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作證,連結屬實,圖文並茂繪聲繪色。
只要知道,狐二衣著正式,普普通通一件黑色繡裙,全無刻意誘惑可言。但那纖細腰肢,那曼妙身段,直讓朱齊攸趕忙將移開視線,為表示對老師的尊重,目不斜視不敢有半分逾越。
老太監就比他淡定多了,見狐二走來,躬身稱了句二先生。
狐二對老太監點點頭,眉角帶笑看向正襟危坐的朱齊攸,有心調戲一下小皇帝,又怕把人嚇跑了,朱唇親啟,略帶沙啞磁性:“今個兒吹得什麼風,陛下竟想起了我這麼一位老師?”
“二先生莫怪,實在公務纏身,不然的話,定當每日都來向恩師請安。”朱齊攸朝老太監遞去一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將玉簡和情報遞向狐二。
狐二接過玉簡,神念一掃,美眸異彩連連:“好俊的一隻鳥,兩位女子是何人,可是陛下傾慕……”
“咳咳咳。”
老太監咳嗽打斷,提醒道:“二先生,與白虎相伴的那位是長明公主,你還曾教導過她學業呢!”
“居然是長明,都長這麼大了。”
狐二恍然大悟,而後又道:“陛下何意,覺得長明和另一位女子雙修有損皇室顏面,打算讓我出手除掉她?”
裝,你接著裝!
朱齊攸一臉苦大仇深,直言道:“二先生,明人不說暗話,你派狐四接近長明,欲意何為?”
“狐四……”
狐二眉頭一挑:“陛下所說的狐四,可是我乾兒子陸北?”
“什麼,你乾兒子?!!”
朱齊攸驚訝不已,這事他還是頭回聽說。
“……”x3
場中一片寂靜,老太監閉目神遊天外,朱齊攸發現自己情報不足,細下心來捋了捋。
狐四是狐二的乾兒子,也就是自己的小師弟,這麼一算,倒也是自家人,門當戶對配得上……
啊呸,朕敬你是老師,是長輩,你卻暗中使壞,讓你乾兒子去壞朕皇姐的清譽,到底安得什麼心?
狐二開啟禹洮蒐集而來的情報,一目十行飛快掃過,面帶淡笑將其合上。
怎麼回事,狐三不是說狐四剛剛先天嗎,這才多久,半個月而已,怎麼就化神了?
難不成他也是轉世仙人?
化神就化神,壓著煉虛境暴打又是怎麼回事?
這大鵬……
我兒是妖身,我怎麼不知道,上次看著還不是啊!
還有,他幾時和長明搭上了關係,還雙修了……沒有壞人家身子吧?
嘖嘖,色膽包天,皇帝的長公主姐姐都敢霍霍,這不是嫌命長嗎!
狐二七竅玲瓏,心思靈敏,猜出朱齊攸上門問罪,暫且壓下滿腹疑慮,面上依舊淡笑:“不錯,不愧是狐家的好孩子,修行資質不俗,化神可敗煉虛,這點隨我。”
說完,見朱齊攸面露怒容,狐二搖頭道:“陛下想說什麼,我已知曉,這件事確實是長明的不對,但她終究是皇室長公主,縱有錯在先,也不能掃了天家威嚴。我們狐家吃個虧,我替我兒做主,陛下擇個良辰吉日將親事定下來吧!”
“什麼?!”
朱齊攸倒吸一口涼氣,氣到變聲:“二先生,我敬你是師長,豈能顛倒黑白,分明是你義子壞了朕皇姐的清譽!”
“不講道理的是陛下,我兒方才二十,還是個孩子,懂什麼男歡女愛?長明都多大歲數了,她好狠的心,竟能對一個孩子下得去手。”狐二恨恨出聲。
朱齊攸氣到臉色變形,咬牙切齒道:“二先生,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陛下莫要多慮,我敢以血脈起誓,沒有陰謀更沒有詭計,如有虛言,天打雷劈。”
狐二斷定出聲,先打消朱齊攸的疑慮,繼而道:“退一萬步來說,眼下的情況,即便不是長明辣手摧花,壞了我兒大好的修行前程,也是我兒不諳世事,著了長明的道才和她兩情相悅。”
“咳咳咳———”
這次不是老太監咳嗽,而是朱齊攸,被氣的。
“陛下何至於此,我兒修行不足一年,便可以化神之身斬殺煉虛,放眼天下,有幾人能做到?”
狐二嘴角微微勾起,舉了幾個例子:“想起來了,有不朽劍主,一柄凡鐵棄離經,有輕世妖皇,屠盡天下不從人。我那孩兒乖巧懂事,人又老實,殺性遠不如他們那麼重,成就方面或許比不得他們,但說句不偏不倚的話,配上皇家長公主,的確是長明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