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遭智淵老怪包圓,和其他朱家子弟一同成了俘虜。
好訊息是,他身居朱雀命格,前途不可限量。
壞訊息是,智淵老怪成功奪舍,佔他一半肉身,借命格盜取朱雀遺寶,能不能活過今天都兩說。
而朱世翰的四爺爺,因片甲不留,很難稱之為屍骨未寒。
“智淵,少年人天命在身,是他的終究是他的,你奪走了也求不到,莫要執迷不悟。”黃袍僧立在朱世翰身後,面容愁苦道。
“有道理,那你有沒有想過,若他真的天命在身,為何我能得到機緣?”
朱世翰緩緩開口,沙啞笑道:“機緣不可強求,我能強求,說明天命在我,執迷不悟的人是你才對。”
“智淵,放下執……”
“聒噪!”
朱世翰冷哼打斷:“死禿驢,你若真慈悲便閉上臭嘴,把我惹毛了,外面那群人一個也別想活。”
“他們已經走了。”
“呵,你這禿驢倒是會做好人。”
朱世翰眉頭微皺,感應到兩股氣息逐漸接近,沒好氣道:“你引來的人,你自己處理,別讓他們打擾我練功,否則連你一起宰了。”
“智淵,老衲不畏死。”
“呵呵呵————”
朱世翰冷冷一笑,隨他猛然睜開雙眼,黃袍僧半透明的身軀凝成實體,有血有肉,心跳蓬勃有力。
喜提肉身,黃袍僧一點也笑不出來,眉宇黑色魔氣暴漲,侵蝕全身,將他染成了一個黑光頭。
此時用黑袍僧來形容,更為準確。
“智淵,老衲不會為虎作倀,這具肉身很快便會還於少年人。”朱世翰開口道。
黑袍僧甩袖而去,冷笑道:“禿驢,你廢話太多了,別人不懂你,我還不懂你?惺惺作態假慈悲,裝得跟真的一樣,你留在此地好生修煉,我去會會那兩個不知死活的小輩。”
後殿前路,黑袍僧擋住陸北和朱齊瀾,對主動送死的二人,他一句廢話沒有,黑袍捲動紅光,浮現一張張陰森可怖的暴戾面孔。
可怖臉影掠地而行,變作數十個黑袍分身,一雙雙泛紅的眼眸射出惡毒目光,張牙舞爪衝至朱齊瀾身前,猛然變作無盡刀光劍影。
朱齊瀾臉色不變,並掌如刀在前方劃開一道白線,急凍寒氣御風擴散,定格刀光劍影無法寸進。
隨她五指握拳,數十個黑袍分身潰散冰粉,滴落滿地黑色泥水。
“哦,有點本事。”
黑袍僧輕輕拍手,承認朱齊瀾有找死的資本,指尖連點半空,一道道散發濃郁血氣的紅光編織成幕,纏繞滾滾魔氣籠罩二人所在方位。
魔氣襲來,朱齊瀾理智退後一步。
然後又退了一步。
陸北被迫上前,直面修行中人心驚膽戰的魔氣,內心絲毫不慌,橫臂轟出一拳。
拳鋒直指黑袍僧!
浩蕩拳意爆發,炙白光束縱橫切割,紅幕應聲而碎,魔氣停滯不前紛紛倒卷而回。
縱橫交錯的劍網中,一道凝聚不朽劍意的光束勢如破竹,頃刻間奔襲至黑袍僧面前,在其驚訝注視下,撕碎護體黑霧,輕易洞穿了他的胸口。
“拳……劍意?天劍宗!”
黑袍僧摸著空落落的胸口,想到了什麼,雙眉一挑:“劍意似是而非,我未曾見過,好小子,若真是天劍宗劍意,你雖錯練,但也琢磨出了些許門道,有朝一日開宗立派未嘗不可……”
“可惜沒有以後了!”
黑袍僧心生忌憚,黑袍捲起無邊血色,腳下一踏,動身拉出雷鳴爆響,隨無數鬼臉面孔殺向二人。
血光如潮水般湧動,層層包圍之下,分身數量足有數百之多。
黑袍僧衝勢最快,五指張開,魔氣無孔不入,直奔朱齊瀾面門而去。
一次試探,看得出此女深受魔念困擾,雖有化神境大圓滿修為,實則不堪一擊。反倒是旁邊不男不女的先天境,也不知修了什麼詭異功法,需得謹慎對待。
朱齊瀾冷哼一聲,腳下踏步,五指捏作拳印,以皇極捨身印相抗,直轟魔氣繚繞的巨大手掌。
拳掌碰觸,無邊寒氣泯滅紅光,但對魔氣束手無策,在黑袍僧的冷笑之中,數百道黑色魔氣毒蛇般纏上朱齊瀾的手臂,一舉沒入她體內。
下一秒,黑袍僧笑容僵硬。
寒潮爆發,凍結生機。
充斥毀滅性的劍意自朱齊瀾拳鋒散發,在他體內橫衝直撞,斬筋斷脈,剔骨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