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孃的悲痛,掙扎無力被拖入地下。
嘭!!
天旋地轉之間,狐三屁股一疼,他齜牙咧嘴跳起,看到涼亭處賞月的狐二,乖巧走了過去。
月光如水,傾瀉朦朧靈霧,美人身披輕盈銀紗,白至聖潔。
這等美景放在狐三眼裡,就是糞車沒了輪,一副臭架子。
“孃親,這麼巧,你也在家啊!”
他一邊揉著屁股,一邊抱怨:“有話好好說,為何打我?”
“我打你需要理由?”狐二沒好氣道。
“孃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打我固然不用理由,大過年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可把你的手打疼了,豈不顯得孩兒不孝,和那過年也不回家的寧州狐四一個德行?”見狐二語氣不善,狐三趕忙使出注意力轉移大法。
可惜,今天這招並不好使。
“少在這貧嘴,陸北比你強多了,懂事又孝順,給為娘臉上爭了不少光。”狐二更氣了,同樣是兒子,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啥,就他還孝順,孃親你是不知道,關於你百年之後的遺產分割問題,我和老二不知討論了多少回。”狐三同歸於盡道。
“你倆可真是為孃的好兒子!”
狐二冷冷一笑,一隻藍色大手冒出,壓著狐三在地上一通摩擦:“就算如此,他也比你好上百倍。”
“孃親,那臭小子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說出來,我也去買。”
隱隱看到柴房大門開啟,狐三大為惶恐,掙脫壓在身上的藍色大手,點頭哈腰湊上前,又是捏肩又是捶背,希望喚醒狐二的母愛。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狐二的母愛現如今都在陸北身上,對狐三多看一眼都嫌煩。
柴房大門再開三分,狐三望之大驚:“孃親,那臭小子到底做了什麼,你說話呀!”
“也不是什麼大事,今天陛下找我告狀,陸北睡了長公主長明,雙修有段時日了。”
狐二嘆氣道:“鐵證如山,我百口莫辯,只能預設了。”
“嘶嘶嘶————”
狐三倒吸一口涼氣,大怒道:“陛下還講不講道理了,我那賢弟年約二十,還是個懵懂少年,小臉嫩的能掐出水。依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分明是長公主知道自己嫁不出去,見賢弟資質出眾是條退路,才不知廉恥勾引他!”
“說話客氣點,以後長明就是你弟妹了。”
不是吧,我已經有弟妹了,小儇心狠手辣,做蛇還是可以的。
狐三心頭嘀咕,暗道又有樂子可看,興高采烈道:“所以呢,孃親你點頭同意,親事定下了?”
“沒有,陛下認為長明高攀不上,一口咬死門不當戶不對,堅持拒絕這檔親事。”
“陛下倒也有些自知之明。”
狐三點點頭,眉頭一皺:“那長公主怎麼辦,萬一鬧出人命,皇室威嚴不要了?”
“那就不關我事了。”
狐二也等著看樂子,希望陸北搞快點,趕緊弄出人命。
“也對,不用成親又有美人相擁,還是陛下的親姐,金枝玉葉何等高貴,二弟指不定樂成什麼模樣……”
說到這,狐三不爽撇撇嘴:“孃親,長明公主什麼修為境界,實話告訴我,究竟是臭小子主動上門當小白臉,還是長公主練功時走火入魔眼瞎了?”
“煉虛境,四神湖秘境得四象白虎遺寶,前途不可限量。”
“阿巴阿巴……”
狐三臉色一白,瞳孔瞬間失去高光,整個人都灰暗了。
得知陸北鹹魚翻身,抱到了煉虛境的長公主大腿,從此衣食無憂,小日子快活無邊,簡直比他被幾十個大漢輪番伺候還難受。
其悲傷之沉痛,整個京師,唯有朱齊攸可以爭鋒。
“孃親,是不是哪裡搞錯了,二弟才先天啊,長公主再瞎也不該……”
狐三堅決不信,決定再掙扎一下:“有一說一,純路人,長公主有些飢不擇食了。”
“呵呵,先天,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先天了?”狐二冷笑不止。
“年前才和他道別,親眼所見,豈能有假。”
狐三篤定,陸北從築基到抱丹,再到先天,一路在他眼皮子底下成長,全程人在現場,絕無失誤的可能。
“你那對招子留之無用,趁早扔了吧。”狐二也不廢話,一指點在狐三眉心,將玉簡中的畫面盡數傳導過去。
(꒪﹃꒪)
半盞茶過後,狐三目瞪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