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審郡主。”
“呸,她做夢。”
狐三撇撇嘴,不服道:“這話該為兄說才對,你守著地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說,是不是對郡主用刑了?”
公主我都懶得用刑,更何況郡主,排隊都沒她的份。
陸北白了狐三一眼,讓他有話就說,有屁外面去放。
“那位斬長老何在,關別處了?”
“怎麼,玄陰司也缺一個劍道老師傳道授業解惑?”
“也……”
狐三聞言一愣,皺眉道:“皇極宗派人找你了,什麼時候?”
“白天的時候,來的是皇極宗大長老朱恆。”
原來是他。
狐三點點頭,要說皇極宗的幾位大長老,朱恆的名頭無疑是最響亮的,無他,有個名聲在外的好女婿,想低調都難。
“二弟,千萬別說你把斬樂賢交給了皇極宗,這事若是被天劍宗知曉,咱倆的小身板可經不住鐵劍盟的瘋狂報復。”
“這是自然,我心裡有數。”
陸北將白天的情況說了一遍,大都如實,刪減部分添油加醋,塑造了一個充滿悲劇色彩的個人英雄形象。
他連連嘆氣,很是愧疚:“之前承諾要給大哥出口惡氣,不承想,四五把九劍架在我脖子上,我一時怯懦,就……就把斬樂賢交了出去。”
“賢弟受委屈了,不妨事,你的好意大哥已經心領,下次別蠻幹,心意到了即可。”
以狐三精於算計的頭腦,猜得出陸北口述版本和現實嚴重不符,但事關天劍宗一位九劍長老,又有皇極宗橫插一腳,各種兇險仍可謂如履薄冰,想想便動容無比。
這賢弟,是真心待他啊!
“說起來,朱恆跑得也太快了,他撈了好處就跑,黑鍋全甩在了賢弟你身上,活該他女兒被豬拱。”狐三不屑道。
“不能這麼說,八嬸挺好的一個人,非要說有什麼不好,大概是眼神了。”陸北唏噓不已,這個故事告訴他,眼瞎毀一生,做人一定要愛護視力。
“八嬸?!”
“嗯,朱恆雖然跑了,但陸某認下了這個姥爺,他敢說,我就敢做,遲早讓他把吃了的都吐出來。”
“這話怎講?”
“長明府那邊……”
陸北歪比歪比解釋一通,狐三聽得雙目放光:“原來如此,為兄還奇怪,賢弟因何想不開,將清白的身子給了長明公主,原來是有這番算計。你幫我問問,京師還有哪位公主待字閨中,成親的也無所謂,為兄也去攀個親戚。”
那你不如去找當今天子,保管你明年擠掉貴妃,後年就能母儀天下。
陸北聳聳肩,在狐三的相告下,得知禹洮奉命而來,果斷離開地牢,三個狗官商量起了索賠問題。
主場作戰、裁判自己人、敵方主力全員病房、外援臨時退場,放在綠蔭場上,能踢出籃球賽的比分,沒必要和西王府的人客氣。
……
三日後,西王府使者抵達,言明此事都是誤會,準備私了。
天劍宗折了一個長老,丟人丟到了皇極宗,顏面大失,面對西王府的求援,慷慨表示予以精神上的支援,其餘愛莫能助。
皇極宗那邊,痛打落水狗,壓榨驚雷門等山門勢力的生存空間,這些都是西王府安身立命的話語權,輕易不容有失。
拖了三天,實在不能再拖,使者團隊抱著任人宰割的悲壯,務必要以最快的速度將朱齊可等人帶回獻州。
出使團隊的領頭人是西王妃,自從那天被陸北霸凌,腦子裡全是對方壞到冒泡的英武身姿,主動攬下出使的重任,想來寧州再看陸北一次。
上次陸北的問題,她已有了答覆。
是的,她不想西王在寧州受苦。
然後……
西王妃就看到了狐三,得知這禍國殃民的狐狸精居然是個男人,立馬興致勃勃轉移目標,忘了此行來寧州的目的。
談判會場,狐三扔下柺杖,指著頭頂染血的紗布,剛張嘴,西王妃便主動插了過去,勇於承擔責任,給了億點點湯藥費。
過於上道,把陸北都整不會了,西王府不壓價,他怎麼抬價,沒有這個過程,怎麼取悅大哥,如何刷分滿意度?
狐三大致明白了什麼,這眼神他熟,見太多了。
暗暗遞了個眼色過去,只要價格合適,今晚三更保證讓對方乘興而歸。
之後的談判就簡單了,陸北還沒發力,西王府便在西王妃的投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