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劍宗的斬樂賢死了嗎?”
“肯定沒有。”
朱勳篤定道:“這小子奸猾似鬼,看似無法無天,但比誰都守規矩,豈會得罪天劍宗,如料不差,斬長老活得比誰都好。”
“那麼,以他的性子,價高者得,咱們皇極宗能把斬樂賢買下來嗎?”
“嘶嘶———”
朱勳倒吸一口涼氣,驚歎道:“夫人,此計甚妙啊!”
“能成?”
“肯定不能。”
……
另一邊,陸北直飛西王郡,皇極宗的大管事和大統領同樣不在計劃之內,但比起斬樂賢,這兩人絕不可扣押,更不能綁了勒索好處。
不僅不能,還得賣個面子,順手將幾個客卿完璧歸趙。
他在西王府上空晃盪了一圈,刷了刷存在感,而後轉道直奔獻州玄陰司衙門。
手裡有一幅畫,想請本地的鷓吾紫衛品鑑一番,看看是否為當今天子真跡。
他沒別的意思,單純就是分享名家大作,但鷓吾看了之後,誤會他有別的意思,那他就管不著了。
一盞茶後,陸北離開獻州玄陰司衙門,鷓吾一路送到門外,他是個聰明人,知道陸北專程見他一面所為何事。
一切盡在不言中,只可惜,以後不能常去西王府蹭飯了。
————
寧州,東王郡。
玄陰司臨時衙門,地宮大牢。
陸北甩手砸出大片鎖鏈,指著一眾昏迷不醒的俘虜道:“關關好,跑了嫌犯,本官拿你們的人頭頂上。”
一眾跑腿的金衛上前,走常規程式,將眾俘虜扣上枷鎖,穿了琵琶骨,挨個關入小單間。
沒有成功。
這群俘虜,兩個合體期,餘下都有煉虛境修為,玄陰司特製的刑具對他們無可奈何,真想把人鎖在大牢,得送到京師的玄陰司總部。
陸北也不多,摸出雙玄寶圖,臨時佈置了陰陽五行陣圖,以鎖鏈將俘虜挨個拴好。
“老二,這些都是什麼閒雜人等,數量有點多……咦,這還鎖著一把劍?”
狐三摸著下巴,挨個審視過去,郡主朱齊明算是二進宮的熟人,西王朱齊可有詳細情報,他一眼便能識別,其他人就有些模糊了。
“我來給大哥介紹一下。”
陸北指著顧子辛三人道:“這三位分別是渡雲山莊、紫光劍宗、驚雷門的掌門人,和西王府穿一條褲子,人均煉虛境修為,偷襲朝廷命官,也就是忠君愛國的我,當場擒下。”
“原來是他們三個……”
狐三無語看向陸北:“這和好的不一樣,怎麼把人帶回來了?”
“帶回來給大哥抽兩鞭子洩洩火。”陸北嚴肅臉道。
“義氣!”
狐三欣慰點點頭,不愧是他,人群之中一眼找準目標,認了個好賢弟。
“這幾個是西王府的修士,都姓朱,十有八九是西王的親戚,偷襲朝廷命官,被我當場擒下。”
到這,陸北看了狐三一眼:“帶回來,給大哥抽兩鞭子。”
“講究!”
狐三連連點頭,賢弟固然平時嘴臭,大哥出了事,是真幫忙。
“這位就不得了了。”
陸北指向朱敬亭:“西王府朱敬亭,檔案裡最重要的一人,我請他來寧州做客,不怕西王府賴賬不給錢。”
“啊這……”
狐三聽得頭皮發麻,檔案裡寫得很清楚,朱敬亭有合體期修為,實力強勁,不可輕易為敵。制定計劃的時候,他反覆叮囑陸北,敵得過就打,敵不過就跑,沒必要死磕,有朱齊明一人在手足矣。
萬萬沒想到,陸北不僅把人幹趴下,還把人帶回來了。
一時間,狐三感嘆連連,以前是他小人之心了,賢弟待他如此,孃親百年之後,定然不會將他趕去柴房。
“二弟圓滿完成任務,還超額……咦,這人是誰啊,西王府還有別的高手?”
狐三指著斬樂賢,後者閉目垂頭,黑髮遮面頗為狼狽,然其滿身宗師氣勢不可小覷,絕非顧子辛等人可比。
好似一柄神兵在鞘,出則屍山血海。
“這位來頭就大了。”
陸北讚歎道:“他名叫斬樂賢,持有神劍大威天,位居九劍,是天劍宗長老,貨真價實的實權派。”
“咳咳咳———”
狐三愣了半晌,呼吸逐漸短促,一口氣沒續上來,咳得眼淚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