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中的陸北迴過神,退後兩步回以怒視。
你那兩個車尾燈是擺設嗎,剎車都不亮燈,有沒有一點公德心?
還有,你不是能避開的嗎,為什麼不避,是不是存心佔便宜?
呸,下賤!
朱齊瀾停在朱雀門戶前,心思早就飛到了京師,懶得和陸北計較,些許肢體摩擦就當被狗咬了,冷聲道:“最後一道朱雀門,很有可能已經被人取得了機緣,我不想浪費太多時間,一天之內往返,然後就地解散,你我各奔東西。”
“沒問題。”
陸北點點頭,嘴硬也沒用,朱齊瀾的確比他更瞭解皇極宗。
前三個門戶,除了在白虎之地遭遇朱邦柏等人,之後都是單機,一個皇極宗弟子的鬼影也沒看到。
不言而喻,這些不忠君但愛國的朱家人都去了朱雀門。谷
還別說,武周尊鳳崇凰,都是在天上飛的鳥兒,還都是紅毛,多多少少都和朱雀命格沾親帶故,興許真有人身居朱雀命格,習得南方紅鳥大道經。
真要是這樣,那樂子可就大了。
據朱齊瀾所述,以及陸北親眼所見,皇極宗內部並非鐵桶一塊,大長老們只有面對皇室壓力的時候才會齊心合力。表面兄弟關係延伸到下層,各系各派的朱家弟子彼此橫眉冷對,都叫囂著讓對方甘為孺子牛。
我得不到的神功,你小子憑什麼?
毀不了功法,我還毀不了你?
以己度人,陸北猜測朱雀門內戰事已定,幾方人馬死的死殘的殘,老弱婦孺只剩下婦,剛好他去撿人頭。
……
烈陽高照,黃沙漫漫。
無垠沙漠一眼望不到盡頭,熱風捲來灼燒刺痛,掀起細縷狂沙,似是要將最後一滴水汽榨乾。
陸北立在沙漠之地,無言望向漫天沙海,烈陽高照,炙烤空氣褶皺,狂沙熱得燙腳。
“表姐,好大一輪太陽,你怎麼看?”
秘境之中竟然有太陽,真夠離譜的,如料不差,那就是朱雀機緣所在之地。
忽而,一條黑色長蛇自沙縫中竄出,蛇吻張開,瞄準陸北雪白乾淨的脖頸,狠狠咬了下去。
襲擊快若閃電,近乎是殘影一閃,陸北身上就多了個掛件。
叮~~
黑色毒蛇蠕動口腔,中空毒牙數次嘗試,均未能擊穿厚皮,落地後乖巧鑽入沙縫,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陸北也不和它一般見識,知道是自己有錯在先,入侵毒蛇領地,讓其產生了危機感,才有了這次突然襲擊。
都是為了生存,毒蛇也不容易,看在佘姐和蛇姐的面子上,今天這事就算了。
他指尖彈落一縷不朽劍意,炙白劍氣貫穿沙縫,原地留下一個冒著青煙的洞孔。
旁邊,朱齊瀾沒有回話,散開風勢感應沙漠局勢,想找個落單的皇極宗弟子問問情況。
剛探查沒多久,她臉色便無比難看,抬手按住陸北肩膀,神通開路,流星般直衝遠方。
風從虎,高速飛行全無摩擦產生的音爆,快速快得驚人。
陸北暗暗心驚,西方玉皇大道經的機緣果真厲害,朱齊瀾剛學沒多久,速度都快趕上他第二化身天鵬的十分之一了。
此女恐怖如斯!
“表姐,你飛錯地方了,機緣在天上,看到那輪日沒?”見朱齊瀾追尾後嚴重跑偏,陸北不禁提醒道。
“現在不行,前方有我一位熟識的長輩,不能見死不救。”
一般情況下,朱齊瀾對親戚的態度是能避則避,避不過也冷臉相加,絕不給對方開口調侃的機會。
某些人例外,這位名叫朱義的長輩便是其中之一。
朱義,原名朱邦義,朱齊瀾的皇叔,血緣關係極近。
早些年,為保全皇室顏面,朱義放棄了對皇位的爭奪,並捨棄家族字輩,聯姻皇極宗,給一位大長老做了上門女婿。
按理說,這是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如果忽略女方有沉魚落雁之容,婉婉溫恭,早就和他暗通款曲,還偷偷給他生了兩個兒子,對他在外面左擁右抱毫無怨言,甚至大婚當天,懷著第三胎披上嫁衣的事實。
如果再忽略朱義吃幹抹淨,提上褲子翻臉不認人,帶著兩個兒子跑路,直到氣急敗壞的大長老提刀衝進王府,拿刀架在朱義脖頸,揚言殺他全家,皇室果斷撇清干係,他才不甘不願入贅皇極宗的事實。
拋開這些事實,總結下來,這次是皇極宗不對,大長老有