也別太過,終究是一場誤會。”
“陸某省得。”
得荊吉承諾,陸北連連點頭:“另有大威天,荊長老不用多,陸某知道此物非我可有,送別斬長老的時候會一併歸還。”
“賢侄你······你想幹什麼,好好話,莫要動歪心思,價格真的可以商量。”荊吉臉色一變,幾次和陸北合作,深知此人不見兔子不撒鷹,沒好處的事絕對不幹,突然這麼上道,必然所圖甚大。
免費的才是最貴,荊吉雖沒聽過這句話,但其中的道理他非常清楚。
想到了如臨大敵的林不偃,他心頭痛罵凌霄劍宗個個奸猾似鬼,沒一個省油的燈。
誠如他所料,陸北取出大威天輕撫劍身,意氣風發道:“我持有大威天,可敵合體後期大能,凌霄劍宗內外雙陣已不足為慮,區區林不偃更是土雞瓦狗揮手可滅,待我踏平·……”
話到一半,陸北抬手一揮,將滿臉驚駭的斬紅曲扔進雙玄寶圖,接著道:“待我踏平藏劍峰,取了那廝的鳥位,便請荊長老來北君山為我正名。”
怪不得不要大威天,原來是賊心不死,還惦記著大勢天。
荊吉聽得腦門冒汗,一把攥住陸北的手腕:“賢侄冷靜,萬萬使不得啊!又使不得,上次你可不是這麼的。”
“上次是上次,情況不一樣。”
荊吉嚥了口唾沫,乾巴巴道:“賢侄你是不知道,姓林的比猴還精,我離開天劍峰的時候,有兩位長老受邀去北君山做客,三把九劍,何等威風,就等你自投羅網了。”
“竟然有這種事?!”陸北瞪大眼睛。“荊某親眼所見,豈能有假。”
荊吉一臉悲憤,為陸北感到不值:“定是你戰敗斬長老的事蹟傳到了北君山,姓林的知道自己敵不過,找了兩個靠山幫忙。”
“這兩個長老,該不會有你一個吧?”陸北狐疑看向荊吉。“怎麼可能,我站你這邊的。”
荊吉嘆了口氣,愁眉苦臉道:“賢侄,天劍宗家大業大,統領整個鐵劍盟,人一多,關係就多,心也跟著就散了,遠沒有外界看起來那麼團結。有些話,荊某不好明,你和林不偃恩怨,我也是愛莫能助。”
“不行,我要試試。”
陸北咬牙啟齒道:“忍一時越想越氣,我都堪比九劍了,能受這委屈?”
“氣也得忍,賢侄你什麼資質,先讓姓林的囂張幾天又有何妨,等兩個長老回山了,我偷偷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